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秃枪劲儿未懈,‘亮枪转刺’第二式随之斜刺而来。周同举枪迎敌,使出‘飞转拨浪’的前半式,身体急转,带动木枪迎了上去。此一招转的稍慢,两枪碰了个正着,“咔嚓”一声,周同手中木枪断裂,伯秃木枪正刺在胸口,双手虎口激出鲜血,丹田紧收,胸中一热,“哇……”喷出一大口鲜血。
周同躺在地上,眼前慢慢发黑,耳朵里隐隐听到伯秃教头说道:“大家看到了没有,这就是‘亮枪转刺’的威力!”最后隐隐听到一名学员的叫声,“伯秃教头,您的枪头好像断了……”
周同下午没能上课,直接被抬进了都巴教头的住所。
接下来的日子里,周同依旧充作伯秃教头的靶子,仍旧经常被打的遍体鳞伤、口吐鲜血。伯秃越来越觉得,周同这小子,越来越难击伤了。
都巴与周同相处了半年,发觉这孩子不但能抗打,而且恢复能力超强,头天被打的重伤,晚上还能照旧练气,第二天,又变的生龙活虎了。辛苦配备熬煮的汤药,还不及周同自身的修复能力快,此中神奇,都巴也弄不明白。
周同每晚跟着都巴教头练习吐纳,四个月后,已经可以将吸入的热气传遍四肢,而后归于丹田。至此之后,‘丹田呼吸之法’练至大成,几乎每天晚上都可以增加一根白丝。
半年之后,到了今日,周同丹田内的白丝突破一百根,达到一百零一根。周同再看丹田,灰蒙蒙的空间里面,一百根白丝围在最中央,排列整齐的徐徐转动着,多出去的一根,却不能加入进去,如无主的流浪狗,在外一圈孤零零的游动着。
周同还察觉了一个现象,那一百根白丝,一直在同一个圆圈内游弋,从来不改变运行路线,隐隐当中,好像是在一个无形的圆形轨迹上运行,从不偏差丝毫。再看稍外一圈游动的那一根白丝,围绕的圆圈大了许多,却仍是脱离不开无形轨迹。
周同和八排二十八门宿舍的三位学长已是无话不谈,这晚下了晚课,和大伙儿交流内功心得,说了此事,惊的三人大张其嘴。那海硬是将酸痛的下巴颏抵了上去,砸吧砸吧嘴,说道:“四弟,你好福气啊,我他娘滴历经三年半的,漫长的,辛苦的,煎熬练气,才达到一百根白丝,你才半年,哎呀呀,气死我了,我,好苦啊!”
西日莫笑道:“二哥,都知道苦了,认了吧,啊,啊哈哈……”“认,认我就不在这里呆着了,来来来,大伙儿看看,我让高级四班的一位学友抄的,可费了我一个月的口水呀!嘿嘿,说不定,大哥看了能悟到点什么,更说不定,大哥几天就能把丹田里的那一百根白丝变化了。”
那海展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粗纸,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铁鉬尔一把抓到手里,双眼直愣愣的盯着,再也不理其他。
夜晚室内无灯火,四人挤到一块儿睁大了眼睛观瞧,勉强能够看得清楚,那海其实早就看了,和三人挤了一会儿子,便趟在床上臆想去了。
一个月前,由那海提议,四人在八排二十八门宿舍磕了头,拜了把子,誓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今后就是异性兄弟。周同年龄最小,自然是老四。当晚给都巴教头说了,自己好福气,有三个哥哥了,都巴却来了一句:他们仨的福气比你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