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打扮的珠光宝气的妖娆女子,刚刚从步辇中走下,呼啦身边响起了一片的请安声,刚才还装残废的春花,立即奔上前去,讨好的说道:“张姨娘,天气这么热,你现在阴凉处歇一歇,奴婢这就去禀告老祖宗!”
享受着天壤之别的小紫灵,不动声色的走了进去。身份低微的晓凡,理所当然的被挡在了门外。
“没长眼的狗东西,滚一边儿呆着去!”还没等晓凡站稳,就响起了春花那个狗腿子厌恶的呵斥声。
“张姨娘,这边请!小心台阶!”低头哈腰的春花,毕恭毕敬的献殷勤道,晓凡好像看到了日本鬼子手下的汉奸转世了。
“谢谢张姨娘,张姨娘慢走!”接过丫鬟春兰手中的赏钱,哈喇子流的有三尺长的春花撅着屁股谢道。
这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鬼让磨推你呀!在这尊卑分明的封建社会,一个姨娘就是待遇福利好点儿的奴才,儿女不论嫡庶,都是主子。可现在,堂堂相府的千金大小姐,被小小的奴才当成了透明的空气,而对一个得宠的奴才,确实费尽心思的阿谀奉承。真是恨的人牙根痒痒。
“小蹄子,你瞪什么?等你啥时候攀上了高枝,有了这些好东西,我也给你当牛做马的巴结你!”春兰摇着手中的铜板,阴阳怪气的说道。
被气得差点儿憋成内伤的晓凡,也只能灰溜溜的躲到一个犄角旮旯的凉快地方,默默地疗伤。自家小姐真的没法和那个年轻貌美又有强大后山可以靠的美娇娘相比,人家不仅是堂堂丞相最得宠的美侍妾,也是丞相的亲娘这座府中的老祖宗的娘家亲侄女,要不人家就能在徐氏铜墙铁壁的堡垒下,能顺利怀胎十个月产下真假的二少爷。自家不得宠的小姐可是被生在外面的,并且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黄毛丫头,这才保住这条命运多舛的小命。
“张郎中,老祖宗怎样了?”一脸焦急的丞相小声的问道。
“丞相大人,不用担心。老祖宗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开几副汤药调理一下,会快就会痊愈的。小人先行告退!”四十开外的张郎中捋着自己的小山羊胡子慢条斯理的说道。
“刘管家,看赏,送张郎中!”眉头稍微舒展的丞相吩咐道。
“母亲,好些了吗?”丞相一脸关心的问道。
鬃发如银的老太太,慵懒的斜靠在软蹋上,吃了张姨娘递上的几颗新鲜葡萄,懒懒的答道:“我这一身老骨头了,什么好不好的,暂时死不了的,现在死了也不能瞑目呀!”
“母亲何出此言,儿子惶恐!”陈丞相毕恭毕敬的说道。
“我问你,我能不见上我的璇儿最后一面,就进棺材吗?”满脸怒容的老太太,拿起张姨娘递上来的葡萄就冲着徐氏扔去。
“老祖宗,把璇儿送到哥哥书院去读书,你老人家当时不是也同意了吗?这是何苦呀!”被砸了个满脸花的徐氏捂着额头说道。
“我已经有三年没有见到的我的璇儿了,他姓陈,不是你们徐家的,你们徐家没有孙子,难道想要抢我陈家的吗?你这个蛇蝎心肠呀的恶毒女人。”老太太指着徐氏毫不留情的骂道。
“老祖宗,哥哥去舅舅家怎么了?由外祖父这个三朝元老来教导哥哥不是很好吗?你为难母亲做什么?”紫凤不满的撅着小嘴说道。
“是呀,老祖宗,我都想去外祖父家常住呢!”打扮的粉雕玉琢的紫玉撅着羡慕的说道。
“都滚,不愿在陈家带着,都给我滚出陈家。”老太太扯着嗓子吼完,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二小姐,四小姐,这是做什么,难道是要责问你们的祖母吗?真是姐姐的贴心小棉袄呀!”张烟儿出言不逊道。
“住嘴!都是你教的好女儿!好好地孩子都让你给带坏了。你们两个真是越来越放肆,还不赶紧给祖母认罪!”陈丞相对着刚想掌嘴辩解的徐氏怒吼道。
那两个嚣张跋扈的女儿也不敢再开口大放厥词了,不情愿的跪在地上认错。
“母亲,不要生气,喝口水,不是还有我和阳儿吗?你这是何苦呢?伤了自己的身体,烟儿可是会心疼的。”张燕儿拍打着老太太的后背,柔声细语的安慰道。
“母亲,不要着急,明日孩儿就让人接璇儿回来探望您老人家。”陈丞相紧锁着眉头说道。
“老爷,还是让姐姐他们退下吧!母亲也累了,这里有我就行了!”张烟儿对着丞相说道。
“烟儿,辛苦你了!母亲,儿子等人先行告退!”陈丞相恭敬地说道。
“退下吧!眼不见心不烦。我耳根子里清静些。”老太太喝着参茶不耐烦地像赶苍蝇似的说道。
一脸寒霜的徐氏,狠狠地瞪了春风得意的张烟儿一眼,如果徐氏的眼光可以杀人,那么洋洋得意的烟儿已经死过千百回了。
“小狐狸精!”小小年纪的紫凤咬牙切齿的小声骂道。
“老爷,这几日,阳儿就让你多费心了!”烟儿娇滴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心狠手辣的紫凤,妒忌的看着父亲,拉着那个小杂种的手,说说笑笑的,而自己却因那个挑拨离间的狐狸精,在旁边扇阴风点鬼火,带的自己被父亲责骂。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过好。趁人不备,紫凤悄无声息的伸出自己的左脚,狠狠地绊了一下毫无防备的紫灵。只见弱不禁风的小紫灵,像一辆失控的汽车,冲向了毫无知觉的小梓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