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玄墨却若无其事地擦了擦鼻子,盘腿坐了起来,鄙夷地朝她撇撇嘴,“我说娘娘,你喷的是什么香水啊?都快酸死我了!”
“你……”佟妃怒指他,突然一声令下,“来人哪!把他给我吊起来!”
眼看着两个太监拎了铁锁走过来,东方玄墨配合地伸出两只手,倏地被凌空吊了起来,他佯装恐惧,大叫:“啊!救命啊!救命啊!”
佟妃对于他的反应十分满意,慢条斯理地在椅子上坐下来,翘着二郎腿,惊艳地上下打量他,“还是吊起来好,这样你的身体,本宫就能一目了然了。来人哪!给我脱!”
一个“脱”字刚定音,两个太监就开始七手八脚地扒他的衣服。
东方玄墨愕然地挑挑眉,继续装腔作势:“啊?不要啊不要啊!娘娘,快让他们停下来!这可使不得啊!您要是实在想看,可以偷偷的看嘛!你这里这么多人,你……你让我情何以堪嘛!娘娘哎!”
佟妃置若罔闻,高傲地哼了一声:“谁让你当初看我的身体的?我今天非在你屁股上刻上我的名字不可!”
“不可不可啊!娘娘!要是刻在了那个地方,那我以后一坐下来不就把娘娘您压在了下面了吗?那是对您的不敬啊娘娘!”
佟妃想想也是,于是又改口道:“那就刻在你的胸膛上,让你以后一碰别的女人就想起本宫!”
东方玄墨痴迷地看着她,声音柔软的都能腻出蜜来:“那还用刻吗?娘娘的名字早已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里,这辈子都无法抹去!娘娘,不信,你过来摸摸,来,来啊,娘娘……”
佟妃被他深情款款的眼神一勾,还真走了过去,伸手就往他怀里探,一边摸索,一边刻意地在他的肌肤上揉捏抚摸,竟转眼娇喘连连,嗔怒道:“你这小子究竟什么做的?连摸一摸都让本宫难以抑制了。”她说着,顺手将披在肩上的衣帛卸了下去,蹭着他翘臀扭来扭去。
东方玄墨没有想到,第一次就遇到了这样的高手。话说那欲火上来的时候感觉还真难受,真恨不得就地把她干了!
可是,他是不是玩的有点过火了?难不成真要把她做了?不成不成!睡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啊!
想到这里,他定了定心,戏谑一笑间,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愣是让情欲高涨的佟妃抱了个空。
尚未有所反应,眼前一根木棍竟然凭空飞了起来,像长了眼睛似的,直直朝着她的脑门打去。
“砰”的一声,佟妃顿时眼冒金星,在众太监的尖呼声中瘫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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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囚牢,东方玄墨刚落地便撒腿跑了起来,也顾不得身上衣衫不整,腰带乱飘。
跑着跑着,他渐渐原地踏起步来,俊脸上终于有了幡然醒悟的迹象,自言自语道:“我跑什么?难道还怕他们追来不成?”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东方玄墨索性停了下来,弯着腰大喘粗气,大发牢骚:“这女人也太奔放了点儿吧?也不看看对象!大爷我吃荤也很挑食的!哼!白白让你占了便宜!气煞我也!”
叨着叨着,他一抬头,立马吓的腿一软,惊魂未定地指着不远处静立在溪边的男人,惊叫一声:“淡云步!你是不是人啊?连个声音都不没有!吓死我了你!”
淡云步未动,斜睨了他一眼,清俊的脸上难得闪过一丝轻蔑,轻描淡写说道:“是你做了亏心事,心虚了吧?”
“呵!”他冷笑,大跨步地走过去,目光发狠地看着他,“是又怎么样?难道你就没做过亏心事?少装点清高你会死啊?我跟你说,大爷我今天没兴趣跟你玩!哪儿没人哪儿待着去!”
淡云步的脸色还是一成不变的平静,在他骂骂咧咧声中,从腰间取下紫葫芦,淡然道:“我准备回苍篱山,走之前有两样东西要还给你。”
盯着他手里的紫葫芦,东方玄墨微微诧异后终于了然,“怎么?不打算杀我了?”
淡云步仰望蓝天,深沉道:“我现在还不是你的对手,杀不了你。”
东方玄墨笑了,“你倒是挺自谦的啊!不过上次你给我的旧伤还没痊愈,你大可以趁我旧伤发作的时候来取我性命,岂不是省了来回奔波的麻烦?”
淡云步不语,手引一道法决,立刻从紫葫芦口中喷吐出两缕不同颜色的光烟,一落地便化作两道人形,正是蒙太郎和胡小瑶。
两妖刚刚重见天日,便看见了东方玄墨,顿时激动地往他身上扑去。
胡小瑶首当其冲,一把抱住他,又哭又笑:“虎哥,我终于出来了!虎哥,虎哥……”
东方玄墨温柔地拍拍她的背,看着一旁泪光闪烁的蒙太郎,紧紧握住他的手,被他感染的心口一酸,差点跟着哭起来。
胡小瑶发泄了一番后,抹着眼泪松开手,看到东方玄墨衣衫不整,还隐隐可见胸膛上的红痕,霎时惊呆了,大叫:“虎哥,谁欺负你了?”
闻言,东方玄墨终于没哭的出来,连忙裹了裹衣服,心虚地搪塞:“别紧张,没事没事。”
胡小瑶哪里肯信,攥着他的胳膊,娇颜一冷,怒道:“是谁?哪个不怕死的女人敢欺负我的虎哥?我宰了她喂蒙太郎!”
无辜的蒙太郎白了她一眼,这段日子跟她朝夕相处他真是受够了,就算一辈子不开荤,他也不要再跟她多待一刻。
这厢淡云步更爽快,直接转身走人,懒得再理这三只磨磨唧唧的小妖。
东方玄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