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站在原地,和小妈站在一起,看童一念他们进了安检,直到最后看不见了,也不曾一动脚步。
他那样身条的一个人,这般站在那里,高,瘦,挺拔。却像极了沙漠边的树。参天。背景是无边无际的荒凉……
喧闹的机场,这样的他,闹市中的孤冷……懒
一只手拍上他的肩膀,一贯警惕性高的他极速回眸,若不是hay迷人的法式笑脸出现,他可能已经反手将此人摔到地上去了……
他呼了口气,“没事拍我肩膀干什么?”
hay笑道,“试试你的敏锐力和戒备性,是不是被美人迷得找不着魂!”
好像容易被美人迷,而且一迷再迷,不知疲惫的人是他自己吧……
不过,和hay开惯了这样的玩笑,他懒得回应,只问,“你也今天回国?”
“是啊!任务完成了!当然要回去!你知道我有多想家啊!”hay这几年也算苦极了,凡是做卧底的,有几个不是刀尖上起舞?
陆向北拍拍他的肩,“去吧!回去好好找个女人结婚,看我,儿子都两个了!”
hay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我也没觉得你怎么样啊?人家都要去欧洲找帅哥去了!”
原来刚才童一念的话他都听到了……
只见hay脸上的笑容愈加莫测起来,“你说……我算不算得上欧洲帅哥?正好和你老婆同一航班,你知道的,为美女效劳永远是我最荣幸最乐意去做的事……你老婆,很漂亮……”虫
陆向北的脸色渐渐黑沉下来,一拳打在他肚子上,“我老婆漂不漂亮是你评价的吗?警告你,到了法国,最好和她保持安全距离,不然我不放过你!”
欧洲人都善于表演,面部表情极丰富,hay夸张的痛苦表情让一边的小妈吓了一跳,以为真打着了,还准备表示一下关心,被陆向北不屑地制止,“别理他,他就那样!你快滚吧!”
“好!我走了!去法国帮你照顾老婆去了!enzo!再会!”hay笑着跑向安检,同时还夸张地对小妈做了个飞吻的动作,“再见,尊敬的夫人!”
法国人一向浪漫随意,hay又是最不羁的一个,这样的随性把小妈也给逗笑了,转身对陆向北道,“走吧!”
是啊!走吧……他也该走了……
他微微一笑,眸子里多了凝重和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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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上。
因为嘟嘟和瞳瞳渐渐重了,国际长途飞行老抱着也不妥,所以买票的时候给嘟嘟和瞳瞳也买了带座位的儿童票,以便偶尔也可以让他们在座位上坐会儿,可这时候飞机还没起飞,俩小子自然是在妈妈和奶奶怀里,这样童一念和覃婉身边的位置就空了出来。
某欧洲大帅哥一上飞机就极绅士地走到童一念身边,问,“我可以坐这里吗?美丽的女士?”
童一念抬头一看,竟然是他——儿子的救命恩人,陆向北的同学,同时也是在菲律宾的时候酒吧一遇的奇怪人(当然,现在想来不奇怪了),而且,上一次因为自己伤心过度,还没来得及对他认真表示感谢,所以,对他一笑,“当然可以!”
hay一坐下来,便把童一念手里的宝宝给抱了过来,逗着,“宝贝!叫爸爸!ba——ba……”
只见宝宝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瞪着他,小眉头还皱得紧紧的,很明显在用他的小脑袋思考问题,然后,还东张西望了一通,不知道在望什么,最后,明显露出不高兴的神色,朝妈妈伸出手去。
hay奇怪了,“咦?小家伙!这么快就把我忘了!?上回你要喝牛奶的时候怎么满屋子爬着找我?”
童一念听了,不禁失笑,原来hay认错人了……
要知道,瞳瞳宝贝对爸爸这个词是很敏感的,虽然还不会叫,但是理解“爸爸”是指的陆向北,所以,hay一说爸爸,瞳瞳自然抗拒了,立场坚定地捍卫着自己爸爸的权力,绝不像嘟嘟那样,有奶便是爹……
“这是瞳瞳,这才是嘟嘟啊!”她笑着纠正他的错误。
hay一怔,有些难为情,却把责任推到陆向北身上,“这个enzo!一直都出难题给我,现在生儿子也生两个一样的,故意的吗?”
童一念笑笑,不出声。
hay和覃婉也是认识的,和这位尊贵美丽的夫人打招呼以后,又和他的“湿儿子”嘟嘟招了招手,但小孩才多大?忘性自然也大,在不需要喝奶的时候自然也把这位“湿爸爸”给忘了,只给了他一个绝对陌生的眼神之后,趴到覃婉怀里扯她的项链玩去了……
hay再次讨了个没趣,很是沮丧,便和童一念说开了。他很健谈,和童一念说着法国的名胜古迹风土人情,他语言幽默,倒是有几次把童一念说笑了,最后话题扯到陆向北身上。他更加高谈阔论起来,“你知道吗?chey,enzo那个人最喜欢装酷,你永远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跟他在一起真累!”
童一念听了,眉头就皱了皱……
却听hay再讲,“还有啊!特别爱装老大,不许这样,不许那样,像爸爸一样啰嗦,真是累啊!你不按照他说的做,他还要发火,用中国话说这叫**!另外,最没情调的人也是他,你不觉得跟他在一起生活没意思吗?还有一点,他这个人,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招桃花,不知道多少女人喜欢他,比喜欢我的还多!没安全感啊!你不觉得有压力?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