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强大起始背景的民营企业总是从老板自己努力工作,到雇用人来贯彻自己的经营理念,而最后,做大的肯定是会玩转资本的。
陈骅晟当初没有一门心思找大型事务所“投靠”的重要原因是,自己不想、估计也没有那个本事成为大律师,自然也就满足于中小型的事务所。
现在也是如此。
“如果你们有上市辅导的资质就好了。”
“术业有专攻,大所有大所关注的重点,我们有我们的重点。”
陈骅晟矜持地微笑着与对方老板扯淡。
双方都在扯淡:对方上市的可能性不会超过50,而己方拿到上市资质的可能性基本上是零。
而这样基本没有希望做得多么强大的企业主到处开空头支票的行为,她两辈子加起来看得实在太多了。
“陈律师很年轻哪,有男朋友吗?”老板娘笑mī_mī地扯开家常。
“有个正在交往的。不过,会不会结婚就不一定了,这个还是要看缘份的,不能勉强。”陈骅晟扯起来连眼皮子也不眨,经过长时间的心理暗示和心理建设以后,她即使胡说八道一般眼睛也不会往左右乱瞥。传说fbi测谎时发现人说谎的时候,经常会不由自主地眼睛向左瞥,而回忆的时候会向右瞥,当然这不是百分百适用的,不过按照陈骅晟的经验,半数情况下是准确的。也所以她自我训练,哪里都不瞥。
老板娘本来想像往常一样,以长辈和过来人的身份多聊几句关于恋爱、婚姻和家庭的话题,不过转念一想。这位年轻的女律师估计经手的离婚案子多了,很可能有“不同”的见解,于是就拉扯到房地产和股票市场上头,特别是现在国际市场不景气,但对国内的企业而言也不都是坏事。所以在不同的领域影响各异。
讲到经济形势,讲到未来趋势,陈骅晟是长项,至少,除了顶尖的人物,很少有人能压过她一头。
很快的。当老板的发现这位所长助理小姐的见识水平远远超过他的预想,而且她当律师之余居然还开公司、做网店,立刻打起精神,接过老婆的主导地位,真正放开思路地与陈骅晟大侃企业、经济和商业。
“……当然是趁现在买入。再跌也跌不到哪里去了。我是因为把现金都赠资公司,然后以公司的名义买了一套物业,否则我自己肯定要下手的。”
“为什么以公司名义呢?!”不是间小小的、玩耍性质的公司吗?“不是很不方便?”
“这几年的所得税也就不用交了,而且申请贷款起来也方便得多。我前几年都能拿到税务上发的奖状的。”
“也是,你毕竟是律师。”
“嗯,结果税管员还帮我介绍了个小案子。”没钱赚,不过毕竟是挺好的事。
“哦?!”闻所未闻!
“他应该是看我老实、不搞些小动作,而且也肯定不会乱收他家亲戚的钱不办事。”
“呵呵呵。你还是吃亏了。”
“不赚也不赔,交个朋友也是好的。”
“……”
“……”
那边的审计办好,这里的寒暄也结束。
陈骅晟态度正正好好地告辞。走人。
回来,所长封黎问她看法。
“他们能上市的话,最多也是三板,而且肯定也是好几年以后的事了。不会成为那种真正的‘上市公司’。”
“好,以后这家公司有什么情况再跟我说罢。”封黎信任陈骅晟的判断,也庆幸这活计一开始就交给她去办。省时省力省麻烦。
“好的。”陈骅晟很清楚老板这一句话的内在含义:我挺忙的,没什么大事就你去打发掉。然后。她回自己座位上,摸出来一个木头盖子的熏香瓶。放在老板的办公室角落。“……空气清新和杀菌,两种功效,虽然不能跟医疗设备比,但味道好闻。”
封黎深吸一口气,下了定论:“很好闻!这都是精油做的?”
“对,所以闻得再久也不会头晕。”
陈骅晟留下老板一个人对着瓶子继续微微吸鼻子,退了出去。当初这个配方出来后,她放在手边眼皮子底下,足足闻了五分钟才撒手,而且之后没有任何不良的反应,头脑也觉得格外清醒,鼻腔更是通畅得不得了。
几分钟以后,陈骅晟就见老板追出来,“小陈,我要我要,放会所,放会所!”
“好。我还做了精油飘浮蜡烛,不过必须是在通风好的地方。”
“嗯!都要!都要!记得打折哦。”
“知道!”
那款高浓度香水——单方精油加一点95的酒精,严格地说其实就是香水,只是浓度太高,不大能直接接触皮肤——还有高比例熏香蜡烛,都是陈骅晟自己手制,所以庞华现在身上衣服也总是隐隐带着这股子味道,不熏人、不明显。古代衣服熏香,差不多也就是这样子来的吧,只是温度和距离不同,导致衣服上香味的轻重程度不同。
***
下午离开事务所的时候,陈骅晟开了车去作坊。提货,抽检,递上银行本票,把货运回工作室——然后再详细检测,最后封口,分类放好。
她新添了两台检测设备,每批必检。
虽然制作成本和检测成本提高了,但是她可以集中精力做高端的或是创新的东西,然后拿作坊为她大批量加工制作的产品长期做广告推销。公司现在的月收入抵得上去年这个时候的季度收入,利润率大幅下降,但是净利润的总额增加了一半多。
庞华的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