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无疑是枪响,谁开的枪还用说么?很明显是侏儒这群人追上来了。这枪声是从第一个房间的方向传来,说不上是侏儒几人碰到了龙牙虫附体的小斌。
我们几个人都慌了,不知道龙牙虫到底能干掉侏儒几个手下,我们现在没有退路,前进的方向也是死胡同,不知道那几个学生妹为什么突然丢下我们自己走了,也不知道她们是从什么地方跑掉的。
我们靠在那雕塑后方,屏气凝神,半天也没有枪声传来,不知道是所有人都别消灭了还是龙牙虫被打散了。
小爱说,怎么办?
我看了看那个花池,如果这花有用的话,那么他们闯进来肯定是要中招,昏死过去之后我们就有机会脱身。但这花现在已经没了,一池子的黑炭,说不上进入了什么休眠期,如果它没有效果呢?
那我们不是太危险了。
我看了看那面的甬道,这甬道或许是并没有修建完毕,或许是塌方堵死了,可只是直来直去的一条路,我想不通风月三人到底跑到了什么地方。
在脑海里稍稍构建了一下地图,我们从潭水里面进来,按照连通器远离,我们当时应该处于与地面齐平的山腹之中,可之后连着两个房间,都是越来越往下走的,也就是说现在我们实际上是在山底。
两个房间应该连着更大的圣殿,但那个甬道尽头什么都没有,整个地方唯一显眼的东西就是这座雕塑。
我抬头看了看雕塑,这是一座非常巨大的雕塑,应该是一个男人,头发怒张,高高飘起,最后跟上面的山体连接在一起。
也就是说,这座雕塑是整块雕塑出来的,这里以前应该有一块巨石,连接着上下山体,被先人雕塑成了这么一座雕塑。
可是在后面看不出这是什么东西,我伸头看了看石门处,没有人进来,快速地跑到前面往上一看,上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这山中的确有光,光线的来源我不清楚,都在墙壁上一点点闪烁着,而这座雕塑对于光源来说太高了,根本照射不到这里,更何况这光线本来就极其微弱。
不过上面看不清,下面倒还是看得清,这座雕塑脚底下踩着的是火焰形状的东西,看起来像极了当时古庙中的那个雕塑脚下踩着的业火。
神婆似乎说过,这业火是在地狱入口洗涤人灵魂的东西,而古村古老相传的那句话就是,地狱的入口就是金山的入口。
难道这才是真正的地狱入口?
我突然听到外面有喊声,寒毛都竖了起来,躲回在雕塑后面,看到小爱与大爱脸色苍白,四只眼睛都望着我,似乎等着我拿主意。
这时候已经逼上绝路了,我哪里还有什么主意?
对方不说有枪,就算是那几个男人都是人高马大的,我肯定是打不过。
现在没有退路,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刚刚给我们造成麻烦的那白花也对他们有同样的功效吧。
我悄悄地转到一侧,在阴影中探出了头,白花因为小胖儿的妥协成功散子,从任何迹象上来看都进入了新一代的孕育期,也就是休眠期,不知道下一代会进化出什么样的奇葩功能,总之在这一代中,一朵花都没有剩下。
我看到门口跑进来四个人,最后又在四个人的腿中钻出来一个人。钻出来的人是侏儒张大师,后面的四个人中我只认识一个,就是马天成。
四个半人都很狼狈,身上的衣衫破烂,他们站在门口,看着石桥与两边的黑湖。
我们躲藏的雕塑在这个殿的正中,几乎就是石桥尽头再走五六米的模样,这个距离其实离整个洞口都不太远,加之洞内空间封闭,说话回音很大,所以我居然听到了那几个人的话。
马天成说,这又有一座桥,不会再冒出什么东西来吧。
另一个男人说,他妈的,太吓人了,到底是什么东西?那是人么?身上长满了那些个粘糊糊的触手是什么?
旁边的人说,别说了,我都要吐了。那个东西太吓人了,枪也打不死,几秒钟就能把人吸成干尸。四个人,就这么一下子都没了。
马天成说,别说那个了,不小心点,说不上咱们四个都没了。
侏儒一抬手,说什么我没有听清,马天成说,算了,算了,别抽签了,我先走吧,你们在门外等着吧,枪都准点。
侏儒还真是一个聪明人,这个主意我们就没有想到,基本上都是一窝蜂地往里面走,结果全都中招,最后要不是风月莫名其妙地希望自己死,我们恐怕这时候都当花肥了。而侏儒这招就不错,所有人都在外面等着,一个人进来探路,真出了事儿也就是一个人的问题。
我们当初怎么没有想到?
马天成走花池的时候,我的心都跟着狂跳,一方面我希望白花还有用,能够逼退他们,另一方面我又觉得就算马天成倒在这里了,侏儒也不会半途而废,我们几个人还是没有退路。
当然我自己在这里矛盾,事态可跟我的关系不大,马天成小心翼翼地走过了前半段没有发现异常,然后大步流星地冲出了石桥,最后又跑了几米,直接到了雕塑跟前。
我吓得急忙缩了回去,听到马天成在雕塑前面喊道,没事儿,都过来吧。
一会儿我听到了另一个人喊道,过来吧,我也没事儿。
我意识到侏儒果然是老奸巨猾,就算是前面判断出来没事儿,他还是小心翼翼地让一个接一个人通过石桥,这个人在思考事情的习惯上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