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贼首话刚落音,众匪徒立即响应,异口同声道:“对,杀往陈家庄,将陈氏一家斩尽杀绝,为死难的弟兄们报仇雪恨!老大,快下命令吧!”
“各位弟兄!少烦勿躁!”江上蛟潘余挥一下手臂,“俗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们想想,陈志华那个老贼刚向官府报了案;他做贼心虚,怕我们施加报复,一定会昼夜防范的。据潘某了解,陈志华夫妇没退出武林之前,乃是一代宗师,江湖上绝顶高手,凭我们十几人联手,也未必是他们夫妻对。”
“如此说来,我们的血海深仇就不报了?”另一名贼首质疑道。
“仇一定要报,但要寻找机会,等过上一两个月,他们完全放松警惕后,再来一个突然袭击。”江上蛟潘余道,“为了稳cao胜券,置陈家夫妇与死地,我们还要邀请一班江湖上的朋友帮助,联手作战。”
众贼首和匪徒们觉得江上蛟潘余的话有道理,只得俯首听命,等待时机。
光yin似箭,一晃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陈志华和温丽荣一边防范江上蛟潘余、以及他的同伙来复仇,一边昼夜不停开挖地道;而陈玉香负责为父母做饭和警戒。历经二十多天的时间,地道终于竣工。从内室衣柜下开始动工,一直延伸到后院外一片竹林间,一个隐蔽处筑了出口。出口处做好伪装,一般不会被查觉。
地道筑好后的时间里,陈志华和温丽荣抓紧将自己所学的武功传授给陈玉香。陈玉香因悟性好,又非常勤学苦练,每一门绝顶功夫,略微指点,她就能融会贯通。况且,她父母亲自传授,毫不保留。不到半月时间,陈玉香的武功,虽然称不上一流的高手,但与江湖上一般人决斗,决不会败北。
这一天下午,陈志华、温丽荣夫妻教了陈玉香一套剑法后,温丽荣将自己佩戴多年的一把宝剑取下来,交给陈玉香道:“闺女,这把宝剑是你外公临终前交给我的,我现在再传授给你,希望你传承我们温家的剑法,在原有的基础上发扬光大;不断创新,代代相传下去。”
“妈,这把宝剑伴随您多年,我知道它是您心爱之物,您还是佩戴着它吧!”陈玉香望了望温丽荣手里的剑,又观察着她的面部表情,藏着无限的母爱和希望。那种情感,难以用语言来表达。
“拿着,我使刀不是一样吗?”温丽荣将宝剑递给陈玉香,交代道,“以后这把宝剑佩戴在你身上,行走江湖,除暴安良,多做善事。”
“嗯!”陈玉香双手捧着宝剑,心中一酸,泪水夺眶而出。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陈玉香接受母亲宝剑的这一夜,陈家发生了一场劫难。因连日来陈志华夫妇传授女儿武功,夜里又提防仇家突然来袭,夫妻俩累得筋疲力尽,晚饭后夫妻俩守夜快到子时,便和衣倒在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就在这时,他们被一阵浓烟呛醒,睁开眼一看,外面火光一片。
凭着江湖经验,两人一起跃起身,手持兵器。陈志华急切道:“丽荣,你快带玉香从地道逃出去,我出去挡一阵。”
温丽荣被浓烟呛得透不过气来,咳了好一会才道:“她爹,要逃我们一起逃,我不想丢下你不管,孩子更不能没有父亲。”
“快去,再不走来不及了。”陈志华将宝剑塞到温丽荣的手里,摸着黑移开衣柜,以命令的口气道,“快带着玉香走。”
此时,陈玉香也被浓烟呛醒,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时,已被温丽荣拉进洞子里,随即她听到父亲移柜子声音。温丽荣带着哭腔道:“她爹,挡一阵快撤!”
“爹!您要保重!”此时,陈玉香才清醒过来,冲着洞口喊了一声。
“我知道啦!”陈志华应了一声,冒着浓烟冲了出去。
此时,前边客厅、耳房、包括自己住的卧室,都已经起了火。他刚跃到天井内,只听“嗖嗖嗖”,从四面八方she来无数支利箭。陈志华眼疾手快,挥舞着刀,击落一支支利箭。与此同时,脚尖一点地,身体已腾空而起,迎着客厅上空而去;当他到达客厅上空时,一个鹞子翻身,身体已经越过火焰,飞落到客厅前的场地上。
与此同时,那些杀手也随后跃过来,有使刀的、有使棍的、有使枪的;其中一个使狼牙槊的,正是江上蛟潘余。众杀手围住陈志华厮杀,一场殊死搏斗,在陈家客厅前展开。
此时,温丽荣带着陈玉香从地道里摸索到后院外的竹林里。温丽荣将手中宝剑交给陈玉香,交代道:“闺女,你快逃命去吧!”
“妈,您要干嘛去?”陈玉香惊讶不已,感到事态非常严重。
温丽荣抬手在陈玉香头上抚摸着:“你父亲与贼人正在厮杀,寡不敌众,我不能丢下他一人不管,我要助他一臂之力。”
陈玉香惊讶问:“是谁与爹厮杀?”
“我估计一定是江上蛟潘余那班窃贼,来此寻仇的。”温丽荣分析道。
“妈,既然父亲寡不敌众,我和您一起帮助父亲,使他脱离险境。”陈玉香要求道,“在关键之时,父亲最需要帮手,多一人多一份力量。”
“傻孩子,你年纪尚小,我不能让你赔进去。”温丽荣严肃道,“江上蛟这次一定请了很多高手,我和你父亲也难以力敌。而你是陈家唯一的独苗,如果你有三长两短,就断了陈家香火,这样你对得起陈家列祖列宗吗?”
“不!我们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