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和军校细想一下,觉得班头的话不无道理;各自长叹一声,去了营房。
天已经黑了下来;皇宫内,一盏盏琉璃灯,将各个宫殿照如白昼一样。此时,魏忠贤和客氏正在客厅里吃晚饭;小安子和小乐子在院门口站岗。
客氏在碟子里夹一块菜送进嘴里,咀嚼一会咽进肚子里,开口道:“大总管,对付区区九名小女子,何必要大动干戈?有十名大内高手去太庙,犹如探囊取物,手到擒来。你又派田尔耕、许显纯率五百名厂卫前去,不是多此一举吗?”
“难道你没听说过:‘小心能驶万年船’这句话吗?凡事要小心为妙。”魏忠贤扒了一口饭,顿了顿道,“在任何场合下,都不能轻敌,这才能克敌制胜。”
“嗯,听君一席话,氏停住筷子,夸奖一番。
他俩边吃饭边谈论时,小安子跑进客厅:“报告大总管,田都督、许指挥他们求见。”
“哦!”魏忠贤停住筷子,心中一惊,随即镇定下来,“快请!”
“是!”小安子咚咚跑去。
须臾,田尔耕、许显纯、七名高手来到客厅,扑通跪倒在地,哭诉道:“九千岁,卑职险些丢下身家性命。命虽然保住了,但我们的左耳朵被削掉了。”
魏忠贤、客氏听到哭诉,这才注意到他们的脸上、衣襟上血淋淋一片,使他俩倒吸一口凉气。魏忠贤惊讶问:“快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九千岁,那班女子简直就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田尔耕哭着回答。
魏忠贤站起身,将他们一一拉起:“来,坐下慢慢说。”
几人分别坐在椅子上,客氏即忙收拾了碗筷,随后又倒几杯茶端过来。
当下,田尔耕将现场情况十分夸张讲了一遍:“九千岁,这班女妖来无影,去无踪,让我们防不胜防啊!”
许显纯接着道:“她们今天是手下留情,才使我们保住一条命;要是赶尽杀绝,我们的尸体早就躺在太庙前了。”
魏忠贤沉默半晌,突然问:“还有三名大内高手是否以身殉职啦?”
一名大内高手摇摇头:“我们比田都督他们先到一会,刚到太庙院门口,便与九名女妖撞个正着,双方交手,打有几十回合,我们三位兄弟不幸受伤,但无有性命之忧。”
“他们人呢?”魏忠贤以关切的口吻问。
“回九千岁话,他们的伤口上了金疮药后,回寝室调养去了。”另一名高手回答。
“嗯,好好养伤,我们皇宫的实力显得力不从心了,千万不能再有损失。”魏忠贤安慰几人一会,对九名不明真相的女子,仍然心存余悸,思忖半晌道,“为了本宫的安全,你们几位高手就留在这里守卫。田都督、许指挥,你们暂时回东厂,加强警戒,随时听从调遣。”
“属下遵令!”几人异口同声回答。
当下,田尔耕、许显纯告辞回东厂;七名大内高手留在客氏寝宫负责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