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鬼的紫灵,只觉得脖子火辣辣疼的厉害,刚想睁开眼睛看看传说中的阎罗殿是啥样子,也不知道娘亲她知不知道凤儿下来找她来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还有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惨死的小翠,自己能不能找到她,也不知道她恨不恨自己在她最无助惨遭她人蹂躏的时候,自己无能为力的袖手旁观。
“小姐,你醒了!”耳边传来一道惊喜的喊叫声。
眼泪唰的布满了眼框,在这个世界里,只有比自己早来几个月的小翠喊自己小姐。紫灵紧紧地闭着眼睛,不敢看她临死前伤痕累累的惨不忍睹的样子。任其眼泪向小溪一样缓缓地流个不停,哽咽的说道:“小翠,是你吗?你真的来看我了吗?”
担心不已的小铃铛望着闭着眼睛泪水却汩汩流个不停的小姐,也不知道小姐到底做了什么样的噩梦,竟然如此伤心。轻轻地呼唤道:“小姐,你醒醒呀!我是小铃铛,你不要吓我呀!”
“难道小铃铛因自己悬梁自尽,也被爹爹他们逼死了吗?也不知道晓凡怎么样了?如果因此连累了晓凡她们所有人,自己罪孽可真大了。既然小铃铛现在也来到黄泉路上和自己作伴,那以后就和同样是苦藤上结出来的三个苦瓜做相依为命的孤魂野鬼吧!”睁开泪水模糊的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小铃铛充满了担忧与害怕的泪脸。
“小姐,你醒了,你吓死奴婢了。晓凡姐姐不见了,你刚才又做噩梦胡言乱语,你再不醒,奴婢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找到主心骨的小铃铛就像溺水中的人紧紧地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紧紧地握着紫灵瘦弱的小手,好像怕一松手,小姐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似的。
在脖子上火烧火燎的疼痛感和小铃铛温热的钳子般的双手夹在自己双臂上的疼痛感的双重提醒着自己糊涂的神经,知道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阴曹地府,自己还是那个任人欺凌就像无根基的浮萍似的小庶女。自己明明是趁着支走小铃铛的空闲时间,把脑袋伸进了自己好不容易绑上的绳子上了呀!那种胸腔中仅存的空气被吸尽了窒息感,自己是永生难忘的,自己本能的拼尽全力的挣扎这四肢,慢慢的进入了黑暗。嗓子火辣辣的灼热感,告诉自己这不是一个梦。那到底是谁救了自己?就凭单薄的小铃铛是不可能把自己从那么高的地方解救下来的?理不出一丝头绪的小紫灵试探的问道:“小铃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铃铛还以为小姐肚子饿了,立即开口解释道:“小姐,奴婢回来有半柱香的时间了。奴婢回来的时候见你睡得正香,没敢打扰您!你先吃些点心垫吧些吧!”
心中忐忑不安的紫灵,有口无心的向嘴巴里塞着不知道什么滋味的点心,大脑中却已掀起了惊叹骇浪,到底是谁救了自己,是敌是友?到底是谁暗中对自己下黑手让自己扑倒了二姐姐。他们的最终目标到底是什么?晓凡现在到底在哪里?
“恭喜三妹妹,贺喜三妹妹!三妹妹马上就要大喜了!姐姐在这里真是替妹妹高兴!”皮笑肉不笑的紫凤幸灾乐祸的说道。
想的脑袋都疼得像要裂开似的也理不出半点儿头绪的紫灵,没好气的说道:“不知二姐姐何处此言?”
紫凤不满的白了一眼愁眉不展脸上还挂着泪痕的紫灵,真是在本小姐面前装傻充愣,如果没有得到让她嫁给一个身无立锥之地的泥腿子,怎会把那双专会勾引人的狐狸眼哭的像个兔子似的。立即趾高气昂的说道:“别装蒜了,本小姐说的什么你会不知道。竟敢千方百计的算计本小姐,真是老天有眼呀,倒把自己给赔了进去,痛快呀!真是痛快!”
“母亲,你说的是真的!三丫头真的故意推到了凤儿!”刚刚安抚了那对难缠的兄妹,心力交瘁的陈涛瘫坐在椅子上,听到母亲的话语无语是晴天霹雳,大惊失色的问道。
陈老太太也是满脸失望的说道:“是呀!柳妈妈刚刚告诉我的时候,我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有想到这个丫头竟然敢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
“怎么回事?”满脸寒霜的陈涛,刚才还对自己这个一直遗忘的庶女,将要把终身交给这样一个白丁心怀愧疚,现在却是恨不得把这个心狠手辣的小贱人给灭了。
柳妈妈也只好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看到的情景再一次说了一遍,
“什么,小贱人竟敢在后面推凤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母亲,你还是对她太好了,竟然开始宵想凤儿的东西了,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陈涛冷冷的说道。
“母亲老眼昏花了,已经是老糊涂了。”陈老太太不悦的白了一眼自己捧在手心的儿子,现在三丫头做出了伤天害理的事情,竟然埋怨起自己来,真是气死了,不满的说道。
如果现在不是在佛门清净之地,自己真想现在就去找那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去算账,满肚子火气的陈涛也满脸寒霜的说道:“母亲,儿子先下去了。备好马车咱们就打道回府。”
“真是扫兴,本想着要娶的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嫡出的千金大小姐,没想到最后竟然被老太婆把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庶女指给了自己,真是气死我了。”张大魁一走进厢房就把看着不顺眼的凳子狠狠地踢到了。
可惜,老天爷也看不惯这个狗眼看人低,只披着一张人皮的qín_shòu。略施薄惩,就让这个斯文败类像杀猪般的抱着臭脚丫子嚎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