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师姐,你等等我呀!你等等我……”
“宫主,咱们要以德服人,以柔克刚,不能以武服人,以暴易暴。|”
“陛下,让臣做你的皇夫,我天天帮你批折子。”
“黛,阿黛!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唔……”秋煜阳一把从**上坐了起来,背心已被冷汗浸湿,静谧的房间内,只听得见他憋闷而痛苦的喘息。
他按住胀疼的额头,颓然向后倒去,直到后背抵上了**头,他才无力的闭上眼睛,放松身体。
各种凌乱的画面走马灯似的从他脑子里一晃而过,却没有一样抓的牢,但不打紧,一个人十几年如一日重复的做这种梦,就算笨的像猪脑也会铭刻于心吧!
突然就睡不着。
下楼给自己冲了一杯热牛奶,才在沙发上坐定,身后有声响传来,他回头,如墨染的眸子里盛满了讶然:“爷爷,您还没睡?”
“你不也没睡嘛。”秋腾骞不客气的白了孙子一眼,不用秋煜阳来扶,便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陪在秋腾骞身边的陈叔对秋煜阳欠意的笑了笑,拿过一条薄毯盖在老爷子的腿上,老爷子年纪并不如何的大,可身体却不怎么好。
秋煜阳弯了弯唇,把手边的牛奶推向老爷子的方向:“要不给您也来一杯,有助于睡眠呢。”
秋腾骞摆了摆手,做了个嫌恶的表情:“我喝不惯那玩意儿,你又不加糖,一股奶腥味。”
“……”秋煜阳很是无语,这老头嗜甜,但医生却叮嘱他要少糖少盐,由于吃的不爽,所以他的心情也经常不爽。
秋腾骞看了他一眼,一脸了然:“又做噩梦了?”
秋煜阳淡淡垂眸,不置可否。
秋腾骞便拍着沙发叹气,说:“真是造孽哟!这大半夜的,咱爷孙俩都不睡觉,两个大男人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的,算个鸟事啊!我跟你讲,明天你一定要去相亲,你再不相亲,我打断你的狗腿。”
秋煜阳往沙发靠背上一躺:“爷爷要嫌寂寞,先给您老自己相一个吧,我不再乎有继***,可是爷爷我求您,我才二十一岁,这年纪出去相亲,会被人笑死的。”
“我管你被人怎么死,这屋子里没个女人怎么成?况且你那说的什么话,你奶奶才走了几天,你就怂恿着老子出墙,对得起你奶奶疼你的一片拳拳慈爱之心么?”
“怎么又成老子了,您不是我爷爷么?”
秋煜阳故作不解的一问,又引得老爷子一番跳脚,战火顺势升级,老头子开始长篇累牍的数落他——
“你既然知道相亲丢脸,那你怎么不早点谈个女朋友?你看看别人,初中就知道和女孩子牵手亲嘴,高中就能搞大女娃的肚子,上大学的时候没准已有数个私生子流落在外。可你看看你,孤僻成这个样子,你难道是和尚来托的生?”
秋煜阳默了默,说:“我是唐僧转世。”
“噗!”陈叔听得忍俊不禁,忙借着去给老爷子倒水的机会遁进厨房。
秋腾骞飞了一对白眼给陈叔,继续痛心疾首地狂喷孙子:“不提别人,只说我几个老友的孙子,个个面皮生的不如你,念书也不如你,可你看人家泡妞的本领,你坐火箭都赶不上!”
“你王爷爷家的那个小孙子,幼儿园还没上完,就已经谈了七八个小女朋友,一个赛一个的美丽可爱。”秋腾骞气势汹汹地一指孙子:“你说说,你上幼儿园时都干了些什么?”
“……”秋煜阳满头黑线——不就是相亲吗,竟然能追溯到冗长的幼儿园,他爷爷的这脑回路也算逆天了!
不过自打奶奶走后,他已经习惯老爷子的狂轰乱炸,任他唾沫横飞,他自岿然不动。
老的气呼呼的,脸色涨红已有血压飙升的危险,小的无动于衷,还有闲情品奶,端着一杯热水回来的陈叔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假装自言自语地说:“听说明天相亲的那个姑娘,芳名有个黛,叫黛什么啦?”
秋煜阳端着牛奶的手微顿,垂下的浓密长睫几不可见的轻颤,尔后才抬眸看向陈叔。
秋腾骞福至心灵,反应过来之后,他立刻以一副无所谓的姿态对孙子挥手:“算了,你既然不愿相亲,爷爷也不逼你,省得你抱怨没人权,赶明儿我把阿黛介绍给别人,总有人知道好歹的。”
“在哪?”
“什么?”
“相亲地点。”
“你不是不感兴趣,嫌丢人吗?”秋腾骞嘚瑟地抖了抖腿,撇唇:“你年纪轻轻的,哪用得着相亲啊。”
秋煜阳从容地把杯子搁在茶几上,朝着他优雅一笑,万分真诚:“在爷爷您孜孜不倦的教导下,我的觉悟有所提高,深感自身的不足,于是打算从相亲着手,好好学习泡妞这项技能,用来填补我空白的人生及提高自身的素养。”
“呵呵,这还差不多,孺子可教也。”秋腾骞满意的点点头,得意地目光瞟向陈叔。
陈叔暗地里冲他竖起大拇指,心里却暗暗称奇,也不知道为什么,秋煜阳从小到大,对名字含“黛”的女孩子尤其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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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门口,孟向晚正要踏入,她身后的少女拉住她:“晚晚,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孟向晚回头:“带你来刷卡。”
“……?”少女勾赚到身前的乌溜长发,一脸懵懂。
孟向晚冲着她意味深长地一笑:“谁叫你长了一张可以刷卡的脸,不刷白不刷。”
少女更加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