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从五六岁起吧。”
冷奕二十有二,少年时便跟着聂浅歌,彼时他自己只怕都未出师。
顾还卿手中的树枝一动,猝然横扫聂浅歌的下盘,聂浅歌被她吓了一跳,却也敏捷的跳了开去。
妈的,原来瞧着是个又笨又傻的二百五,如今鸟枪换炮,居然成了个能文能武的五好青年了!浅浅听到动静,回过头来:“你们怎么了?”
“没事,你继续。”
顾还卿安抚好浅浅,依旧拷问聂浅歌:“你既会武,那在外头被人欺负时怎么不声不响,也不反抗?”
聂浅歌弯身拂开几颗杂草,专心致志寻着女儿羞,漫不经心地道:“那些年冷奕的师傅没死,老头子规矩严,不让冷奕授人功夫,我不能泄露,上半年老头子驾鹤西归,无人管束,我怎样都可以了。”
似乎也没问题,但顾还卿依旧觉得心塞。
※※※※※※
吃完草,三人回去,今日福婶不在家,坐车去城里与福伯相会去了,把聂九灵和阿牛也带走了,屋里只有冷奕跟大白在看家。
大白一看到顾还卿,那双犹如戴了美瞳的鸳鸯眼立刻放出万丈光芒,跳到她脚边就喵喵地叫唤起来——这两日,村里有人起鱼塘,很热闹,聂九灵跟阿牛跑去拾了不少小鱼回来,顾还卿炸了一些,大白爱上了小炸鱼,每顿都想来几条。
顾还卿蹲下来挠了挠大白肥嘟嘟的下巴,逗它玩了一会儿,便进了灶房做午饭。浅浅不会做饭,连火都不会生,理菜也勉强,她只认得药草,生活技能奇差无比……
聂浅歌跟进来,熟门熟路的帮她择菜、洗菜、生火,偶尔还会帮她切菜,已经快要升至“煮夫”的行列了。
想想他刚开始笨手笨脚烧厨房,洗碗全打碎的行为,顾还卿不胜唏嘘——孺子可教也,是支潜力股,上升空间巨大。
顾还卿先炸小鱼,大白已经等不及了,喵喵喵地直用爪子挠她的棉布靴子,只差上嘴了。
她把炸好的小鱼捞出来,搁在一边凉着,大白眼疾手快,瞅准了跃上去,叨一条在嘴里,烫得喵喵直叫,却楞是不放开,衔到一边去享受美食了。
怕它吃了刚炸的不好,顾还卿赶紧把碗放进柜子里,等凉了再给它吃。
聂浅歌往灶膛里添柴,淡淡地瞥着大白道:“倒是个有福气的。”口气不无歆羡。
顾还卿又想起先前的话题,正要继续,浅浅拿着绣花棚子进来:“卿卿,宫少爷来了。”
福婶觉得姑娘家只懂药草是远远不够的,最近天天逼着浅浅练女红,已经快把浅浅逼疯了,睁开眼睛便开始绣花,手指都快扎成蜂窝眼了……
宫少陵来了,又是这个饭点来,少不得要多做两个菜。
幸好宫少陵不是来吃白食的,他带了好酒、新鲜的鸡鸭鱼肉、几样时令水果,还有一大块血淋淋的鹿肉,说是孟蔚他们去打猎,运气不错,猎到一只鹿,分了他半只,他给家里送去一些,余下的便送来顾还卿这里了。
顾还卿便做了一道葱爆鹿肉,把新鲜的猪肉切了,用红薯垫在碗底,和猪肉一起蒸,做了一个红薯蒸肉,又做了一个猪肉炖粉条,最后觉得男人们要喝酒,又做了一个清炖鸡。
宫少陵也不是君子远庖厨的人,就倚在灶房门口,边看她忙活边和她说酒楼的事。宫少陵想再开一家,顾还卿却想扩张酒楼,主攻女人市场,两人意见相左,难免要讨论讨论。
聂浅歌默默无语的帮顾还卿打下手,该切肉便切肉,该削红薯皮便削皮,一丝不苟,认认真真,一点都不需顾还卿操心,默契十足!
宫少陵却总觉得哪里不对,想想陡然愣住了——这小叔子和嫂嫂配合无间,真的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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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说,上传,能过审就今日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