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她是谁啊?”
“好像从天上下来的……”
“难道是仙女?”
远远瞧见那几名侍女,月痕连忙飞身掠去,众人只觉得眼前白影一晃,那神仙般的绝色女子已来到了近前。
但见年龄稍长的嬷嬷领着身后一干人等弯腰行礼,月痕一时愕然,局促笑道:“我是来找我爹的,定北侯司马锐,请问他在哪儿?”
此言一出,众人唏嘘间彼此惊叹不已。
死了十几年的定北侯突然回来已经令她们大为吃惊,如今这个传说中绝色倾城的烁月公主从天而降,简直堪称举国欢庆的大喜事!
未等到嬷嬷答复,一个清亮的声音传入耳畔:“月儿妹妹?”
月痕回头一看,只是一袭锦袍发束冠玉的贵气公子兴奋奔来,俊朗的面容神采奕奕,一到近前便絮絮叨叨:“月儿妹妹来得真快,从凤凰镇一路到这儿一定累坏了吧?还好为兄差人在客栈里留下信件,不然还不知道几时才能见到我的月儿妹妹呢!呵呵!”
月痕抿唇淡淡一笑,想起之前回到凤凰镇时发现陶醉不见踪影,差点吓个半死,还好小二及时找到她,说是一名自称她堂兄的年轻男子留下了信件,她一看,瞬间明白过来。
司马家族的消息来得既快又准确,早在她被刑诺带到魔界的那一天,大伯司马骏野已将陶醉接了回来,数日来悉心照料,还派人四处打听她的下落,她心心念念着父亲,直接施展法术赶了回来。
“哦!忘了告诉妹妹,我叫司马惊鸿,是大将军司马骏野的嫡长子!”他笑容满面,热情地自我介绍。
月痕礼貌颔首:“堂兄好!”
司马惊鸿朗声大笑,毫不避讳男女有别,直接牵起她的手。全然无视她身后的一群侍女,满脸激奋道:“走!为兄带你去见三叔!”
月痕还没来得快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拉走。
这个司马惊鸿,还真是个急性子!
清晨。寝室内光线明媚,陶醉平静靠卧在软枕上,一旁,风间紫静静看着侍女伺候他靧面更衣,待众人络绎而出。她莞尔一笑,在床边坐下。
“看侯爷今日气色不错,要不要出去走走?”紫温婉浅笑,美眸温柔凝视他。
陶醉依旧沉默,一双深邃的眼眸一直盯着门口,好像正在期待着什么。果然,就在紫循着他的目光望去时,月痕已经冲了进来,直奔向卧榻,喜极而泣呼喊:“爹!”
看着跪在床边双手紧紧握着陶醉手的月痕。紫不禁羡慕感慨:“真是父女情深,心有灵犀啊!我先出去了,你们聊。”
月痕点点头,目送紫离去,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司马惊鸿。
于是他忙道:“月儿妹妹刚回来,一定有很多话要跟三叔聊,那为兄也先出去了。”说罢爽朗一笑,转身潇洒步了出去。
月痕抹掉不小心夺眶而出的泪,起身坐到床边,摩挲着他冰凉的手。哽咽道:“爹,女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泪水无声滚落,陶醉看着她。嘴唇颤动着,却始终无法言语。
“我知道,爹是想问那个大魔头的事!”月痕说到这儿,突然笑了,明亮的目光耀着狠戾,“哼。这回老天爷总算是开了眼,让我亲眼看着那个大魔头惨死湮灭!虽然没能斩草除根,可到了人间,他一介凡人已不再是我的对手!等我找到他,定要亲手将他挫骨扬灰!哦,对了,还有那个淡云步,听说他正在渡劫……爹,你觉得,我们要不要提前行动?趁他渡劫之际杀他个措手不及,顺便把苍篱山一起灭了!”
此话一出,陶醉的神情愈发激动,脸色涨得通红,手背上青筋暴跳,食指竟意外地动了一下。
月痕随意一瞥,顿时震惊地睁大双眼,浑身一颤,抖着声音道:“爹!你的手能动了!”可再定睛看着那只手,依旧一动不动,好像刚才看到的只是幻觉。
泪水情不自禁夺眶而出,她紧紧握住他的手,低头啜泣:“爹……爹……”
陶醉满目悲痛,那种极力想表达却表达不了的痛苦,深深折磨着他的心。
……
傍晚,寒风阵阵。
已经第七天了,苍篱山已从最初的紧张状态陷入了剑拔弩张的氛围中,殿外飘摇的花草树木都仿佛快要燃出火花来,而殿内,异常平静的表象下,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里是另一个空间,换句话说,也就相当于行云的内心深处。
曾经雄伟壮丽的城池,如今已是断壁残垣,满目疮痍,尸骸枕藉。
血红的残阳低低压在大片的废墟上,远处群山重峦叠嶂,隐隐透着诡异的紫黑之气。灰鸦成群,掠过硝烟弥漫的城墙,喑哑的嘶鸣尤为刺耳。
一滴水珠突然掉落在额头上,被死尸压着的手臂努力抬了起来,抹了一下额头,又一滴紧接着落在手背上,玄墨挣扎着呻吟了一声,铆足劲艰难地坐了起来。
“老赵……老赵你在哪儿?”跪爬在尸堆里,东方玄墨浑身狼狈不堪,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身上几处伤口还在流血。
“老赵!你可千万别死啊!你要死在这儿,就永远回不去了!”
狂风暴雨中,玄墨终于找到了赵文斌,同样是浑身狼狈,受伤严重,但到底是醒过来了。
然而,就在他拉着赵文斌坐起来的那一刻,身后一支锋利的长矛猛然刺向他的右肩,说时迟那时快,本来昏沉的赵文斌目光陡然一亮,什么都来不及想,用力一把推开身前的玄墨,那根长矛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