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料一年一个价,但还没有到夸张的地步。
陈骅晟这次懒得扛原材料、花费大笔运费,直接选择了购买生物碱提取。由于陈骅晟递上的是定额的银行汇票,采购到满额为止,因此喜得卖家把他们两个当成贵客,不但检测的样品不算钱,临走还送上两大盒据说比蓝色小药片更加安全有效的保健品。
陈骅晟无视庞华的诡异表情,面不改色地道谢收下了——这是她答应赵恒之的礼物。嗯,估计卖家会觉得她很剽悍吧?!
“这一瓶子,光是税就要上万,真是厉害……”
“我可以抵扣的。”陈骅晟若无其事地道。
他们随后找到了旅游代理点,预约当天下午的拼团车辆、门票,然后付钱,再与湖畔的客栈联系具体地点与房间。
“我订的客栈位置太好了。”就在代理点楼上,存放行李那个方便啊!而且,价格还算合理,反正他们都是用自己带来的,包括毛巾牙具肥皂乃至枕巾拖鞋睡衣卫生纸。“我们不存一些行李吗?”
“不存,到时候直接去机场。”
“好。”
在口味熟悉的kfc吃了米饭套餐,还外带了一包吃食,以预防饮食不习惯,然后再坐上半满的旅游中巴,向号称情.人湖的高原湖泊出发。
庞华很喜欢这个别名。
而陈骅晟只是笑笑,说:“没有去之前,总是期待的。”
“哦?你去过?”
“没有。不过我查过别人的游记。”上辈子去过的不算:那时错估了当地的气温,为了拍漂亮的婚纱照片。还差点感冒,真是……蠢到极点!还有那个愚蠢的热闹婚宴——如果她知道是那样的结局,死都不会费心费钱、累得要命地操办酒席。不,这辈子她再也不干什么拍婚纱、办婚宴之类的蠢事了!
“那边早晚温差大,我们到的时候应该只有十度。你这些衣服够吗?”庞华摸了摸她的外衣,还以她的羊毛长裙拖到地上为由、帮忙“整理”衣裙,顺便研究底下的裤袜到底有多厚。这家伙自十一以后,小动作越来越多。
“我这些可以对付五度。”陈骅晟翻开没有扣上的长外衣,“这个是压缩棉袄,类似你这件——嗯。你这件薄羽绒最近送到店里洗过的吧?有没有感觉薄了点?”
“没感觉。即使这衣服掉绒毛,应该也很少吧。”
陈骅晟看了眼,他里头穿了高领的厚毛衣,这回应该不会感冒了。
“你当心别贪凉,这里感冒很容易转成肺炎的。”
前排的一对年轻大学生一听这话。立刻扭头,“肺炎?为什么啊,这么严重。”
“高原上就是这样。好在这一片,除了雪山,海拔不是特别高。你有没有觉得头疼脚重的?”
她问庞华。
“没有,所以应该不超过三千二百米。”他向临时驴友解释道:“一超过三千二百米,我就会有高原反应,非常准。”
前面化了浓妆的女学生咯咯笑着。然后转个话题:“你们也是逃课出来的啊?”
陈骅晟张了张嘴。她这身印花棉大衣和印花绒里靴子效果这么好?逃课?!
庞华笑着搂了搂她的肩,“我们大学毕业好多年了。”
“你们哪个学校毕业的啊?我们是b大的,明年念研究生。”前排的那位长相有些达不到平均水平的男生。显然有些不爽女友和别的男生说话。
“我们都是f大毕业的,我博士毕业,不想再念了,就在大学里教教书。她拿了两个学士学位、两张资格证书,也考试考腻味了,做律师玩。”
“你嫌我学历太低?”陈骅晟挑起眉。假装不高兴地问道。“要不我去念个mba吧。”
“开玩笑了!你去给他们上上电子商务的课还差不多。”
“我真不想再考试了。”
“哦,司法考试难不难?我明年也想考呢。”那男生稍微一琢磨。立马转变态度。
“你本科念的什么?”
“英语。不过我自学了不少。”
“有难度。中国第一考不是那么简单的,不是法律本科的话。得花很大的精力。我大四前后的那一年半,连续把英语八级和司法考试都考出来,觉得快考死了。”
前面两位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活脱脱的榜样呐?!
“我觉得你还是挺轻松的,还在翻译社和事务所打工。”
“那些都是兼职打零工,勉强吃个饭。我实在没那个精力正式工作。嗯,真的不想再念书考试了。”
“呵呵,我也是……”庞华拍拍她的肩头,然后对前排俩大四学生道,“你们可以同时再念个在职硕士。我就是拿了两个硕士……嗯,不过如果考司考,是肯定不行了。”
前面的一对年轻人原本的骄傲,如同气球一样被他们无情地戳破。俩b大的研究生候选又如何,他们两人,拿了三个学士两个硕士一个博士不提,统统是不比b大差多少的f大,职业证书也是含金量最高的那种。
陈骅晟觉得再讲下去,那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欺负小孩子也挺没意思的,然后还是把话题转到旅游本身。
“你们旅馆定了吗?”
“定了定了!”男生也觉得再继续学业的话题,十分打击自己的自信心。
一讲,四个人居然还是住同一个客栈。真是……很有趣,不是吗?
***
陈骅晟他们两个都没有穿品牌运动服,但瞧起来挺体面,拿的箱包也算是品牌,两个x的背包和两个ic的拉杆箱,住的客栈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