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你没死。”
喜贵妃咬牙切齿,凶神恶煞的一字一句说道。
奴夜青倒不以为然,浅浅一笑:“对,你是不是感到很意外?或者说你是不是开始有些质疑你师父的所说呢?”
说罢,腾飞而起水蓝色长裙蔓延出层层涟漪,宛若出水芙蓉美丽无比,她嘴角浅浅的笑意映在喜贵妃的眼里像是莫大的调戏,让她怒火中烧:“要说死其实我的确在你师父手里死过一回了,故梦的阵法的确神秘诡异,无人能破,要不是我有贵人相助恐怕站在你面前的人早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至今想起凤池城的劫数奴夜青还是有阵后怕。
喜贵妃将满眼的怒火化作无尽的悔恨,冷哼一声:“要是知道你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坏我好事我就应该在恒久森林时将你杀死,不然也就不会惹下这么多麻烦。”
恒久森林?
奴夜青侧耳倾听募得的想起在恒久森林时曾经遇到一个红衣女鬼几次三番想吸食她的精魂,最后在夔兽的恐吓下才落荒而逃,原来喜贵妃就是那个红衣女鬼,想起来她也是在恒久森林时得到夔兽的,她还模糊的记得当初好像是白衣翩翩,飘然出尘的觞悔上仙收服的夔兽并将其送于她的,说她能淡化夔兽的魔性。
“原来你就是那个女鬼。”奴夜青一脸吃惊的看着面容妩媚的喜贵妃,与当初恶心的让人呕吐的容颜简直无法比拟,而且她至今想起来她临走之时红衣女鬼站在恒久森林的入口处幽幽的看的她毛骨悚然,她的爱恨情仇,她的痴男怨女,也依旧历历在目清新可见,或许喜贵妃也有着一些不堪回首的伤心往事吧。
“你走吧。”奴夜青轻轻挥动了下水袖,若隐若无的晶莹碎片的香氛粘在了喜贵妃的发上。
已经是一介鬼魂还能如何?将她再杀一边未免太过残忍,再怎么说当初在恒久森林她没想着真心杀她,若想真心杀她就算搭上性命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狼女眉头紧蹙。怒视了一眼满是诧异的喜贵妃,最后看向奴夜青,不解道:“阿奴,你真是糊涂。她几次三番想置我们于死地,你怎么能说放就放走了她呢?她与故梦狼狈为奸差点毁了人界,其罪孽就是将她大卸八块也不为过啊。”
奴夜青莞尔一笑,拉起狼女的手轻轻拍了一下,而后转头看向喜贵妃:“你的罪孽是无法原谅的。但是我与你也算是相识一场,你也曾放过我一命,今日我就算是还了你的情,他日再见我必定不会放过你。”
喜贵妃诧异的看着奴夜青,她千想万想都没想到当初一时的无法下手,竟然换来了今天的一条命,她心里蠢蠢不安以为奴夜青在戏弄她,习惯性疑神疑鬼的疑惑道:“你能有如此好心,我潜伏在人界皇宫害人无数,给魔族送出了不少你们的消息。多年前公孙曌被魔族所抓也是我从中策划的,又加之前几日我带领魔军在人界皇宫大肆烧杀造成人界洪灾泛滥,你们无一不对我恨之入骨,你竟然想要放了我,难道是我听错了吗?”
“你没有听错,我说的很清楚我只是还情而已,下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奴夜青微微有些厌烦的转身,拉起蝉儿的手走了,她想她或许需要对蝉儿解释些什么。
蝉儿此刻的心更是五味杂陈,郁闷不已。喜贵妃在皇宫点名提醒扬言要抓走她,结果无功而返,她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这次好不容易抓到了喜贵妃她还没问个清楚便被阿奴就这么轻易地放走了,她不解。
正走着。一声满含怨怼的爆喝声响起,奴夜青和蝉儿急忙转身只见东蝠展开双翼腾飞于空中,手中一团黑乎乎的气团氤氲而生,形态飘忽不定,神秘而又诡异,被东蝠一个力道推出向着准备飘然仓皇而逃的红色身影击了过去。
“住手—”
奴夜青的喝止已为时已晚。喜贵妃漫天飞舞的红色纱裙裙带张牙舞爪犹如一张展开的网盖住了半边天,渐渐地轻如鸿毛又沉如泰山的跌落在雪地上一动不动,殷红的献血与耀眼的红色纱裙萦绕纠缠。
东蝠古铜色肌肤的俊美容颜已经变得狰狞恐怖,浑身散发出的冰冷杀气比这极北之地的冰雪都要寒冷,奴夜青连奔带跑的走到喜贵妃身旁抱起她探悉她的鼻息,还好,还有一丝鼻息。
“蝉儿,快救她,千万要保住她的性命。”
蝉儿唯唯诺诺、期期艾艾不愿医治,奴夜青气急败坏的呵斥道:“如果你相信我,就听我的赶紧救她。”
东蝠毅然决然的挡在了蝉儿的身前,恶狠狠的看着奴夜青:“阿奴,你疯了,她要杀你,她要杀你你还救她。”
奴夜青怔了怔,什么东西变了,她的东哥哥仿佛从什么时候就变得她不认识了,以前的他对她温柔体贴,关怀备至,而如今的他变得心事重重,变得抑郁寡欢,变得甚至不再与她那般亲近,他浑身萦绕的阵阵杀气让她感觉他们的距离近在咫尺却已经遥不可及。
他出手杀害喜贵妃难道真的是为了她吗?
或许他眼中的杀气和仇恨应经出卖了他。
他,不是为了她。
奴夜青浑身冰冷,感觉体内的丝丝暖意像被谁抽去了般,心落落的疼,她声音嘶哑哀伤却又让人不得不听:“蝉儿,救她。”
蝉儿与欲上前被东蝠一把拦住,他气急败坏地看着奴夜青满是沧桑与失落的脸心里也是一阵抽痛,他不能让她活着,因为她曾经间接性害死了东蝠,要不是她向阎婆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