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虐我的魔君大人?”轩辕黛一听就上火:“我先虐你千百遍!”
“谁虐谁还不一定呢!但我不会待你如初恋。”顾还卿也是个拧的,再说她也好奇原主慕还卿究竟还有多少本领,能在牛气轰轰的轩辕黛手中走上几遭。
这个嘛——只有打了才知道。
“于是,她们就、就、就……就、就……”熊大但凡遇到十万火急的情况,就会不争气的结巴,他自己也急的满脑门的汗,想利索的说完,可往往越急越结巴。
在姬十二快杀了他的骇目光中,他终于胆战心惊兼大喘气地“就”完了:“……就打起来了……”
郦水苑松风院的内室,姬十二斜椅在床头,背靠着绣金大迎枕,有些无力地闭上眼睛,觉得他娘就是拖儿子后腿的最佳典范,都有点想跟她断绝母子关系了。
他是有多倒霉催的,才碰上这种不靠谱的娘啊!儿子的死活和幸福她不放在首位,却为了个莫须有的魔君上心着火。
列御火对他们宫主还是蛮有信心的,尽管这宫主偶尔犯二,但大多数时候都是英明神武、聪慧睿智的,便给姬十二打气:“少主,你要相信宫主,这世上谁会害你她都不会害你,有她出马,一个顶俩。”
姬十二乌黑浓密的长睫毛轻轻颤了颤,了无生趣地道:“死马当做活马医吧,我都这样了,她仍不来看我,是铁了心……”
他绝食也唤不回她;他生病也唤不回她;他为她受伤也唤不回她;装可怜博同情也唤不回他……凡是他想的出来的,他都做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才能挽回如此绝决的她。
姬十二承认自己无技可施,只能寄希望于他娘身上,千万别在不该犯二的时候二。
他面色白如纸,唇上干裂起皮,隐见血丝。
从顾还卿走出松风院的那天起,除了误食娑罗姬骗他的几口饭菜,他一直不吃不喝,外加替还卿挡了大执事一掌,伤及肺腑又不肯喝药,身体已经受到了极大的损害。
若非他内息深厚,只怕比这更严重。
御火看着心疼:“那你多少吃一点喝一点吧,哪怕不吃不喝,你把这药喝了行不行?要不等她回心转意了,你却把自己的身体搞垮台,她肯定也是不喜欢的,你不想惹她不高兴吧。”
“不用。”姬十二却阖着眼睛轻轻一笑,那笑容在他苍白而无生气的面容上显得尤为惨淡:“都到了这一刻了,很快便会有结果,若她肯来,我不想让她以为我是弄虚作假,若她不肯来……”
他顿了顿,惨淡的笑容中掺上了一抹落莫和寂寥,淡淡地道:“那吃不吃喝不喝的,也便没什么意义了。”
有时候,列御火觉得姬十二真狠!对别人狠也就罢了,可他对自己也狠,就为了给顾还卿营造一个“你若不回头,我便真的死给你看”的深刻印像和认知,他当真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列御火想:经过这一次,哪怕顾还卿对少主只有一星半点的情谊,往后也不敢轻易尝试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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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郦水苑的客院却是另一番情形。
云绮香已经在屋内躺了两三天了,脸上的伤因为抹了最好的药膏,现在看起来完好如初,依旧又白又嫩,滑若凝脂,身上中的毒也已经解了,整个人除了脸上少了那抹纯真甜美的笑容,多了几分阴沉与戾气外,她与原来并无二致。
只是此刻,她站在窗边,双眼盛满熊熊怒火,放在身侧的手握的紧紧的,愤怒地望着云傲风,像要吃人一般:“爹,您说什么?叫我忘掉这次的事?当作什么也未发生过,依然与顾还卿那贱人交好?我是不是听错了?还是我的耳朵出了毛病?”
云傲风阴沉着脸点点头:“香儿,爹知道你受了委屈,本想为你讨回公道,但姓顾的那贱人有贵人相护,暂时爹还动她不得,你先忍忍,等爹以后想好了法子,再替你狠狠出一口气!”
“什么来头?”
云绮香纤手用力一捶窗,恨恨地语气充满不屑和轻蔑:“不就是一个下人之女吗,又非什么真的尚书大小姐?有什么了不起!何况聂家早垮了,她男人都不知死在哪里了,那贱人屁都不是!说的难听点,就是个不知羞耻的小寡妇。”
为了让她好好养伤,深知女儿脾气的云傲风没敢告诉她实情,只说等她好了以后,自然会知道结果。
而云绮香仗着有沧海宫做后台,再加上自己的爹,有恃无恐的很,压根未想到顾还卿能逃得过去,一心想等养好伤之后再去寻她的晦气。
谁知结果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爹竟劝她息事宁人,说顾还卿有贵人相护!这怎么可能呢?打死她都不要和顾还卿那贱人握手言和。
“爹没骗你。”云傲风同样万分不甘:“她有三皇子和轩辕王两大靠山,我们云家堡再大,也抗衡不了……”
“三皇子?”云绮香的瞳孔紧缩,娇横的声音猝然变利:“少主?这两人怎么会?”
“是的,她曾经救过三皇子的命,三皇子道顾还卿的事就是他的事,至于你心心念念的少主……”云傲风咬着牙道:“更是护死那贱婢,只差扬言灭了我们云家堡了!且黛公主也不希望我们与她交恶。”
有了这些人出头干涉,此事便不仅仅只是云家跟顾还卿的个人恩怨了。
云傲风还有一件事没有说出口,他根本不是顾还卿的对手,纵横云岭这么多年,他从未像昨天那么丢脸过。更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