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色的身影扬起了头颅,似乎察觉到了不该出现的东西入侵了这里。
悄无声息地,铁笼的栅栏消失了几根,那个身影就从这个空洞中慢慢地走了出来,然后,朝那远处记忆的隧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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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父……父……”
“嗯?你在说什么呢咲夜,声音那么小我可听不见啊!”伊尔萨斯使劲竖起了耳朵,不过满脸血红的咲夜的声音,简直比一边睡着的玛丽亚的呼吸和心跳声还小,一般人的话绝对只能无视。
“父……,主人。”果然,就算现在,那个称呼也没办法叫出来呢。憋了许久的咲夜终于只能懊恼地放弃了。
“有什么事吗?”
“关于那个叫西冯的人……”
“怎么,你有兴趣吗?”
咲夜点了点头。
“……,”伊尔萨斯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既然你想知道我也不会隐瞒,虽然不知道事情的具体经过,不过从洁尼提克斯里窃取的有限情报,大致能猜的出来。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们俩就像是同类,只是在别人眼里看来,她比你倒霉多了。”
“同类?我和西冯?”
“是啊……”顿了顿,接着说道,“一切都源于几十年前,一个叫‘菲阿查尔德’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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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啊?”雏莓绕着培养槽跑了几圈,看着漂浮在里面的大约十一二岁的少女好奇地问道。
“嗯……”翠星石与真红也靠近了培养槽。下方的标签注明着:【菲阿查尔德】
“这应该就是那个叫‘西冯’的人吧?”
“有点不太对的说……”
不管怎么说,这个“西冯”未免有点太成熟了吧,作为一个刚出生或者说刚获得意识的人来说?虽然不能确定这里是在什么时间,但至少近十年了。一切都有点对不上头。
“把手放在上面应该就能明白的说。”翠星石说道。
“是吗?”
三只小萝莉把手摁在了培养槽上,顿时,一个强的出人意料的感觉如洪水般冲进了她们的大脑,那是足以摧毁一个人灵魂的……痛。
“呜……!”x3
如果不是在伊尔萨斯的世界出生,相当于打了一针特效的万能疫苗,不然她们绝对受不了这种只有唯一的单纯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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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呢?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无法明白……
唯一知道的,我的世界里,被这种“东西”充斥着,也只有这种东西存在着。
想知道这是什么,不断思考着,可是果然还是不能明白呢……
第一次“睁眼”,我看到了“自己”的母亲——一个灌满了液体的培养槽。
还有,一群数不清的穿着白衣服的人,正满是焦急和担忧地看着我。
好像不对呢?他们看的真的是“我”吗?
不知道多少的时间,伴随着那种一直存在不曾消失的“东西”,我终于发现了,他们看的,只是我的身体。也发现了,他们除了焦急和担忧,还有那种名叫“兴奋”和“贪婪”的眼神。
不太明白,我也“看”过自己的身体,不断地腐烂,粉碎,溃散,然后失去的地方又莫名其妙地回来,伴随着那种充斥着然后更强烈的“东西”。除了这不断重复的一切,又有什么好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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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阿查尔德’计划?”
“没错,那时唯一能对抗nova的潘多拉始祖——玛丽亚·兰斯洛特正好去世,而青井源吾所提出的潘多拉计划也才刚刚起步,面对随时可能入侵的nova,人类可以说被逼到了绝境……”
背对着两人躺在床上的玛丽亚忽然一颤。
“狗急了都会跳墙,更别说人类这种可怕的生物了……
改写已死的玛丽亚·兰斯洛特的遗传因子,创造可以立刻送上战场的类复制人计划——‘菲阿查尔德’就此开始了。”
“难道说……”咲夜捂住了嘴。
“没错,她和你一样,一个从培养槽中诞生的,某种意义上连人类都不能算的生物。
改写始祖潘多拉遗传因子的计划刚开始就受到了不小的阻碍,复制人只要一脱离培养槽,身体就会溃散。之后,第一批实验体,全部……死亡。”
“!”
“结果让人大失所望,不过人类并没有放弃这个希望,继续改写遗传因子。只是这种无智之勇,只是徒增伤亡。第二批、第三批、第四批……死了不知道多少的复制人。但是,正因为她们只是复制人,克隆体,而且只要一脱离培养槽,就会化成飞灰,甚至连尸体都不会留下,也就不用处理多余的身体,只需吸尘器一吸,倒入垃圾桶,一个人就此消失……连同记忆。
没人会记住她们,就像她们的身体一样,一起灰飞烟灭。”
咲夜对这件事感到是那么的不可置信,但她从不怀疑自己的父亲嘴里说出的任何一句话。
伊尔萨斯停了一会儿,起身走到了假寐的玛丽亚身旁,坐在了床边。伸出一只手,安抚着悄无声息的不知何时已是泪流满面的玛丽亚,然后继续说道:
“失败了不知道多少次,人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