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姬瞪大眼望着她,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出自一个六岁女娃的口。

小七情愉快地打了个响指,轻描淡写的话语像在谈天说地:“要是他心里没你,那就更好办了!就把他的心抓碎,杀了他!”

那一刻,漆黑的天际猛然惊现一道闪电,紧接着传来轰隆巨响。

灵姬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呆住了。

“哎呀!要下雨了!灵姨,我们快回屋吧!”小七情拉着她的手就往走廊内拖。

灵姬却把她拉了回来,面色是从未有过的严峻,在一个小女孩的面前,她竟然郑重其事地扑通下跪。

小七情惊讶地瞪大眼:“灵姨,你做什么?”

灵姬攥着她的小肩膀,满怀期望地看着她:“七情,你喜欢灵姨吗?”

“喜欢啊!”

“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如果有一天我做了违背你爹的事,你能不能……帮帮我?”

小七情定睛看着她,认真点头,聪慧的她一眼便已明了:“嗯!灵姨你放心,我不会让爹杀你的!”

灵姬却苦笑摇头:“不……”

“还有那条帅的人神共愤的龙,他也要活着!”小七情扬起下巴,笑着郑重承诺。

灵姬欣喜过望,一把将她搂入怀抱,任它雷声隆隆,再也无所畏惧。

盛夏时节总是转瞬即逝,当秋风吹向大地,丝丝凉意不经意又唤起了深藏在内心的记忆。

这半年多以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那只狠心诀别的虎妖,可笑她一片痴心,换来的却是永无止境的寂寞。

是啊!没有他的日子真的太寂寞了。而作为一国之君,她更像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朝堂上下,除了娃娃和小武儿,谁也无法令她敞开心扉,诉说内心的孤寂。

而自从娃娃恢复记忆后,她也清醒了。

“陛下,你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吗?”

眼前的娃娃早已褪去了天真烂漫,肩披亮黑皮氅,一身铁甲勾勒出英姿飒爽,迎风而立时,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脸上,像镀了一层淡金辉芒。

南宫璃正拍着小武儿哄其入睡,闻听此言,手不禁一顿,抬眸看着她:“哦?你查到真相了?”

“是!动手杀我娘的人叫残月。”娃娃目视前方,冷漠的神情看不出一丝情绪,“而指使她的人,是我的亲爹!”

“万种风情?”南宫璃愕然,不由脱口而出,不料怀中好不容易睡着的小家伙又吵闹起来,她无奈,只好低头继续温柔的哄。

娃娃看着她,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小时候,娘亲也是这样哄我入睡的。我从小就没有爹,一直以为他死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他不但没有死,还令我娘悲痛到绝望,最后,甚至将她残忍的杀害!”

她说着,微笑已经转变成冷笑:“所以陛下应该认清,在这个世上,男女情爱是最廉价的东西,什么海誓山盟不离不弃,全都是骗人的鬼话!”

“我娘出生丞相府,本应享受属于宁相千金的荣华富贵,可惜她的生母出身青楼,她一个庶出的女儿在府中更是受尽欺凌。后来那个男人出现了,在他身受重伤之时,我娘救了他,于是他便向我娘频频示好,最后终于俘获了她一颗少女芳心。”

“可惜好景不长,他得到我娘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后来,娘亲就怀上了我,这种败坏门风的事自然令她的父亲大发雷霆,原本决定赐死娘亲的外公最终还是没能下得了手,最后秘密地将她送出了城。呵!不知是天意还是人为,那一年,权倾朝野的宁家竟遭到了可怕的灭门之灾,唯独被赶出家门的娘亲侥幸逃过了一劫。”

“娘亲为了给我一个家,便嫁给了山村里的一个农夫,半年后,农夫染病而死,村里的人便对娘亲议论纷纷,娘亲视若无睹,含辛茹苦将我抚养长大。每次我向她问起关于我爹的事,她总是默默流泪。我知道,娘亲始终对他念念不忘,每时每刻她都在期待着那个男人重新回到身边。”

“陛下,你知道吗?如今的你就好像当时的她,悲哀的令人心疼又痛恨!我真想回到过去对她说一句:醒醒吧!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牵肠挂肚,你越是死心塌地,他越是不把你放在眼里!这句话也是说给你听的,陛下!不管你和安亲王曾经爱得多么刻骨铭心,不管他因何离你而去,能够狠心离开,只能说明在他心里还有其它人和事比你更重要!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把他看得太重?”

听其一席话,南宫璃笑了:“你说的没错,情爱太虚无了,人生在世除了自己,任何人都只是生命里的过客,曾经拥有过便该知足,又何必执着太多?”

“陛下能想得这般透彻,如此甚好。”

“对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娃娃淡淡一笑:“我想去找残月,把过往的恩怨做个了断。”

“你想杀她?”

“不。师父告诉我,仇恨是害人害己的毒药,残月只是受万种风情唆使,她没有选择的余地。这一次,我只想亲口告诉她,真相我已知晓,就让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随风而去吧!我,从今以后再也没有娃娃这个名字!所以,请陛下赐我一名!”她说着,单膝跪了下来,恭敬行揖。

“也好,娃娃这个名字确实已经不太适合你了。”南宫璃垂眸思忖片刻,展颜一笑,“这样吧,朕把独孤一姓赐予你,从今往后,你便叫独孤颖。颖,乃聪颖,与才有异曲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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