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葫芦般的脑门都磕出血来了,看来的确被唐绯鲤吓的不轻。女王样端坐在御座上唐绯鲤,笑嘻嘻的站起来让开位子,俏皮的冲陆铮眨眨眼睛,做了个请的姿势。
陆铮踏波而行,身后留下一道道涟漪,荡漾着划过一只只的大白兔,站在石台之上,大模大样的坐在御座之上。
花和尚鸾庆法师早已经面色如土,抖如筛糠,磕头如捣的哀求道:“仙爷爷,仙爷爷,你神通广大,求求你别杀我。我招,我招,我什么都招。”
陆铮笑骂道:“共道会怎么都是些脓包?”
“小喽啰,不都是这样么?”唐绯鲤手搭在陆铮的肩膀上,轻轻的为他按压着,意有所指道:“辛苦啦。”
陆铮没好气的横了她一眼,把郁闷发泄在花和尚的身上,一脚踢在他的脑袋上。
咕噜咕噜,哗啦。
胖成球的鸾庆法师瞬间变成滚地葫芦,干净利落的从石台滚到了池子里面。
陆铮手轻轻一抬,水波流转,化为一只巨手,扼住鸾庆法师的身子,将他高高的举起来,质问道:“说吧。”
鸾庆法师的胆子都快吓破了,脸上的肥肉一阵抽搐,哭声道:“我缺德,我混蛋,不该逼良为娼……”
他的话还没说完,陆铮一声冷笑,巨手猛的一扼,鸾庆法师的脸瞬间涨红,喷出一口鲜血,嗓子眼里咕噜咕噜的,惨叫着连声音都喊不出来了。
唐绯鲤眼中带着冷厉的笑意,淡淡道:“少在我们面前耍花枪!”
“上仙,上仙,我不知道你说……”
“噗!”水拳再次发力,那肥胖的身子像是被塞进了压缩机一样,直接捏成了瘦条,浑身骨骼啪啪脆响,痛得他浑身都抽搐起来。
唐绯鲤朝陆云递了个颜色,嘿然道:“看来你说错了,他是装出来的脓包,嘴巴倒是挺硬,你说怎么办?直接宰了?”
其实陆铮可以用通幽术直接把他的记忆挖出来。但是记忆这种东西,几十年的碎片实在太过的庞杂,逐一筛选劳神费力,不如严刑拷打的效率高。
当然,就算他招了,陆铮也会用通幽术逐一验证。
陆铮满脸阴险,嘿嘿笑道:“宰了多没意思,我听说过一个好玩的死法,叫做撒尿牛丸。他的体型正好,只需把他团成丸子,身上所有的部分都封住,只留下菊花,然后用力一挤,嘭的一声。屁股开花,屎都炸出来了……”
“呕!”唐绯鲤秀眉紧皱,满脸恶心的别过头去,嗔道:“别说了,别说了。我都快恶心死了。”
“谁让你刚才恶心我。”陆铮嘿嘿一笑。
鸾庆法师鼻涕眼泪鲜血一齐往下淌,惨呼道:“别杀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有骨气,真他娘的有骨气!”陆铮阴笑两声,巨拳化为包袱一握,三两下就把鸾庆法师捏成了肉团子。
窒息的鸾庆法师双手徒劳的扳着脖子,咕噜咕噜吞咽几声,眼珠子里满是惊恐。这人根本就是心狠手辣之辈,绝对不是吓唬他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惨嚎道:“我招,我招啊……”
“说吧。”
“小的的确叫白富贵,奉吴司命的口谕,坐镇共道会大屿山桃花堂。”
“吴司命,桃花堂?”
“是,是。”白富贵竹筒倒豆子一般,哭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啊。小的受人蒙蔽,误入共道会,在吴司命手下办事,那吴司命与共道会具体有什么勾当,小的真的不知啊。”
陆铮沉声问道:“吴司命究竟是什么人?”
白富贵哭道:“吴司命身份隐秘,小的跟他也仅有几面之缘。只知道他来自大陆,以前曾为政府效命,后来才在港岛做文玩生意,暗地里是共道会的左司命。”
“左司命?”陆铮一声冷笑道:“他现在在哪里?”
白复富贵慌忙摇头道:“小的不知道啊,除非有要紧事才能见到他,平日里我们都只是书信联系的。”
白富贵其实跟丽姐一样,只不过是外围的小喽啰。除了贪花好色,没有什么真本事,现在只求活命,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
他入会有五六年,平日里都守在景园山庄,一些命令都是吴司命通过信息传达,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共道会的高层,所知十分有限。
待他说完,陆铮阴森森道:“还有吗?”
白富贵头皮一紧,哭唧唧道:“还有,还有。前些日子,吴司命来信,让我们行事低调一些,说港岛最近来了个大对头,弄不好就是杀身之祸”
“是吗?”陆铮眼神一凝,道:“什么时候?”
“就是三天前。”
三天前?陆铮与唐绯鲤对视一眼,恍然大悟,他们来到港岛的行踪十分隐秘,但是在浅水湾修习海眼古书的时候,一不小心引动了圆光华盖,让共道会起了警惕之心。
“你现在能联系上他么?”
“这个……”白富贵脸上有些纠结,颤声道:“昨天我们桃花堂向九龙的负责人送了一批炉鼎,听说是要伺候一位共道会的大人物。我曾经请示过吴司命,但是至今都没有得到他的回信。”
“大人物?什么大人物?”
“我也不清楚。”白富贵道:“隐约知道是米国唐人街分会来的大人物,在这里约见大陆的某个航运集团的负责人。”
“航运集团?”陆铮忽然笑了起来。
他知道是谁了。
周远航!
拍卖会结束之后,他曾经刺探过消息,除了周远航之外,还有那个试图偷袭陆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