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们,大家好啊,呵呵……这货栈不好经营啊,前去的老掌柜因为逐年亏损经营,再有道上的大批马匪袭扰,不得已求我收购,啊,哈哈!也是不想让你们丢了饭碗,啊,哈哈……这老掌柜经营的一百多个货栈,除过咱们总栈这二百来号人,还有其他分栈的,虽说一些小货栈人少了,但都合到一起,总有个近万人,啊,哈哈!这一万多人的吃喝拉撒,都要从我这里出银子,我这刚给了老掌柜一家几万两黄金白银,已经将老底都掏空了,啊,哈哈!”
白脸胖子蟞隼看看下面没什么反应,接着说道:“但是,总不能亏待大家吧,刚才老掌柜不是把我的银子都分给你们了嘛,啊,哈哈!所以,今后你们照常拉脚,我也按照货栈制定的新规矩给银子,啊……”蟞隼顿了顿,表情无奈的说道:“最近货栈里的流水银子都让老掌柜给拿走了,我这儿也没了,东拼西凑的借了一些,新规定里给的银子是稍微少了一些,不过,大家请放心,等到货栈日后挣了大钱,我还会照着以前的价码给你们付钱的,啊,哈哈!”
到底是给多少银子啊?不会每一百斤大货少给一半吧?脚夫们正在底下私议,那位百夫长上来讲话了。“都听好了,新制定的规矩是,今后不论你们从什么地方起运,把货物运到什么地方去,全国所有的价码都是一样的,每拉一百斤货物,每一百里地三文钱……”下面哄的热闹起来,“住嘴,都给我停下,把嘴闭上!妈的,一群欠收拾的东西!”百夫长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即大喊道:“都他娘的住嘴!告诉你们,这是今后整个东蒙国的通价,你们走到哪里都是一样!今后东蒙国所有的货栈都是我们查干部族的!妈的,不愿意干,都给老子滚蛋!”
下面炸开了锅,百夫长扯着嗓子大声吼叫,脚夫们却不听了,声浪将百夫长的吼叫淹没了。新老板查干蟞隼将百夫长拉下台来,重又上到前台,想要平息混乱的场面。
这次,脚夫们不给面儿了,一位年纪较长的把头喊道:“伙计们,查干家就没出过好人,把加码压的这么低,咱们还干个甚球!都回家吧,我就不相信,这脚行还能全都被他们霸占了,走,咱们走了!”脚夫们随之呼应,跟着老把头往大门冲。
“站住!”一声惊雷般的震响,脚夫们犹如被惊雷击中,震的双耳发聩,头脑发蒙,不由齐齐站住了。
大门外进来数十位军装大汉,领头的一位身高几近两米,身高膀阔,膀大腰圆,一脸扎须遮住了大半张黑黝黝的面孔。“都给我站住,没有新老板发话,谁也不许出这个门!否则,以马匪论处,打死勿论!”
扎须大汉威视一众,吓得前面的大半脚夫个个低下了头,不敢正视。那年长把头来到最前,大声说道:“凭什么?我们又没有犯法,你们也太霸道了!”一些年轻气盛的脚夫也跟着大声质问,纷纷挤到老把头身旁,虎视眈眈的看着扎须大汉。
扎须大汉一把抽出腰配的阔刀,“就凭老子这把刀!都听好咯,谁敢朝前再走一步,就是老子的刀下之鬼!妈的,说好话不听,一帮属核桃的杂碎,不给你们来点厉害,不知道我们查干家的厉害!”
杂碎!?周同猛然想到初级武馆前的那次场景,心几乎都要炸了!脚夫们也被激怒了,一浪一浪的怒气直冲那把门的扎须大汉。
周同极力平复心中的怒气,撇开金把头紧拉着的手,一步一步走到老把头前面,“军爷,咱们都是人,我们拉脚的是杂碎,您是什么?你不也是杂碎嘛!”
扎须大汉大叫,“妈的,你敢骂老子是杂碎!你个小杂种,看来你是不怕死的,老子就送你一程!”怒气冲冲的端着大刀就要往里走。金把头给旁边几人使了眼色,硬是将周同往人群里面生拽,周同就是不动,“金大叔,我不怕他,让他来,让他来呀……”。那位年长的把头让过周同往前走,昂头迎上了扎须大汉的大刀,“军爷,你要砍人,就先砍我吧!”旁边围绕着的年轻人聚拢过来,纷纷迎着扎须大汉,“要砍就砍死我们吧,我们不怕死!……”
扎须大汉见事态不好收拾,抬眼望向台上的新老板蟞隼。蟞隼快步跑到大门前,拉着扎须大汉劝退了守门的军装大汉,极力劝慰愤怒的人们。
最后实在劝解不住了,扯着嗓子嘶喊着说:“……大家伙儿听我说,你们可以走,可以走!……”
大家一听,可以走了,可以走那就走吧。
老板蟞隼看着陆续迈出大门的脚夫们,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大声喊着说,“你们要走,我不也留,但是一旦走出货栈大门,今后就不要想进我们‘白云车马行’,出去也不受我们查干部族的保护,死了也没人管,死了也没人管啊……”白胖的面瓜脸变成了红黄色的南瓜。只是南瓜上布满了无数苍蝇屎,影响了南瓜的优良品质。
死胖子在威胁我们,威胁我们也不怕,这样对待下苦的人,早晚要遭报应的。把头脚夫们回到各自小屋,卷了铺盖杂物,随着陆续出了货栈大门。
挺大一个货栈,剩下三五十个军官大汉,还有那位蟞隼掌柜。
蟞隼和几个领头的面面相觑,直到走掉最后一位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