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北省府城池占地五千亩,城内八道三十二街,将城池分割了数百个大小不等的区域。朝二街冰糖胡同位于西南部,毗邻肃中大街,属于散户聚集区,也是鱼龙混杂之地。
两人进了城,周同跟着胖子后面坐在马背上一路慢行,看那街道两旁店铺林立,青砖绿瓦被阳光照射得四处七彩斑斓,行于街道中,耳中不时听到商贩们的吆喝声,大街上处处人声鼎沸,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真格是人欢马叫热闹非凡,一片繁荣景象,
康国栋熟悉路径,带周同沿着西土大道往南走了三里里地,到了三岔路口,右拐走到肃中大道,又拐了个大弯,一直往南左手第三个路口,就是朝二街。朝二街西北边是肃北省府著名的难民村,全城最穷的人口大都聚集在那里。
两人顺着朝二街七拐八拐的来到冰糖胡同,胡同窄小的只能容下一匹大马进出,路人看到两匹凶兽般的黑马纷纷躲避,倒也节省了不少时间。来到左手第七户人家,却是个大门楼子,两人下马,周同窍了刷得油光滑亮的铁皮门。
开门的人是一位老者,看相貌六七十岁的样子,一身的绸缎锦衣,出来先不看两人,指着两匹乌骓马道:“是你们俩牵来的?”周同拱手道:“是。”老者指指康国栋,“他叫什么名字?”未等周同回答,胖子便自报了姓名。“康国栋,没听说过,你们这些有钱的少爷找到这里作甚,找错地方了,我这儿没有你们要买的东西!”
两人一头雾水,周同道:“老大爷,有人让我来找您,说您可以帮我到高级武馆入学?”老者似乎浑浊的眼睛闪出一道精光,本来灰突突的干脸瞬间布满了血气,整个人似乎变了个模样,“你?像,你叫什么名字?”老者来了精神,一下年轻了十多岁,变成五十多岁的人了,周同去了‘老’字道:“大爷,我叫周同。”
“周同?”老者的老脸如喝了酒一样的变得红光满面,“哪里的周同?”“西荒坡的周同。”“祖籍哪里?”“大爷,我是肃北领固永县周家园子村的。”
“哎呀呀,你可算来了!”老者如遇到亲人一般的兴奋,一把抓住周同的手,“好孩子,好孩子,神仙说的话果然灵验了,我都等了快三年了!”说着说着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周同奇怪的不得了,搞不懂这位从未谋面的老人家见了自己因何如此激动,“大爷,您先急,咱们慢慢说,啊。”“对,对对,这里说话不方便。”老者慌不及待去牵缰绳,“快,进院里,进院里说话,这两匹神驹也牵进来,咱们家有马房。”
小院儿不算小,百十米见方,进门便是迎门墙,迎门墙左侧既是马房,后面是十数盆风格特异的花草,院子的中央是一个颇大的葡萄架子,并由竹竿搭起了棚子,棚子上架满了青绿的葡萄叶子。架下放着石凳石桌,石桌上刻着棋盘,两盒棋子摆在两旁。紧挨着石凳北边摆放了两把竹椅,中间一个茶几。
院子东西两侧各有四间偏房,对面正堂屋大厅一间,两边各有两间,正屋西侧挨着西偏房是恭房,东侧挨着东偏方是厨房,堂屋和厨房中间有一个小门,是通往后院儿去的门。
三人在葡萄架下落座,周同取出自己在周朝的身份令牌,将在天山上记下的有关周家园子履历一一叙述了,而后又讲述了西荒坡学艺的经历,以及那教他武功的老人如何在去年离开了人世。周同如何孤苦一人,如何决意走出大山,去到外面闯荡一番。凭着一身高超武艺为国效力,为自己打出一片天地。
老者满含热泪的听完叙述,抓住周同的双手死不放手,张了几次嘴没张开,最后见到周同说的口干了,慌忙去了厨屋取来诸多食物。“好孩子,先吃,先吃了,等你吃饱了,姥……我给说咱家的故事。”
老者唐话显,原是肃北领永固县城人,祖上传下来一套研做春药的手零级大神19181艺,靠此营生,家里还算富足。兴许是做春药有些缺德,不知是老天责罚,还是世人妒忌,家里传宗接代,代代都是独苗一根,到了唐话显这里,膝下也只有一儿一女。 唐话显不愿再让儿子经营此道,看儿子是块儿习武的料,于是花大价钱请了教头,自儿子三岁时便教他习武。
后来儿子考入了肃北领高级武馆,由于女儿不能在门头售mài_chūn药,唐话显便物色了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在店里帮忙。小伙子姓周名永康,手脚勤快麻利,家里家外的活计都帮着干,深得唐话显喜爱,后来干脆就把女儿唐玉云嫁给了他。
远在肃北领省府军团兵营做军官的儿子唐玉江屡立战功,被破格提拔为统领一个司的司长一职,官爵副尉,并且有幸娶得了军团第二师团长的女儿为妻,于是便在肃北省府安了家立了户。
大周朝军部设立的一个军团,一般有二十万到五十万人,最高长官称为军团长,由提督、御赐封名大将军和总督等正二品以上官员统领。一个军团一般下设若干个师团,一个师团五万到十万人,称为师团长,由督统、提督等正三品以上武官担任。唐玉江当年所担任的司长一职,是为辖500人编制的长官,副尉是相应为武官所设的官爵,是朝廷为各部武官所给与的荣誉标志。有了副尉这一官爵,便会获得朝廷赐予的宅院,算是进入有身份军官的行列了。
十八年前,儿子唐玉江同时生了一对双棒,唐话显一下子多了两个孙子,欣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