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嘟嘟呢?”她惊问,背上一阵冷汗。
“不是护士抱着吗?”覃婉犹不自知,转过头去找护士,这才发现护士竟然不知所踪了……
覃婉吓了一大跳,忙问其他护士,“刚才这个护士呢?明明站在我旁边的,去哪里了?”懒
护士见她们丢了小孩,也替她们着急了,四下里看看,奇道,“我们今天上班的护士全在这里啊,没别的护士了……”
糟糕!童一念知道大事不妙,赶紧抱着瞳瞳追了出去,一边对覃婉说,“妈!你在里面找,我出去追!”
然而,待她追出去,哪里还有嘟嘟的踪影……
她快疯了,向周围的人疯狂打听,“你有没有看到一个护士抱着小孩的?你有没有看到一个护士抱着一个小孩的?”
终于,妇保院门口一个开玩具店的阿姨告诉她,确实看到一个护士,抱着小孩上了一辆车……
她崩溃了,指着怀里的瞳瞳,抱了最后一线希望问,“是不是这样的?是不是和他穿一样的衣服?”
“是吧……应该是的……”阿姨打量着瞳瞳思索。
适逢覃婉从妇保院里出来,焦急地告诉她,“念念,我把里面上上下下都找遍了,也没有看到嘟嘟啊!”
“妈,帮我抱一下!不要再给别人!”她把瞳瞳交到覃婉手里,自己拿了手机出来给陆向北打电话,并没有注意到覃婉的眼神在这句话之后暗淡了下去。虫
童一念心急如焚,可也知道事到如今,不是自己能力范围所能及的事了,第一时间向他汇报,“喂,陆向北,是我!嘟嘟丢了!”
没有一句废话,她把刚才打针的情况讲了一遍。
“我知道了!你什么都不要做,马上带着妈和瞳瞳回家!立刻!听见没有!”他的语气十分急迫且严厉,仿佛不允许有半点违逆。
尽管童一念快要急疯了,可是经历了这么多风雨之后,她也明白,有些事是自己能掌控的,而有些事是必须信任他的,所以,虽然不甘愿就这样坐等,但还是选择了听他的话回家,甚至不敢和他废话半句,只怕延误了他找嘟嘟的时机……
陆向北正在和老曾密谈,老曾刚把一个文件袋交给他,并对他说,“这里面的东西,是我和冯局当初拼了命留下来的,对这个案子有突破性的意义,可是我一直不敢拿出来,因为,我实在不敢相信任何人,随便交出来,毁了我自己事小,我只怕落到别有用心的人手里,这案子永远就沉下去了,不过,现在是时候拿出来了,陆局,我相信你!”
陆向北知道这档案袋里是什么,如果没有估计错的话,他手里也有一份,一笑,握住老曾的手,“这些东西我心里有数,不过,还没到公开的时候,老曾,谢谢你!……”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接到了童一念这个电话……
老曾眼见他脸色都变了,知道出了大事,凭着多年警察的敏锐触觉,他嗅到了一些气息,“陆局,会不会和这有关?”
陆向北放下电话,微一沉吟,言简意赅,“老曾,我也不瞒你,我儿子丢了,两个可能:第一,人贩子拐走;第二,就是和这案子有关。”
“陆局,怎么办?”老曾感到了棘手,凭直觉,第二个可能性更大一些,可是,这个案子从冯局开始,他们已经跟了几年,眼看胜利在望,却出现这样的纰漏。
“马上通知各派出所,严格把关每一个出城通道,高速国道火车站机场码头,一个也不能马虎!老曾,麻烦你了!”想到胖乎乎的儿子此时不知所踪,不知在谁手里受着虐待,他心里就像刀割一样,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乱,一定不能乱……
“是!”老曾领命,却提出另一个担忧,“陆局,如果是第二种可能怎么办?”
陆向北眸色暗沉,“去吧,我自有分寸!”
“是!”老曾知道,再多说也是无益。对于陆向北这位空降而来的具有传奇色彩的局长,他从最初的怀疑到钦佩再到完全信任,以致把自己的身家宝贝都交出来给他不是没有理由的,自他上任这短短的时间里,刑侦不知加了多少班,扫黑扫毒破案率大大提高不说,连这个他关注了多年的跨国案也有了突破,但是,同为警察的他,也明白陆局为此付出了多少,自己被诬陷差点判死刑不说,这段日子在黑道中更有传言,有人出一千万要买陆局的人头……
自从穿上这身警察制服,走上扫黑这条路,老曾就知道,他这脑袋就是栓在裤腰上的,也许,这年头像他这么较真的警察已经慢慢少了,但是,他看得出来,陆局是比他更敬业更较真的警察,所以,想必陆局也和他一样,早已将生死看开,但是,作为丈夫作为父亲,在家人面前展现的却是温柔平和的一面,尤其,那晚看到局长夫人小跑着来接陆局的时候陆局温柔的笑容,他暗暗笑了,笑得有些悲壮,亦想起家里等他归家的女人,这些女人啊,知不知道她们的男人温柔笑容的背后潜伏的是人头落地的危险呢……
所以,以他之心度陆局之心,他完全能体会陆局孩子丢了是怎样的心情,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他的能力为陆局分忧,连安慰都是多余,因此,领命之后,马上就离开了……
一时,所有派出所,出动全部警力,堵在各个交通要塞,对过往车辆旅客进行严格搜查,尤其是带孩子的。
这么大的阵势,人贩子是不敢再出城了,老曾还带领刑侦支队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