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中无毒,发香亦无毒,可二者混合,却是世间最厉害的神仙药。
双颊微烫,淡云步挣扎着欲起身,却被杜绝城抱了个满怀,吐气如兰,在他耳边轻呢:“别害怕,过一会儿,我一定会让你飘飘欲仙,流连忘返的。”
淡云步顿觉得浑身无力,任何内力都使不上来,眼前的物和人都显得飘渺不似真实,只得任由她恣意挑逗,心中欲火难耐……
庭院深深,朦胧的月影下,娇小的身影坐在参天大树畔,望着夜空默默发呆。
里面正在上演什么戏码,月痕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不过,只是心里突然间堵的十分难受。她一想,不过又是一个臭男人罢了,心里方才舒服一些。
她知道,自己这是助纣为虐。可是没有办法,每晚她都必须这么艰难的度过,只因灵姬对她有救命之恩,而且还答应过要帮她找到亲生父母。
那天蛇妖灵姬突逢大劫身受重伤,险些魂飞魄散,于是寄杜家小姐之身,寻求解救之法。这个方法,就是吸食男子精元九九八十一天,而且必须是正值壮年的年轻男子。所以,便有了“比武招友”这样的幌子。
之前的三十几个男子都被灵姬吸干,弃尸荒野。
当然,今天也不例外。
想到这里,月痕突然有些心慌,猛地回头望去。
朦胧的月色下,精美的阁楼显得遗世而独立,明明隔了不过数百步的距离,却遥远的仿佛飘在天边。
她一惊,心突然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一阵猝痛。
此刻,“杜绝城”正如狼似虎地爬在卧榻上,她的身下,是早已浑身无力且欲念膨胀的淡云步。
该死!他咬紧牙关,努力克制浑身爆发的欲火,一次次试图起身逃离,终究还是被“杜绝城”强行压了下来。
只听她嘤嘤娇笑道:“我劝你啊,还是不要白废力气了。你中的可不是一般的媚药,那可是小女子我亲手炼制的梦死醉生噬心媚骨毒,是专门对付你们这些高手的!呵呵呵呵……”
强忍着她戏谑的挑逗,淡云步冷声道:“你这妖孽……不得好死!”
“杜绝城”不怒反笑,甚至面露怜惜地抚摸着他冷汗直冒的俊秀脸庞,娇叹道:“唉!可惜了,要不是我身受重伤,需得靠五行与我相盛的男人精元来稳住心脉,我还真舍不得把你就这么吸成一具干尸!”
她娇艳的红唇在他脖子上留下轻轻一吻,魅惑的声音在耳边吞吐着幽幽迷香:“不如,你今晚从了我,大不了我吃点亏,明天继续找别的男人。至于你嘛,啊呵呵呵呵……就乖乖地呆在我身边,如何呀?”
淡云步气得内脏都快扭曲了,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霍然将身上的女人推开,一路踉踉跄跄地朝门口跑去。
“杜绝城”倒不着急,扭捏着纤腰,媚笑地看着淡云步像个困兽似的拼命捶门,却起不了丝毫作用。
她慢条斯理地走过去,从背后温柔地环抱住他,吐气如丝,将魅惑渲染到极致。
“干嘛这么折磨自己?我都说放你一条生路了,还坚持什么呀?”一把将他转过身来,她阴鸷笑道,“呵呵,我灵姬活了三千多年,还没见过像你这样抵死不从的男人!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极限,不然的话,恐怕会死的很难看!”
说罢,她蛇信一勾,攻城略地般疯狂亲吻。
淡云步只觉得眼前一片浑浊,身体几乎要瘫软下来,眉头紧皱,欲火焚烧,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恍惚间,脑海中突地闪现一幅画面,模糊的两道人影,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那一刻,战隐的话忽然在耳边回响:“此去恐有诸多凶险,需小心谨慎。”
这时,一直静躺在桌上的九晟剑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紫橙蓝三色光芒骤闪,仿佛沉睡多年的古老魂魄正在悄然苏醒。
下一刻,长剑猛然飞出,“嗖”的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空袭来。
“杜绝城”忽闻身后强风陡起,顿时迅速一返身,虚空抱球,强运一股黑色法力,奋力抵挡住九晟剑猛烈的攻势。
“主人,快走!”
一个急切的声音从九晟剑内乍响,淡云步如梦初醒,连忙转身拉门,却力不从心,难以撼动分毫。
屋内,一妖一剑展开激烈的战斗。
灵姬修行了三千多年,法力自然要比一般的妖怪强上数倍,虽然在应劫时身受重伤,但三十多天来从不间断地吸食男子精元,法力早已恢复了大半,一时和古剑九晟对峙不下,难分胜负。
这时,九晟剑浑厚而沙哑的声音再次传到淡云步的耳畔:“主人!快走啊!”
蓦然间,似乎有股力量灌输到体内,淡云步拼命撞击被牢牢锁住的房门,最后终于将它撞开,身体却像风中凋零的落叶向外倒去。
门外的月痕吓的瞪大了双眼,连忙上前将淡云步拖了出来。
下一刻,顿见屋顶轰然一声炸响,一团火花直冲云霄。
灵姬和九晟剑纷纷从火花中迸跃了出来,在浩瀚的星海中极力奋战。
“喂,你怎么样啊?”月痕着急地拍打着淡云步的肩膀,泪水莫名其妙地滚落下来。
靠在树上的淡云步虽然神志还很模糊,但还是清晰地辨认出身旁的少女。
这个助纣为虐的恶女!
看着他憎恶的目光,月痕下意识地收回手,抹了一把眼泪,怔忡地愣在原地。
“啊——”
这时,高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