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不住土陶的要求,我还是在这大半夜把他带来了医院。门口值班室一听说我是殡仪馆来值班的就立马把我给放行了,先土陶的身份都没问。我也乐的轻松的把土陶带了进来。
看门的大爷今天也正好回去了,整个殡仪馆都静悄悄的。
我在前面给土陶带路,一路直走向了地下室。刚走到地下室,就猛地看到了墙边有一个人影。
原来是那个小女孩,她看到我下来,惨白的小脸都露出一丝微笑,想要立马跑过来,可是只跑了几步,待看清我身后的土陶之后,就只敢远远的站在那里,说道:“哥哥是来救我的吗?”
她想要靠过来,但是又恐惧我身后的土陶。
土陶深得大先生的真传,即使不如大先生那么厉害,但是一般的小鬼还是很怕他的。
“对,我带着他一起来救你。”我指了指身后的土陶,虽然知道这也不会让小女孩不再这么的害怕。
“她刚刚出去了,以前晚上出去都要两个多小时才回来。”小女孩说。
我打量着地下室,安静都让人诡异。我问:“你爸爸在哪?”
“在那边,那个女人让爸爸守着门。”小女孩说着就朝那边走了过去。
走到了最后一间a1密室,果然那个男人就站在门前,只是这回不像之前那样惨哭,而是面无表情的站着,用身体挡住门。
“每次那个女人出去了,爸爸就不理我了。”说完小女孩上去拉了拉男人的手,男人无动于衷,仍然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似乎也看不见我们。
我在心里面感叹那女人的狡诈,如果想要破门而入,那么势必是引来这个已经没有意识的男人的反击,强行进去的话,这男人的魂恐怕也是保不住了。
“我来。”土陶从我身后走出来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符纸。我自觉的拉着小女孩一起站到了土陶的后面。
土陶举着符纸,嘴里面一阵念叨,都是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忽然门前的那个男人开始挣扎,面部的表情狰狞,他的四肢抽打在门上,发出阵阵响声。小女孩紧张的拉着我的衣服。
我摸了摸她的脑袋。
土陶点燃了符纸,灰迹都飘落到了男人的脚下,然后男人就昏了过去。
“他怎么了?”我问土陶。而小女孩则是立马跑到了男人的身边。双眼含泪。
“我帮他破了那女人的咒。现在可以进去了,你开门。”土陶错身让我走到前面去。
我掏出钥匙,但是并没能成功的打开门。我咦了一声。上次也是这样,我不死心,把手里的钥匙全都试了一遍,结果还是不行。
土陶淡淡的开口:“你是怎么学气决?像这种阴气缠绕的锁,要冠以正气才能打开。”
听闻,我在心里面默默地念着口诀。眼角余光看到了小女孩又躲远了。
“啪”的一声,门被打开了。
迎面而来的就是一阵浓郁的尸臭味,阴冷的空气让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搓了搓手,躲到土陶的身后,说道:“之前看到的那个没毛狐狸就在这里。”
土陶果断的走了进去,我想了想,就也跟了进去。然而我前脚刚刚进去,就听到身后门被关上的声音。
我不敢回头,往前挪了两步,紧紧的跟在土陶的身后。
土陶将灯打开。
这件密室的构造和其他的密室都一样,两边都是冰棺,只是因为那场大火,都被破坏的差不多了,只有两个是完好的。估计里面装的就是小女孩和那个男人了。
“小女孩说把他们尸体上的红线给解开,他们就就自由了。”我指着两个冰棺说道。
土陶看了我一眼,“解开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上面被下了狐狸的咒,别说是解开,就算是动了这个棺材,那只狐狸就能回来。”
“那接下来怎么办?”
土陶摇了摇头,往那些破旧的冰棺走近了写,我回头看了一眼门,小女孩和那个男人应该都在外面,视线触及到上方的玻璃窗。因为屋子里面开了灯的关系,外面显得格外的阴森。
“在这。”土陶说。
我连忙走过去,却看到了深处的一滩早已干涸的血迹。从里面散发出一股腐臭的味道。我遮住鼻子味道:“这是什么?”
“那狐狸本来是妖狐,但是被镇压致死,死后不甘轮回,化为鬼留在了这里。因为这里是殡仪馆,死的人多,魂也多。一般的魂打不过妖狐自然就被她吸收了,直到如今她已经能吸收活人的精气。”土陶解释。
“这么说这狐狸其实是鬼?那为什么她不怕我?”小女孩一开始见着我都不敢靠近我,然而这妖狐显然没有这么怕我。
“她这么深的道行自然不用怕你。”土陶看着我,我清晰的在他的眼中看到了鄙视。
咳嗽一声,然后问道:“现在要怎么做?”
土陶给我几张符纸,又拿出来了一瓶颜色诡异的液体,都交给了我。“你念着气决,把这些符纸都贴在血迹上,再用这瓶水,把符纸全部沾湿。保证符纸不会脱离血迹。”
我瞥了一眼漆黑的深处,无奈的放下遮住鼻子的手,接过土陶递过来的东西,慢慢的走了进去。
符纸贴上去的时候,地面发出了“滋滋”的声音,就像是沸腾的油锅一样,我被惊吓到了,连忙缩回手,但是土陶说不用怕,这是正常的,于是我便继续动作。
等我把水泼上去的时候,我听到了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手上的活不敢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