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十二,你又是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以为我在骗你?”
顾还卿倏地起身,挣扎着离开姬十二的怀抱,居高临下的盯着他:“我都跟你说过,今日之前我从未见过他,你又胡思乱想些什么?”
姬十二去拉她的手,分外委屈,幽幽地道:“那他明明认识你,你也分明认识他,这总不会是假吧?”
“你!”顾还卿气的话都快说不出来了,用力拍开他的手:“你说你怎么这么小心眼?不过是个面目都看不清楚的男人,也值得你这般辛苦的猜忌来猜忌去?”
“我没有猜忌你,我只是随口问问……”
“问你个头!我都跟你生了俩孩子了,你还不能信任我,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我没有不信任你。”我只是不能相信别的男人,怕他们对你见色起义。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不能跟你说了,你好好反省反省,看看自己错在哪里,没想好之前,别跟我说话!”
“亲亲,你听我说……”
“别碰我!”
“砰!”
回应姬十二的,是响亮的关门声。
“……”
“……熊大你这个王八蛋!”姬十二攥紧拳头磨牙。
额滴个娘啊!一直关心着事态发展的熊大吓得赶紧跑路。
※※※※※※
旭阳皇宫。
“父皇,你确定莫氏少主不是姬十二假扮的?”
龙弘在亲卫的护送下,扬鞭策马连夜赶回,昼夜不息,见到龙浩的第一句,居然就是这句话。
“不是,姬十二就在南门大街东的驿馆里,而莫氏少主,朕把他留在外宫,命人看的死死的,除非姬十二有分身术,那么,这两个人才有可能是他!”
禹国皇宫分内宫和外宫,内宫也就是后宫,这里是不准除了皇帝以外的男子进入的,但是外宫有军机处和议政书房,每月值班的大臣会宿在这里,遇上特殊事情,皇上也会留宿权臣在外宫,以示荣耀或者其他。
而莫影,龙浩留他在外宫,其目的无非是为了看住他。
龙弘这才松开一直紧皱的剑眉,吐了一口气,百般不甘地道:“父皇,我们真的要撤军认输么?”
龙浩满面阴霾地坐在御案后,以手撑额沉默了许久,才从齿缝里挤出沉痛的两个字:“撤!吧!”
再不撤,只会全军覆没,早点撤军,还可以丢車保帅。
“我们筹谋了那么久,父皇又在大越卑躬曲膝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打拼到如今的局面,只差临门一脚了,却要全盘放弃,儿臣真不想就此收手!”
事实上,龙弘也知大势所趋,并非他不英勇过人,也并非他们父子智谋不够,而是他被两个人坑了。
一个是他的同盟军——大越太子姬睿。另一个则是他们父子的辅佐者——南国师。
龙弘咬牙切齿地道:“当实真不该和姬睿结盟!儿臣在大越时便知道他平庸无能,连姬非晚都比不过,并不看好他。”
“是啊!”龙浩沉痛的闭上双目:“古语云:好马不吃回头草!你我着实不该走这步棋,一步错,百步歪……”
若非想抢夺谢氏的地下宫殿和财宝,也若非被谢氏逼的走投无路,眼看皇位不保,他们父子其实也不想和姬睿合作,甚至成为大越的附属国。
他们费尽心思的暗中练兵,处心积虑的与原洛国的几位大臣里外勾结,不知蹉跎了多少光阴!耗费了多少财力与物力!中间又费了多少周折!历经千辛万苦,才终于建立了自己的国家!
本以为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谁知事实却打了他们响亮的一耳光。
龙浩不禁仰然长叹:“打江山易,坐江山难!”
洛国是一个安宁详和的国家,皇帝爱民如子,百姓安居乐业,国人未受过战难之苦。
他们之所以能够迅速占领洛国,一,归功于龙翼军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军速度及攻无不克的战头力;二,自然归功于洛国那些害群之马一样的叛国大臣——没有他们的卖国行径,想攻下洛国,谈何容易!
但这两点都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最重要的是洛国上至皇帝,下到百姓,全然没有忧患意识,不懂居安思危!
一朝兵变,皇上和百姓都懵了——除了安阳王能沉着冷静的调兵遣将,领兵抗敌,然后就是那些假仁假义的叛国大臣毛遂自荐,表示自己能挡一面,余者,皆不能胜任大将之职。
然而,待国破,这些懵头懵脑的大臣和百姓却迅速醒悟过来,并很快团结在一起,显示出了他们爱国的一面,前扑后继,悍不畏死的与他们做起顽强的斗争,以至于哀鸿遍野,尸骨如山——而这些人居然宁死不屈!
如若不是他们父子用了铁血无情的高压手段进行镇压,杀的血流成河,尸横遍里,这江山指不定是谁的呢!
纵然到了现在,整个国家除了那些叛国大臣春风满面,喜气洋洋外,百姓和旧朝大臣仍然未对他们父子真正臣服。
私底下,他们还在积极寻找复国的力量,以便有朝一日能推翻他们父子的政权,冥顽不灵到了极点!
设若他们知道了谢氏,知道了安阳王还有血脉,只怕会义无反顾的站到他们的对立面,宁折不弯。
这种人,你是杀不尽的,宛若春风吹又生,龙浩也为此苦恼极了。
不想皇位受到威胁,末了,他们父子还是听从了南国师的建议,用洛湖参果做饵,去向庆隆帝奴颜卑膝,又派慕听涛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