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我房间就在玉公子房间隔壁,昨晚也没听到什么动静,看来玉公子真没找他麻烦。”……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
陈妈妈白人的事是你们能编排的吗?都下去练习去,晚点我来验收成果,学的不好的,不给登主台。”
姑娘们一惊,不给登主台就不能展示才艺,这样被出手阔绰的贵人们看中的机会就少了很多。
一想到这,众人纷纷散去,偌大的大厅就留下陈妈妈一人独自站着。
陈妈妈看了看门前早已消失不见的那抹紫色身影,又抬头看了看二楼左手第三个房间,一双眸子忽明忽暗,半晌后走到桌前提笔写了几个字,而后来到后院拿出一只信鸽,将之前写的纸条绑在信鸽腿上,将信鸽朝着东南方向放飞……
顾云溪回到李家村的家中已过了午时。顾云溪揉了揉被马车颠的快散了个架的肩膀,扭扭脖子放松放松。
这个古代的交通工具真是落后,路况不怎么样不说,马车还颠死人不偿命,顾云溪不禁又怀念起二十一世纪的柏油马路,汽车、火车和飞机的生活了。
“吆,我们家的二小姐回来了啊?”牛氏带着杨萍突然走了过来,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着。
已换回一身麻布粗衣的顾云溪对着牛氏她们抖了抖身上的泥土和灰尘,伸个懒腰道:“闲着也是闲着,反正我现在名声也不好了,自然来去随意自由喽。”
牛氏看见伸到跟前的破袖子,还有飞扬的尘土,不禁捂着脸侧过头去。
“云溪,你多久没干活了?我们家可不养闲人,从今天起,你每日卯时起床挑水劈柴,辰时将全家的衣服拿到河边去洗,巳时打扫院落,午时吃过饭后上山砍柴……”牛氏将顾云溪的日程排的满满的,听的顾云溪额头上一道道黑线掠过。
“我干这么多活一天大概能赚多少钱?”顾云溪扶额,突然问道。
牛氏以为她要找她讨工钱,顿时高声尖叫道:“干什么?你吃我的住我的穿我的,做点事那是本分,还想找我要钱?”
顾云溪想了半天,她好像很久没吃她的东西了,至于住,她那个破房子也没住上几晚,至于穿……顾云溪低头看了看身上到处都是补丁的破衣裳,这个和乞丐服不相上下的衣服也算穿她的?
再说这个家可是她爹在挣钱养家,虽然这个爹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他,但也轮不到她这个妇人在这里指手画脚,嫌她花了她的银子?
顾云溪好笑,若是论起为这个家创造效益,只怕牛氏还不如她,牛氏除了吃喝穿着可做过什么出体力脑力的活?又可曾为这个家挣过一分钱?
“二娘这话就不对了,云溪是妹妹,上头还有个姐姐,姐姐都不做这些,我这个妹妹做不大合适吧?传出去会说你这个后娘虐待正房之女的。再说,我只是问问我以前做这些换算成小工的话,大概是个什么行情,也许哪天我出去给别人忙活也还有个价格作为参考呢。”顾云溪慢条斯理道。
牛氏斜眼哼了声,走进顾云溪身侧压低声音道:“没想到十几天前你没死成,脑袋瓜子倒灵光不少,以前的你可没这么些本事,敢和我唱反调。你到底是谁?”
顾云溪心里一愣,不够很快又安定下来。皮囊一样,但是更换了灵魂,只要她不说,谁能知道这个顾云溪其实早不是以前那个顾云溪?
想到这,顾云溪岔开话题眨巴着大眼睛,好似无辜又惊讶道:“原来二娘一直想弄死我!太可怕了!果然人家说后娘都不是好人。”
牛氏一惊,她是很想弄死顾云溪,但是不能说出来,若是让有心人听到那可是犯了律法的大罪。
这个丫头真是不一样了,以前她也没少说类似的话,可以前的顾云溪总是唯唯诺诺的低头不语,从不争辩一句。
难道真是中了邪?被什么怪东西附了身?
不过又想到村东头的大麻子已经同意让臭丫头嫁过去做填房,聘礼很快就会过来,又赚了钱,又让这个丫头遭受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凌辱,想想就觉得痛快!便也不去计较这小小的口舌之争了。
“哎呀,云溪,二娘可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了我。”牛氏突然变了个脸,一脸笑意温柔的看着顾云溪,看的顾云溪眉毛直跳。
有阴谋!
顾云溪看到牛氏那欠扁的古怪笑脸,心中肯定道。
“云溪啊,你看你长的不好,身子又弱,现在名声又毁了。你要知道一个女儿家没了这些就什么都没了,这辈子哪个男人还敢要你呢?我和你爹为你的终身大事这几日一直吃不好睡不好的,你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到底是李家的女儿,我们一直在操心你的终身大事,就想让你有个依靠啊!”牛氏摇身一变,成了一个语重心长的长辈,对着顾云溪叹气连连。
顾云溪看到牛氏那虚伪至极的表情,实在无语至极,果真应了那句话,人至贱则无敌!
“我和你爹四处托人,终于找到一个不在意你过去,愿意接受你,并且是愿意娶你的人了。”牛氏看了一眼顾云溪,满意笑道。
纳尼?还真有人愿意娶她?
管他什么人,本姑娘都不会嫁。
见顾云溪不说话,牛氏一脸神秘道:“那个人就是村东头的大麻子,而且是娶你过去做正房媳妇哦,怎么样,满意吧?”说到这,牛氏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顾云溪。
靠!就说你不会有那么好心来操心本姑娘的婚事,原来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