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飞最近过得很郁闷,家里突然莫明其妙地多了一个人,特别是多了一个女人以后,他感到一切都不一样了。
“事情都解决了,你是不是可以走了?”终于阮飞忍受不住,再一次对秋语千说道。
秋语千坐在秋千晃来晃去,对阮飞的话答非所问,“你家里这个秋千真好玩。”
“我说,你可以回去了。”阮飞提高声音说道。
“我饿了,给我弄饭吃吧!吃完饭以后陪我去外面走走,外面下雪了,我想堆个雪人。”秋语千从秋千上下来,走到沙发上一屁股坐下,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看得精彩之处还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阮飞气得心肝肺都是疼的,他火大的来到秋语千的面前,夺过她手中的遥控器,“啪”的一声把电视给关了。
“你,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阮飞火大地对秋语千说道。
“我听到了。”秋语千的视线从电视上挪到阮飞的脸上,很认真地对阮飞点头。
“那你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阮飞眼前一亮。
秋语千摇头,“暂时不能走,除非我生下孩子以后。”
“你…?”阮飞气得的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饿了,你是不是可以给我弄饭吃了?”秋语千微眯着眼睛看着阮飞。
“想吃自己弄。”阮飞的肚子憋着一肚子的火,对着秋语千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抓起衣架上的衣服就向外走。
“喂,你去哪里?”秋语千在他的身后叫道。
阮飞理也不理的,打开铁门,呼啦一声又关上,不一会儿外面响起摩托车发动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完全听不见。
秋语千一点也不介意阮飞的态度,耸耸肩,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向厨房走去,自己开始动手做吃的。
阮飞的心里烦躁,烦躁的想要杀人,骑着摩托车直接向监狱的方向狂飙。
韩忆现在每天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一回到监室是各种欺负和折磨,打骂还算是轻的,最让韩忆难以忍受的是她竟然要给玲姐洗澡搓背洗脚。
这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怎么?不愿意?”澡堂里玲姐斜了一眼韩忆,脸上明显地带着不悦。
韩忆低着头不说话,拿起香皂在玲姐的身上细细地涂了一层。
玲姐从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目光在韩忆的身上打转转。
韩忆的心里一阵发毛,玲姐的眼神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她赶紧低下头认真地为玲姐搓澡。
玲姐的表情有些古怪,视线在韩忆的rǔ_tóu上停留。
那里有一道伤疤,一个难看的伤疤。
那是在看守所留下的,当时差点被人一口咬掉,后来缝了几针,留下一个印记。
“这是谁干的?”玲姐问道。
韩忆的手顿了顿,脑海里又想起看守所那段让她不堪回首又特别痛苦的记忆,那些女人狰狞的面孔仿佛又在面前狞笑,她们的脏手又在自己的身上乱抓抓摸,胸部隐隐又痛了起来,胃里禁不住一阵翻腾,一转身“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贱婊子,你找死是不是?”玲姐的腿上脚上全溅上呕吐物,勃然大怒,伸出腿狠狠一脚踹在韩忆的身上。
韩忆站立不稳,一个趔趄,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恰好落在她刚刚吐出污秽物之上。
韩忆一阵恶心,“哇”的又开始吐起来。
周围“哄”的一声响声哄堂大笑,在澡堂洗澡的人像看猴戏一样,看着着韩忆不堪的样子她们的脸上不是可遏制的兴奋和刺激。
韩忆一直吐得胃里没有一点点东西这才缓缓地站了起来,默默地冲去身上污秽物,然后又默默地来到玲姐的面前。
“滚!”玲姐厌恶地看了一眼韩忆,对着她说了一声滚,打开花洒开始冲洗身上香皂沫子。
韩忆一脸的木然地看着眼前一切,心口像被刀子剜一样的难受,从她跟了安健阳一直过着人上人高高在上的生活,现在她像一个乞丐一样肮脏地活在社会的最底层,受尽别人的欺凌和辱骂,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像狗苟蝇营一样残存,这,比死都让她难过。
韩忆默默地穿好衣服低着头走出澡堂,刚一出门,狱警提着警棍过来了。
“1201犯人,跟我去医务室一趟。”狱警面无表情地看着,冷冷地韩忆地说道。
韩忆眼里露出一丝恐惧,一股惊天的骇然自心底升起。
是阮飞,那个变态的医生又来了。
“我不去,我不去。”韩忆的脚步一步步地后退,对着狱警使劲地摇头。
狱警冷冷地看着韩忆,对眼前这个女人她没有过多的同情。早在韩忆没进来之前,她已经听说过她的事情,也知道外面有人出钱折磨她,越折磨的厉害钱出得越多。包括那个医务室经常来的那个神秘的男人。
“走吧!”狱警再一次冷冷对韩忆说道,对着旁边站立的人使了一个眼色,两名粗壮的女犯人毫不留情二话不说一人拽着韩忆的一只胳膊向外拖着就走。
“放开我,我不去,我不去,我求求你们放开我。”韩忆拼命地挣扎,眼泪四处飞散,她向狱警苦苦哀求,向那两名女犯人哀求。
狱警无动于衷,似是没有听见韩忆的哀求,指挥着人把韩忆一直拖到医务室。
阮飞早早在医务室等着,看到韩忆又是哭又是闹,心情原本就不悦的他心情更不好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向韩忆的鼻子一挥,韩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