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小天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有这么一个爱过恨过的女人,还是该怨恨命运的不公。
“快点唤醒圣甲,良小天,是个男人就快点!”
另一边,火红色的盅之花,化作漫天飞舞的烟火,灿烂妖艳,每一点烟火都是一缕盅虫,无数的烟火化作飞灰,直直的飞向那盅虫。
天地经纬,虚空棋盘。
黑白棋子间,一道道无形之力泼洒,无数道好像钢筋铁钩的力道,无形也无穷,从那九层祭台的最上方挥洒而出,直直的奔着血红色的盅之花杀了过去。
夕月黯然,此刻脸上全无了昔日的那股自信、妩媚、清冷,此刻的夕月黯然,全然好像一个遗落凡间的圣女,高贵不可侵犯。
全身上下,白皙胜雪的肌肤上,都点缀着淡淡的银白色的光点,夕月黯然面色镇定,姣好的五官,凤目轻轻一眨,抱在胸前的那血红色的蚕蛹,微微一颤,下一刻,无数扑面而来的棋盘黑白子,猛地震碎成无数碎片。
“圣龙,醒来吧!”
夕月黯然的声音,好像久久不散的倩女鬼音,悠扬而委婉,缠绵恍如鬼在唱歌,那歌声十分的悲伤。
“汩汩”的异动声,从四面八方响起,这一刻,山洞都在颤栗,似乎某个存在正在缓慢的苏醒中……
九色祭台上,无限的金色荣光沐浴下,“三藏”缓缓举起了右手,右手掌心处,“ζ”形符号金光灿灿,右手朝着夕月黯然的方向拍了过去。
夕月黯然没有动弹,整个娇躯好像一尊石雕,直直的站在那,一动不动,而她的双手抱在胸前,血红色的蚕蛹在缓缓的耸动,伴随着耸动的还有那一阵阵与心脏吻合的巨大颤栗声,这压抑的气氛,简直就是恶鬼冲出地狱的前奏!
“圣龙,不过是条虫,尔等受死吧!”佛音如魔,四面八方响彻而鸣,无数道黑白棋子带着无形的纵横棋局线,直直的朝着那中央血红色盅之花的夕月黯然杀去。
夕月抬起了娇容,难以形容的绝美容颜上,一道淡淡的笑意浮现在嘴角,“你怕了,徐福,你怕了,你的手印从不会遗漏世间,姑姑说过,当年你对阵玄阳也不过露了三个手印,现在对上圣龙,还未开打,你就露了一个手印,你是在怕圣龙!徐福,圣龙会吞噬你的!”
夕月猛地扬手,面色朝天,轻轻的好像唱歌一样,道:“圣龙啊!苏醒吧,您的子民遭到了邪魔的入侵,吞噬邪魔,保卫最后的苗疆血脉,苗疆的圣龙,夕月娜珂需要您的拯救——”
山洞都在颤抖,九色祭台最下一层的青石台阶猛地震碎,祭台整个向下坠落了一层,从刚刚的九层祭台变成了八层,祭台上“三藏”伸出手,双手上“ζ”形符印,猛地一震,下一刻九色祭台颤巍巍,几乎要飞了起来。
九色祭台恍如传说中的金字塔,每上浮一寸,山洞内,那巨大的好像心跳般的圣龙心跳声,就弱一分,九色祭台每飞升一寸高,夕月黯然,就后退一步。
终于,夕月黯然嘴角流出了鲜血,黑色的血,夕月的玉容上一丝痛苦的笑在绽放。
“你斗不过圣龙的!徐福,我姑姑告诉过我,当年玄阳和孤独联手,曾经破了你的弥天局,成功的挖出了你的尸骨,还破了你的长生不死梦法,你,毕竟是一个死了几千年的人了回归地府才是你的……啊!”
夕月的身子,猛地被震飞,而抱在胸前的那血色蚕蛹,更是寸寸断裂。
“圣龙!”夕月无助的悲鸣,在山洞里回荡。
九色祭台的最上方,“噼噼啪啪”霹雳声响起,一个全身缠绕着蓝色紫色闪电的男人,身穿黑色大衣,抱着双臂,矗立在九色祭台“三藏”的对面。
而夕月的玉容上,双眸泪流,血色蚕蛹被一道道紫雷闪电包裹,消失不见,同样不予存在的还有那山洞中,“咚咚”巨响的心跳声。
毫无疑问,夕月的召唤圣龙,被破了,是被这个全身沐浴在闪电里的男人破掉的,圣龙被扼杀在了蚕蛹中,闪电的威力,从来都是妖邪的克星。
九色祭台的最上方,三藏拈花笑,无限的金色荣光猛地膨胀,要吞噬面前矗立的,全身沐浴着紫色闪电的男子。
那男子全身上下披着一袭黑皮衣,皮衣的最上方一弯血色的月亮,闪耀无比。
男子彪悍无比,身躯健硕,右手探出,无尽的紫色闪电化作道道雷芒,“噼噼啪啪”中,在男子的右手中心,化作了一枚闪耀非凡的雷光球。
雷光球猛地扔出,“三藏”发动金色荣光的攻势,悄然虚无不见。
只见男子,虚空散步,黑色紧身皮衣下,沧桑而不失霸气的声音传出:“徐福,玄阳在你这留了一份丹方,对不对,把丹方给我,天之力也给我,我就饶你一命,让你继续残喘在这天地的一角。”
男子很霸气,行走之间,恍如天地唯一的雷神,全身上下雷光霹雳,枭雄之姿彰显无遗。
“你,不是我的对手!”男子右手指着九层祭台上试图要发动金色荣光攻势的徐福,黑色皮衣下,狠戾的声音传出:“我是雷尊,滚滚天雷,战车不休,天雷正法你这妖邪尸身在我的攻势下,甚至熬不过三个呼吸,我不是玄阳那匹夫,我不会和你假惺惺的和解谈判,我只要你一句话,交不交丹方,天之力?”
山洞里,静了下来。
小天把夕月黯然抱在了身边,右手上拽着一件破烂不堪的战甲,战甲青铜铸造,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