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到海市来了,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秋煜阳很绅士的虚扶着凌凌的手肘,带她到沙发上坐下,问她是喝茶还是喝咖啡。
凌凌说喝茶,他便开始泡茶。
凌凌发现他泡茶很有一套,烹汤、涤器、烫盏,只差焚香了,动作有条不紊,如行云流水,娴熟又潇洒,看得她一愣一愣的。
一会儿功夫,满室茶香袅袅,香气四溢。
“你不会走到哪都带着一整套茶具吧?多繁琐啊!”凌凌喜欢喝茶,但她不耐烦泡,觉得麻烦,有现成的她当然喜欢。
秋煜阳勾了勾性感的唇,递给她一盏茶,看她那样子就是个没有耐性的,只会享现成,而且还娇气,不好养。
两人品着茶,气氛有点微妙。
“你怎么那么笃定是我啊?”凌凌抬头看他:“就不担心认错人?”她觉得自己变化挺大的啊!半年多过去了,她不光在外貌上完美的诠释出了“女大十八变”这句话的精髓,连气质和脑子都变的不一样了。
透过氤氲的茶汽,秋煜阳有些莫测高深地看了她一眼,眸光深邃幽亮,他说了一句颇让人耐人寻味的话:“你化成灰我都认得,又怎么可能认错?”
“……”凌凌黑线,这算是好话么,咒她早死呢!
“还是说说你怎么来海市的吧。”秋煜阳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凌凌只好叹了一口气:“一言难尽。”
秋煜阳好整以暇:“那就万言,万言不够就万万言,我有的是时间。”
凌凌无语地瞪着他,这是要逼供的节奏么?
她搁下茶杯,不怎么高兴地说:“可我没时间,而且我们也不熟。”
秋煜阳当真要佩服这小东西了!被现场抓包,她不仅一点也不心虚,反而一句话不合她心意就甩脸子给他看,这脾气也不知怎么养的,真真是个活祖宗。
关键是她那句“我们也不熟”,既刺耳又刺心,让他很不舒服。
他压下心里的不适,眯眼看着她:“急着去见虞珏?可我不放你走,你要怎么去见他?”
凌凌再次对他刮目相看:“你还想扣着我呀?你不会以为你那点静电真有用,可以拦得住我吧?”
秋煜阳交叠起双腿,姿态闲适地靠向沙发背,他将一双长臂搁在沙发背上,十分欠揍地对着房门的方向挑挑下颌,一脸的冷艳高贵:“你尽可试试,看我拦不拦得住。”
“……”凌凌抚额。
“这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非法禁锢他人自由……”
秋煜阳淡淡地打断她:“我比你懂法,在我这里,我就是法,早在一年前我就在英国获得了经济和法律学位,最近有打算去考律师的牌照。”
凌凌一愣,去年他才多大啊,21还是22,于是立刻反驳道:“骗鬼,你才多大年纪,怎么可能……”
“要不要把证书拿给你看?不过不在这里,都被我爷爷锁在保险柜里,你随我回安城,我拿给你看。”
秋煜阳说的轻描淡写:“有志不在年高,不过是几个学位,难道要读到三十才能拿么?那还有什么意思?都成半老头子的大叔了,出名要趁早,拿证也要趁早,这才不耽误光阴。”
卧槽!天才啊!学霸啊9这么年轻!这么帅!
凌凌有点受打击了——她舞文弄墨方面完全不在行,得到最多的评语就是:玩物丧志……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尼玛说多了都是泪,凌凌有点不想活了。
被她了无生趣的模样逗笑,秋煜阳弯了弯唇,因她那句“我们也不熟”激起的火气也慢慢消散。
他终于不再痛打落水狗了,心情很好地决定放她一条生路:“现在可以说了吧,你为什么在海市,又怎么和虞珏走的那么近?”
相比前一个问题,秋煜阳觉得后一个才更重要。
凌凌低头喝茶,斟酌着要怎么说,耳中却听到秋煜阳用他那好听至极的男声说:“别想糊弄我,我会派人去查。”
“那你去查好了。”凌凌放下茶盏,不满地微嘟着嘴看他。
秋煜阳抿紧瘪适中的唇,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盯着她,样子有几分阴郁和难以捉摸。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气压很低,凌凌被他盯的头皮发麻,差点不战而退,就小声嘀咕:“总之你别问了,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关心这些做什么?”
话一说完,她感觉气压更低了,室内的温度也硬生生降了几分,简直是要逼死人的节奏!
她不动声色地掀起眼皮,偷觑了对面的男人一眼,果然发觉他的脸更冷更沉了,像似结了一层薄冰在上面。
二月暮春天气,他穿着一件奶咖色的薄款毛衣,黑色长裤衬得他的双腿越发的笔直修长。
这人的眼睫毛极长,一双深邃双眸修长且澄澈,长相俊美贵气,一身清隽,丰神如玉,举手投足都带着仿佛与生俱来的矜贵优雅,横看竖看都是个360°无死。
长的倒是无懈可击,可这性格真让人不敢恭维!
她暗自腹诽,可又不想这样跟他大小眼下去,便抿了抿嘴,有些负气地说:“反正你再问,我就走。”
秋煜阳被她气笑了,她左一句“我们不熟”,右一句“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把人的心都伤透了,寒透了!她却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还给脸色他看。
真是前世欠她的!
“那好吧,我不问。”他的声音忽然放柔,脸色也如冰雪消融,恢复成原来那个谦谦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