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姬十二,真有你的!慕明月一双顾盼有神的凤眸里火光隐隐,一口银牙都快咬断。
“明月,这不是本世子干的。”姬昊脸上的伤未愈,也是又气又急,他一边吩咐府兵和守卫去把这些花轿轰走,一边对明月解释。
就在此时,管家慌慌张张地喊了起来:“不好了世子,外面的人疯了,正在撞门。”
他话音未落,就听“轰”的一声巨响,朱红大门竟被人撞开了。
“……”管家。
“……”众人。
姬昊:“……”
就这一瞬间,一群体格健壮的彪须大汉雄纠纠气昂昂的冲入府内,紧接着,好几顶花轿被人抬着,趁势蜂涌而入,府兵和守卫欲上去拉截,却被那些大汉堵住去路,动弹不得。
姬昊正要拿出一家之主的威风,喝令下人把那些花轿扫地出门,可忽然间,那几顶花轿的帘子一起掀开,从中分别步出一位掀了红盖头的女子。
这些女子皆一身大红嫁衣,妆容精致无瑕,个个长眉星目,体态轻盈,走路如弱柳拂风,人比花娇,风情万种,全是人间少有的绝色。
她们也不怕那些下人,再说下人何时见过这么多美丽的女子,一时也看呆了,都忘了反应。
美丽的女子,总比寻常人多一分优势,仗着自己生得漂亮,根本没将那些下人放在眼里,就那么一脸倨傲兼颐指气使的推开围在身边的丫鬟和下人,还厌恶的皱了皱精美的眉头。
只有面对姬昊时,她们才宛若雨打花娇般可人,都泪水涟涟的往姬昊身上扑,一个个跟不要命似的,而且一开口,便是一阵酥人骨头的娇声软语。
“世子,你好狠心,就忘了奴家么?”
“世子,你忘了花奴了么?”
“嘤嘤……世子,你不是说会早早接奴家进府么,这么快就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了?”
姬昊:“……”
这七八个女子,皆是各大花楼的当家头牌,花魁么,姿色皆是一等一的好,才情更是出挑,素日里比花还解语,比玉还生香,侍候起男人来更是一套一套,让你欲仙欲死,欲罢不休。
别人尚且罢了,姬昊都不怎么留恋,成亲后便丢开手了,唯有这几位,他一直难以割舍,纵然是有了慕明月这位大美人,他仍不时与这几位花魁藕断丝连,通宵达旦的做些苟且之事。
巫山云雨,销魂蚀骨之时,他也会胡乱许诺,说些甜言蜜语哄那些女子开心。
逢场做戏,谁不会?
当然,他也曾真的想过把这几个花魁纳进府,或者在外头另置外室,让她们日日陪他逍遥快活。他也不是花不起这银子,只是一直未能成行,主要是碍于他的父王和慕明月。
——宁王嫌他败坏门风,青楼女子,玩玩即可,纳回府或做外室,不是遭人耻笑么。
而慕明月那般清高,素来眼高于顶,想也是看不上这些青楼女子,且慕明月在床帷之间也甚是会侍候他,花样也多,他还没玩腻,便不想因这几个女子与慕明月闹的不愉快。
但此时此刻,七八个美娇娘一起扑在他身上,都拿饱满高耸的胸脯挤着他,蹭着他,好几双柔若无骨的雪臂楼着他的脖子,并拿脸儿贴在他脸上磨来蹭去,他只觉阵阵香风袭人,温香软玉抱个满怀,只觉魂都快被那些丰乳肥臀蹭飞了,身子顿时就有些酥了。
姬昊心想:姬十二也真下得本,竟然把他这几个心肝宝贝全赎来送给他了,他该如何是好?咳,他是不知道姬十二的主意,羊毛出在羊身上,还左右为难呢。
慕明月在一旁冷眼旁观,心里却如同熔浆般“咕嘟咕嘟”地沸腾着——她是身份高贵的世子妃,姬昊的嫡妻,完全可以命下人将这些举此轻浮,轻佻淫浪的女子打出去。
但她就不!
她是谁,她是慕明月!
不管她上辈子过的如何不堪,可这辈子,打她回到慕府,她就是京城第一美,无数的王孙公子和世家子弟倾慕她,连太子殿下和三皇子都曾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若不是皇甫弘临时变卦,她无论无何都不会嫁给姬昊这种不成仗的东西!
说起来,姬昊在慕明月眼里简直一无是处,典型的朽木不可雕也,甚至连在床上都不行。
他之所以能在女人身上兴风作浪,多是依赖一些奇淫巧具及一些助兴的药物,若没了这些,他也就是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慕明月当初之所以会选择嫁给姬昊,纯属无奈之举。
当时那种情况下,别的高门子弟纵然心里倾慕她,可也怕受到牵连,何况她那时是受她未婚夫皇甫弘的牵连,真正的豪门贵胄和高门望族哪敢要这样的儿媳妇啊!——避之唯恐不及。
唯有姬昊愿意当那个出头的椽子,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娶她。
为了娶到她,姬昊也曾力排众议,甚至顶撞宁王,不惜与家里翻脸,跟姬十二一样,做了一回“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壮举。
这才打动了慕明月,觉得姬昊或许并不如外人传说的那样烂,那么的不思进取,只是没有碰到他真正喜爱的女子,缘分未到,所以他才流连花丛,游戏人生。
指不定她就是姬昊的真命天女,他心之所系,因为爱她,他愿意为她改变一切陋习和不良习惯,变成一个奋发图强,力争上游,并对她唯命是从,愿意为她披荆斩棘的好夫君!
她也知道姬昊在京里的姘头多如牛毛,犹如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