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经历了一个极其奇怪的夜晚,当然不是我对大爱做什么了,而是……我甚至已经分辨不出来大爱是真是假。
我自己给自己提出了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其实我还生活在风月给我制造的幻觉中,在这里我还没有醒过来。而在我的脑海之中,我臆造了这一切出来,可这是为什么?我为什么要给自己提高游戏难度?
会不会是,他们真的已经死在我面前了,而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我知道他们已经没有办法活过来,所以,我干脆把他们在最开始的存在就抹杀掉。
这是我昨天晚上强力否认自己疯狂地时候给自己的理由,在这个理由之下,我反倒睡着了。
梦中我不断地告诉自己,这都是假的,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切就都变成真的了,我还在那个旅店里,旅店里面死了人,但是我朋友没有事儿。
昨天我在公安局被大爱领了出来,跟着她回到了她的家,这是一个很干净的小居室,大爱一直都对我冷冰冰的,反反复复地问我到底把小爱丢在哪里了。
我真的不知道,所以后来她发怒了,不理我了,直接扔给了我一个毯子让我睡了沙发。
其实睡觉之前,我还觉得这个大爱很可笑,你既然是假的,何必胁迫我这个主人如此的急?
不过这个想法等到早晨起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因为我睁开眼睛还是这个干净的小居室,这么小的地方所有的房间都挤在一起,我看到大爱穿着一个薄薄的睡衣正在厨房里面煮着什么。
看到她的背影我愣了半天,然后拧了自己一把,真的很痛。
我现在的精神非常的好,完全没有任何迷糊或者不在状态的感觉,我的心里一沉,这么说我此时此刻真的是在现实里?
我仔仔细细地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旅店里面所有他们的痕迹都消失了,包括小不点的尸体也不见了,那个地下室也没有了。
而按照警察所言,我自从在古庙中把小爱接回来之后,大概也就是山洞被封锁之后,我的精神状态就开始崩溃。我相信那样禁锢的空间中出现那么多怪异的事儿会让一个人疯,但是我不相信那个人会是我。
可事实却真的如此,我不光构建出了所有的童年伙伴,还给这一切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
对,是毒贩为了掩盖事实而做的这一切,我的朋友都没事儿,他们因为一个前景很好的事业而跟我开了一个玩笑。
最荒谬的是,我居然在脑海中还让小不点再死一次?再让诅咒降临一次?
我为什么要如此的对自己?难道是我的潜意识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我又陷入了胡思乱想之中,那面大爱端着一盆面过来,放在我面前,对我说,对不起,昨天对你凶了点。你吃点东西吧,饿坏了吧。
我其实已经不知道饿了,但还是咽了咽口水,我大口地吃光这一盆面,然后大爱说,你知道小爱去哪里了么?
我摇了摇头。
大爱说,她会不会出什么事儿?
我又摇了摇头。
大爱叹了口气,然后说,这个疯丫头,也不知道疯到哪里去了,光让人担心。警察也不肯告诉我什么,只说找到了会通知我。你真的不记得了?
我还是摇了摇头,然后咬着牙把面汤喝进了肚子。
大爱说,那你还记得什么?
我说,我记得的是,所有人都没有事儿,二驴子小胖儿都活蹦乱跳的,小不点也没有死。他们几个人跟我开玩笑,弄出了一些鬼神之类的故事,是想让我过来开发**。我知道的就是这些,可是你们说他们都是假的。
大爱说,请你不要再说这些不负责任的话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早就不想提那一切了。而你却偏偏一次又一次地提起来。你真的是……太过分了。
我一愣,看大爱好像要哭出来,我急忙摆手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说了。好不好。
说真的,对付女人我没有经验,女人要是想一个男人还行,一碰到女人的娇态我就麻爪。
大爱抽泣了半天,然后说,吃完饭我领你去医院。
我说,我不去,我去医院干什么。
大爱说,看看你的脑子。你要是确定没事儿就给你送回家,你要是有事儿了,我就把叔叔阿姨喊过来。
我急忙摆手说,别,别,千万别叫他们。
大爱说,我也是病人家属,这种病没有办法逃避,这不是感冒发烧,你挺几天就能好的。
我摇了摇头,然后低声说,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死在这里。
大爱一愣,然后说,你说什么死不死的?
我说,无论我疯还是没有疯,那个诅咒都已经实现了,对吧。我还有十几天的生命,我既然没有办法在父母的身旁尽孝,至少也别让他们看到我的死。至于死后他们会有多伤心,我真的不敢想。
大爱说,你胡说什么呢,你怎么会死呢。
我说,那个诅咒啊。
大爱说,什么狗屁诅咒啊,我妹妹就是天天想这些东西想疯的。结果你也是这样。你还真信那些东西?
我说,你不信?
大爱说,神经病才信呢。
我说,可是……小不点已经死了啊,说头离地三米,对吧。他的愿望不正是,希望自己长到三米么?
大爱说,这不是废话么,电线杆一般多高?反正挺高吧,只要挂在上面,人肯定都是大高个,至于三米不三米的,那都是后来他们胡思乱想的,你当时去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