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婆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回禀道:“请张姨娘恕罪!老奴言语冒犯,请张姨娘责罚。但事关重大,不得不报。”
张烟儿阴阳怪气的呵斥道:“你这个刁奴,好大的胆子,竟敢管道本姨娘头上了,放肆!”说完就要抬步而去。
赵婆子立即把脑袋砰砰的直往地上磕,嘴中不停的乞求道:“张姨娘留步,张姨娘留步!事关重大,老奴不得不以下犯上的冒犯张姨娘,求张姨娘留步。老奴愿接受张姨娘的一切惩罚。”
满脸泪水的紫凤,立即扑通一声跪在赵嬷嬷身边,乞求道:“张姨娘,求您看在奶娘年岁已高的份上,先不要走了。凤儿在此求您了,您看奶娘的头上已经出血了。”
眼睛通红的徐氏,悄悄地擦了一下眼睛,对着不停的拿着丝巾替奶娘擦血的紫凤,带着哭腔呵斥道:“凤儿,成何体统,金枝玉叶的张姨娘,岂是你们得罪的起的吗?妹妹身体不舒服,耽误了你们单带的起吗?还不赶紧让开。”
“老爷,为妻教导无方,请老爷惩罚。”徐氏对着满脸怒容的丞相怯怯的说道。
丞相冷冷的说道:“来人,给张姨娘搬把椅子。你接着说。”
听到指令的赵嬷嬷,立即忍着天旋地转的头晕,小心翼翼的说道:“回禀老爷,夫人。周姨娘屋内出事了。”
火冒三丈的张烟儿,一听立即高声呵斥道:“你这个该死的刁奴,她屋内出事,你拦着我做什么?你是一脑子浆糊吗?”
晓凡望着与以前天壤之别的房间装饰,又望了望泰然自若的徐氏,是不是一脸奸笑心狠手辣的紫凤,来的恰到好处的赵嬷嬷,为什么一改往日的嚣张跋扈,扮演一只受气任人宰割的小绵羊,为何一定要拦住在府内跺下脚也能抖上几抖的张姨娘呢?这里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真是头疼。看来,张姨娘,紫灵和自己进入了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大陷阱。
丞相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望着嚣张跋扈的张烟儿不停的摇头,心中倒是对宅心人厚的发妻多了几分怜爱,看来自己是有些宠妾灭妻了,大声的呵斥道:“烟儿,既然身子不适,就安安静静的坐着就行了。”
满脸怒容的自家老爷确实让张烟儿吃惊害怕不少,从来不大声对自己说话的老爷,对自己百依百顺把自己宠上天的老爷,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恶声恶气的训斥自己,心中突然生出了很浓的惧意,胆战心惊的烟儿,乖乖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气定神闲的徐氏,悄悄地递到满脸黑线的老爷面前一杯参茶,对着跪在地上的赵嬷嬷不悦的说道:“奶娘,妹妹一向身体弱,不能久坐。你有什么事情,速速禀来。”
“凤儿,把这杯参茶给您姨娘端过去,她身体弱。”徐氏又对着乖巧的站在一边的女儿吩咐道。
“老爷,灵儿身体单薄,脸上有受了伤,是不是让灵儿也找个凳子坐下。”徐氏望着脸色苍白的紫灵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惊魂未定的赵嬷嬷,不停的捂着自己的胸口,恭恭敬敬的说道:“启禀老爷夫人,周姨娘屋内死了一个丫鬟。”说完还小心翼翼的偷眼瞄着满脸怒容的张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