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飞翼目光锐利如刀刃剜过去,“这个淫贼差点毁了才子的一世清白!行为之恶劣,连他亲爹都立了军令状了!我若算了,傅家多少颗人头将要落地?小北,你让开,让我一剑杀了他,省的他再去祸害别的女子!”
“不行!”张小北斩钉截铁一声大喝,伸开双臂护住身后已吓的脸色苍白的男人,“他是我兄弟,你不能杀他!”
“兄弟?”飞翼目露讽刺,手一伸,玄风剑已幻化在掌心,直指过去,“像他这种衣冠qín_shòu,你也当做兄弟?莫不是也跟着他同流合污了?”
张小北一阵羞恼,口气软了下来:“飞翼,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睁只眼闭只眼吧!你看他手都被你拧折了,已经受到教训了!你就放过他吧!”
飞翼面容冷骏,不容置疑:“不可能!我答应了才子,原本是想把他捉回月池国,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弄脏我的剑!傅子俊!是男人的就给我站出来!我给你个痛快!”
傅子俊听她这么一说,局促间倒不显得那么贪生怕死了,头皮一硬,他壮着胆子站了出来,一脸的英勇:“好!能死在风间女侠的手里,我傅子俊也不枉此生了!”
“子俊?”张小北大惊失色,一把攥住他的胳膊,“你疯了?”
明亮的双眸危险一眯,飞翼提剑对准他的喉咙,表情波澜不惊,声音冷肃中透着睥睨天下的傲然:“死在我手上的人,我已经数不清了。至于你这种宵小之辈,不过只是沧海一粟。”
刀剑无眼,张小北来不及细想,一把将傅子俊拉到了身后,按着他的肩膀,心有不忍地摇摇头,“子俊,你真的要死?”
“不是我要死。兄弟!”傅子俊同样按住他的肩膀,神情犹如壮志未酬的大将,字字肝胆相照,“小北。今生你我无缘再继续做兄弟了!不过你放心,下辈子,我傅子俊一定要和你做一对亲兄弟!以后不管什么东西,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
“子俊!”张小北感动不已。深情地望着他,“你别怕,我就要和飞翼成亲了,到时候你就投胎做我儿子。以后不管什么东西,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
傅子俊振奋地点点头,两兄弟动情地紧紧相拥,气氛压抑的有些悲凉,令飞翼也不禁心软了下来。
想起从前的戏子,几乎没什么朋友。更谈不上兄弟。虽然这个傅子俊差点凌辱了南宫璃,但到底没酿成什么大错,若是以后能有个调教他的女人,估计也能凑合着做个好人。
想到这里,飞翼叹了口气,收了玄风剑,挂回左耳上,淡定地说道:“好了,别难过了。我不杀他就是了。”她可不希望将来的孩子真是傅子俊的转世,那将是一笔不小的孽债。
二人一听。顿时喜笑颜开。
傅子俊这才感到手痛的好像有锥子在捶打着,咬牙忍了一头的冷汗,却还是笑的乐不思蜀,“小北。我不用喊你爹了!”
张小北心疼地扶起他的手,“没关系,要是你以后想叫,还是可以这么叫的!乖!”
“我去——你的!”傅子俊也顾不得手疼,用力地甩过去,顿时又疼的哇哇大叫。“唉哟!小北,先带我去找个大夫看看吧!我,我疼,疼死了我……”
张小北立刻表现的很严肃,“对对对!那个死老头治手还是挺有一招的!走!我这就带你去!”
临走前,他又对飞翼感激地笑了笑:“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儿去?”
她头一偏,淡然地望着远处,答案明显。
傅子俊已经痛的龇牙咧嘴,眼见张小北满脸依依不舍,忙催促:“走吧走吧!凤凰镇就这么pì_yǎn大的地方,她会找到你的!走走走!”
半推半就下,张小北只好依了他,二人向着目的地亟亟奔去。
溪边,她漠然独立,微眯着眼眸,思绪复杂。
从某医馆走出来时,天色已经将近黄昏。
傅子俊的手臂被包扎的足足三倍粗,挂在脖子上,却还一脸的欢喜,毕竟捡回了一条命是真的。
两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看着两旁的小贩开始收摊回家,夕阳下的张小北,脸色明显多了一丝哀怨。
“子俊,你说……我是不是配不上飞翼啊?”
傅子俊被他怨气深深的一句话弄的一愣,莫名其妙问:“小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自信啊?你好歹也是凤凰镇的北爷啊!多少大家闺秀抢着给你擦鞋呢!”
张小北自嘲地嗤笑了一声:“什么北爷?不就一市井小民?怎么跟人家戏爷比?”
“戏爷?”傅子俊面露困惑,“哪个戏爷?”
张小北不答反问:“你没听说过?”
傅子俊眉头一紧,仔细想了想,道:“好像有点印象,据说二十年来一直是你们夜冥国富豪排行榜上的首位!他的产业几乎涉及到我们月池国,甚至西域,是个奇人哪!就你?”他嘿嘿笑了两声,道,“恐怕连人家的脚趾甲都比不上呢……”
果然,张小北已经摩拳擦掌,目露阴鸷,“有钱了不起啊?他有我年轻有我帅吗?真搞不懂,飞翼怎么跟了这么个老男人?”
一句话愣是让傅子俊惊的差点绊了一跤,瞪着眼睛急问:“你说什么?那个凶女人是戏爷的……”
张小北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是又怎么样?现在他的女人已经是我的了!单凭这一点,他已经输了!”
傅子俊眼睛瞪的更大:“你把她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