两个人乖乖地过去,正要行礼,被窦沛虚扶住:“妙净还在养病身子没有复原,别行这么大的礼。”
“二姐姐,我听说是蒲从兄给你使了绊子?这个人可真坏。二姐姐不怕,等我长大了,我看他还敢不敢欺负你。”窦沛身边,一个身着细缎锦衣的小儿说道。
窦妙净哈哈一笑,伸手捏他的脸:“你难道要找他打架吗?芷大爷要好好读书,将来做状元,那比揍他一顿可强多了。”平日都是别人捏她的脸,只有见到窦芷她才能解解痒。
窦芷拉住窦沛的手,趾高气扬地道:“我读书可厉害了,爹是不是?你说我是不是比蒲从兄聪明?”
窦沛哭笑不得,这个儿子才九岁,说什么话都大言不惭。若是不小心夸他几句,他一转眼就能把自己吹得飞起来。
周老太太扯了窦妙净的手,仔细察看她的后脑勺:“怕是要留疤了。这窦蒲,小小年纪,心眼比筛子还多。咱家妙净也不是头一次吃他的亏了,芷哥儿说得对,你长大了,可要好好保护你的两个姐姐。”
窦沅唯一的遗憾,是膝下无子。沅大太太原本是打算随他去任上的,可是又放不下两个女儿,一直耽搁着。周老太太心里知道,但一想着两人的年纪,恐怕没指望了。所以她才跟窦芷说这一番话,好像是在叮嘱窦芷,其实还是说给窦沛听的,让他少出些门,好歹照看下家里怎么样。
窦芷认真地点头,正当大家都颇为欢喜时,他又郑重道:“还有妹妹。我也要保护妹妹……”
周老太太心里突地一下,有些战战兢兢地去看小儿子。
芷哥儿说的,是窦沛的小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