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顾云溪一脸不耐的神色,霍轻缈也知道了她心中十分不喜这两个人,而且这两个人一看就心术不正,尤其是这个牛氏,恨不得将整个府邸都吞到肚子里去,当下,作为好友的她也十分不客气的道:“喂,我云溪妹妹话说的够明白了,你们还死皮赖脸赖在这里干什么?”
“那来的野丫头在这放肆!我们家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嘴!”牛氏一肚子的气不好对着顾云溪撒,就只好朝着这个帮腔的红衣女子身上撒过去了。
“到底是谁放肆!”顾云溪慵懒的声音缓缓出口,可眼神却异常凌厉。
“牛侍妾,冲撞护国镇南将军家嫡出的女儿,你说谁更放肆一些?嗯?”顾云溪哼了一声道。
听到顾云溪的话,李长亭和牛氏脸色巨变,一脸惊恐的看着这个秀眉紧蹙的红衣少女,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女子会是一品护国镇南将军家的女儿,还是嫡女!
他们平时再怎么嚣张跋扈,但圈子还在那,都是些乡野村妇间的勾心斗角,何曾见过这样身份高贵之人,在这些世家权贵面前,他们真的如蝼蚁一般,随便就可被踩踏而死。
没想到顾云溪离家后还结识了这样身份非凡的人物,李长亭和牛氏除了惊恐外,更是对这个女儿的能耐不敢小觑。
就在这时,孟管家行色匆匆的从大厅的方向赶了过来,来到顾云溪身侧,低头俯身说了几句话。
顾云溪静静的听完孟琦的禀告,而后对着牛氏淡笑道:“牛侍妾,你说我这府邸如何?”
牛氏一愣,有点不明白顾云溪为何会这么问,但是依旧认同的点头。
“那我这府上的东西怎样?你在李家村想必也没见过这么多好东西吧。”顾云溪继续道。
牛氏脸色变了变,心中突然不安起来。
“那两只白瓷荷花净瓶……好看吗?”顾云溪看着牛氏的脸色,突然意味不明的说了这么一句。
话音刚落,只见牛氏身子一软就要往后倒去,身旁的李长亭眼疾手快的赶紧扶住了她,同时扭头瞪着顾云溪道:“云溪,你到底要说什么!”
顾云溪没有答话,只是沉着脸道:“来人,给我搜身!”
顿时,几个之前被牛氏叱喝的下人一拥而上,将李长亭和牛氏分了开来,上前就按住牛氏以免她乱动,剩下的几个婢女在她身上摸了摸,很快就将藏在腰间一个布袋子中的两个白瓷荷花净瓶拿了出来……
看到证物在此,李长亭也明白了牛氏到底是做了什么事。当下脸色不好的怒道:“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牛氏仰头大笑了一声,脸色阴测测的道:“老爷,别忘了我们家还欠了别人几十辆银子,这个丫头和你关系再不好,可也是我们李家抚养了十五年才长这么大的,如今她发达了,却不愿意认祖归宗,她若是不接你我入府,我们拿什么去还钱?我就是拿了这两个瓶子那又怎么样?就算是抵她这十五年的抚养也不过分吧!”
见偷盗别人财物还说的如此振振有词的,饶是霍轻缈也嘴角抽了抽,当下她也不客气道:“一码归一码,偷盗就是偷盗,不要给自己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今日,本小姐和众人都是见证之人,你就等着坐牢吧!”
一听到要坐牢,牛氏不干了,当下恶狠狠的瞪着顾云溪,也忘记之前在大厅里交代李长亭要克制情绪,可此时,她自己的情绪都要失控了。
“坐牢?你敢!”牛氏高声尖叫道。
“哦?牛侍妾说说本小姐为什么不敢?”顾云溪哼了一声,淡笑道。“你在我府上行偷盗之事,我将你扭送官府正大光明,不敢何来?”
牛氏身子一顿,脸色一白,胸口剧烈起伏,气的嘴唇都剧烈的抖动了起来。
看到牛氏气的不轻,李长亭伸手捋了捋她的后背,对顾云溪也没了之前的轻言软语,带着怒气道:“云溪,你太让爹失望了,你二娘就算拿了这两个瓶子,你也用不着将她扭送官府,你如此不近人情,你真是枉为我的女儿!”
顾云溪一听到他们口中对她称呼“女儿”二字就心烦,她直接从袖中拿出一张纸,当着众人打开,对着李长亭道:“李老爷,看清楚了,白纸黑字,你亲自写下的断绝关系的手书还有你的手印,你说,我这样一个从小到大吃不饱穿不暖,动不动挨打挨骂被关入祠堂几天几夜没人管没饭吃,还要劈柴烧水洗衣照顾一大家子的人,真的是你的”女儿“吗?”
霍轻缈没料到顾云溪以前在李家过的竟然是这样的日子,为她心疼的同时更是一双美目怒瞪着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的那二人。
之前她还顾念着这二人虽然和云溪关系不好,但到底是她的父亲和家人,她言语不善但还是留点情面,可眼下,她恨不得上前狠狠将这虐待顾云溪的二人好好打一顿。
而被顾云溪当着众人的面将过往的种种就这么抖出来,李长亭和牛氏的脸色一阵青白交接。
至于府上其他下人,在听闻这些算是秘辛的消息后,纷纷低下头大气不敢喘一下。
“云溪,你别在心软了,这样的人咎由自取!你若是不方便,本小姐让人将济州知府请过来,由他秉公论断!”霍轻缈话落,便扭头示意勺儿去请人。
牛氏一看到这个红衣少女来真的了,急忙拦住了勺儿的路,同时对着顾云溪带着点急迫道:“你不能让官府抓我过去,你……”牛氏眼珠子一转,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