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驸马的生辰宴,喜剧开头,悲剧收场。

“荒唐,实在是……太荒唐!捅下这么大的篓子,朕看你们要如何收场?”

庆隆帝气的,差点把玉纸镇扔到周驸马的头上,连素来受陛下宠爱的琉璃公主,都没能讨的好去。

出了这么大的丑闻,想压也压不下,实在是涉及到的人非权即贵,皆非泛泛。

尤其是还闹出了人命,脱阳而亡的那位杨四公子,乃户部尚书的幼子,杨淑妃的胞弟。

你说,这叫什么事?

——杨淑妃的胞弟,办了樊贤妃的胞妹,按民间的说法,前者是皇上的小舅子,后者乃皇上的小姨子,小舅子强了小姨子,小舅子还马上风死了!?

这得有多荒谬,才能乱到这种程度!?

况且还不止一人去奸污了皇上的小姨子,至少姬昊和沈小候爷就有份——简而言之,皇上的小姨子被人轮了,保守估计,约摸有三个男人办了她。

这还是幸运的,都说幸亏熊大回来的及时……额,不,都说幸亏杨四公子脱阳脱的早,不然那十多个男人一排下来,皇上的小姨子非死不可。

但实际上,出了这种不光彩的事,还不如死了的好——至少一死百了,不用苟活着承担来自四百八方的风言风语,以及有色眼光。

牵涉其中的另一名女子,虽跟樊仪琳的遭遇相同,但因其身份低下,无人替她出头,也无人提及,就那么默默无闻不知所终了。

而宁王世子姬昊,那天刺激过度,也险些马上风,简直是祖宗显灵,堪堪保下一条命来,只是,他的精气神亏损太多,一时三刻,恐再难恢复雄风。

好好的一个生日宴,闹得一死二伤,周驸马满头包的同时,也是醉了……

且参予其中的人,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樊仪琳算是完了,尽管她看似是个受害者,然姬昊却口口声声称她是自动献身,他们压根未强迫她。

其实事情闹到这个结局,是不是强迫已经不重要了,饶是樊太师和樊贤妃能为她讨个公道,那又如何?除非时光倒流。

死了的那位杨公子莫说了,杨家和杨淑妃再怎么折腾,便是吞了樊仪琳,杨四公子也活不过来了。

而姬昊虽然活着,却不比樊仪琳和杨公子好多少——对一个男人而言,还有什么比不能人道更惨无人道?纵是暂时的,可瞅着太医那语焉不详的样子,只怕这恢复期是遥遥无期。

姬昊受此打击,整个人都不好了,躺在床上哀声叹气的如丧考妣,过后便开始怪慕明月:“都是你,若不是听到你跟丫鬟的谈话,爷至于弄到这个样子么?如今爷人不人鬼不鬼的,连房都不能行了,你满意了?守活寡的滋味如何?”

慕明月心想,你就是能行房又怎么样?也没见你来我房里宿几回,跟守活寡又有什么区别?

心里腹诽,嘴上却道:“我那只是跟丫鬟说的玩笑话,谁知道世子爷你当真了呢。”

姬昊顿时怒了:“你当爷傻啊?什么玩笑话?明明是真的。”

慕明月垂着水汪汪的凤目,长睫轻扇,俨然一脸无奈:“爷,你若这样说,妾身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妾身真的只是说着好玩的,谁知就那么巧呢,仪琳她真的去找轩辕王了。”

“少来!”姬昊虽花天酒地,不务正业,脑子还是有点的,只对慕明月道:“以樊五那脑子,若无人替她出主意,帮衬她,她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摸到姬十二的床上去?我知道是你替她拿的主意,你也莫狡辩,编些谎话来搪塞我,我之所以没在姬十二面前戳穿你,无非是看在你我夫妻一场,不忍让你落到姬十二手里。”

慕明明几不可查的咬了咬唇,眼里飘过一丝乌云。

“就冲你做下的这事,真落到姬十二手里,他非揭你一层皮不可!”

姬昊跟姬十二关系不算多好,对他的性子却了解颇深:“他那个人,眼里容不沙子,但凡他知道你跟此事有关,并暗地里算计他,他才不管你是天王老子,只会对你除之而后快。”

“这次有我替你打混过去,下次就没那么幸运了。”姬昊教训道:“你如今的身份是宁王世子妃,一举一动都与我宁王府有着莫大的关系,你自己出了事不打紧,可别把宁王府拖下水。”

慕明月觉得姬昊真是可笑,他一个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的二世祖,有什么资格来教训她?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振振有词。

不过面子上,她却是一脸温柔乖顺,只端着药碗,姿态柔美的在姬昊的床沿坐下,柔柔地用勺子搅绊药碗,低眉顺眼,轻声细语,妩媚带点惹人怜爱的委屈:“世子爷说的是,妾身往后只会警慎行事,再不理会樊仪琳了。”

反正樊仪琳人都快疯了,再无利用价值,慕明月巴之不得甩开她。

从姬昊的屋子出来,站在廊下,慕明月的脸色顿时阴了下来,再无先前的柔弱堪怜,委曲求全的模样。

这次,她认为自己算无遗策,不但替樊仪琳做了周全的打算,还让人把几味香料也配的天衣无缝,即便不能要了顾还卿的命,也会令她胎儿不保。

谁曾想,她千算万算,唯独没算到姬十二不在院内,而姬昊偏偏又跑来颇坏她的好事。至于顾还卿,她压根没进过松风院,只在院外看了看热闹,根本没有机会闻到樊仪琳身上佩带的那个小香包。

气死她了!费尽心机,却是一场空,反而落了个里外不人。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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