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同安慰渔民夫妇:“大爷、大娘放心,这一次我们能攻下鹰游山,消灭几名寨主,夺回我们的宝贝,再也没人欺负你爪们了。你们就是住在鹰游山海岛上,也不会有人对你们抢劫的。”
“是呀!我们盼望这一天的到来。”渔夫指着另外一只小船,吩咐渔妇,“老伴,你将水舱里的活鱼用cao网捞到另一只船的水舱里,死鱼也抬到另一只船上,收网启锚,带二位侠士去鹰游山。”
“好的,我立马捞鱼。”渔妇转身走近活水舱前。
她正要掀开舱盖时,陈玉香制止道:“大爷、大娘,我看这些鱼都留在船上。”
渔民夫妇闻言,不约而同偏过头,目光停留在陈玉香的脸上。渔夫质疑问:“为什么要这样?万一遇到岛上那班强盗,他们会动手抢鱼的。”
陈玉香不假思索回答:“二位老人家,我的意思就是留着它让强盗抢的,这样才能了解到真实情况。必要时,到寨子里一探究竟。”
“既然这样,那就留着它。万一遇到强盗拦截,随机应变。”渔夫边说边解开锚缆,随即用船篙将船撑离岸边。接下来,扯起船帆,叫吴同、陈玉香坐在甲板上,他自己掌舵,渔妇继续理丝网。
渔船扬帆启航,劈风斩浪,向鹰游山而去。
再说白面狐郑天寿、小霸王何兴亮、黑面阎君王再武三人,带上短刀和银子,离开营寨,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向海边走来。在一个岔道前,与吴同他们走入相返的道路而去。
走了一会,小霸王何兴亮问:“二哥、九弟,不知吴同、陈玉香他们是否与我们走在同一条道上?也不知哪条道是通往海汊地方的?只有海汊内才是渔船避风港,出海归来的船只都会聚集在一起。”
白面狐郑天寿停住脚步,观察一会儿地形,以肯定的语气道:“我们走的这条道,是通往海汊的地方。至于吴同他们是否走这条道,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也无所谓,他们就是走另一条道,到海边找不到船时,一定会向港汊寻来的。”
“就怕他们峰回路转,越走越远。”黑面阎君王再武说出自己的看法。
“嗯,很难说。”小霸王何兴亮附和着,“但愿他们能尽快找到船,去鹰游山侦察一番,为我们进攻鹰游山奠定基础。”
他们边说边向前走,两炷香后,他们已到了海边,只见chao水已涨到岸边,海浪拍打在岸边的岩石上,发出“哗啦!哗啦”声音。那港汊里,停泊着大小船只一二百条船。船上的渔夫,有的在理网,有的在破鱼腌制,看上去,渔夫们显得精神不振。偶尔发出一两声叹息、愤恨和咒骂。
郑天寿、何兴亮、王再武三人走近港汊,在停泊在岸边船只旁停住脚步,目光盯着渔夫理网的手看了一会,又移到他们的脸上看。显然,从他们的面部表情看出他们的不悦和无奈。三位头领观看一会,心里已经揣摩出一点眉目来。
郑天寿粗着嗓门喊了一声:“嗨!各位在忙乎吗?”
随着他如洪钟一样的喊声,附近几十条船上的渔夫,都停住手中活,目光投向岸上的三个人看,打量着、揣摩着,似乎有点面熟,却又想不出在哪里见过。
小霸王何兴亮显得不耐烦,横眉立目道:“怎么,我们都是老主顾,难道一年不见,就忘到脑后去了?”
“三位爷,请报上您的大名来,小的眼拙,真的一时想不出来。”一名渔夫道。
“哇哇哇......”王再武忍耐不住性子,大吼一声,“你们瞎了狗眼是不是?我们乃是云台山山寨寨主,以前长年吃你们鱼,却分文不欠,难道你们忘了吗?”
“九弟,不得无理。”郑天寿瞪王再武一眼,“临来时怎么跟你说的?要是再出言不逊,请回营寨去!啍,好事不足,坏事有余。”
“二哥训斥得对,小弟多言了。”王再武唯唯诺诺,赔着不是,“你们商谈,王某再也不多言了。”
郑天寿沉着脸,瞪了王再武一眼,没再言语。稍顿,向众渔夫抱一下拳:“各位兄弟勿见怪,我这位兄弟是刀子口,豆腐心,不会对你们造成威胁的。在下确实是前后云台总寨主郑天寿,人称白面狐的便是。”又指身边两位,“这位是小霸王何兴亮,这一位是黑面阎君王再武,刚才出言不逊,冲撞了诸位,望你们看在郑某的薄面上,饶他一次。”
一个年老的渔夫问:“你们真的是云台山山寨的寨主吗?”
“千真万确!”郑天寿满面chun风,向渔夫抱了抱拳。
那位老渔夫向其他人挥一下手臂:“诸位,我们给三位寨主磕头!”
说着,扑通跪倒在甲板上,连磕几个头。
其他渔夫、渔妇见此,也纷纷跪下,边磕头边道:“寨主在上,受草民一拜。”
黑面阎君王再武,见众渔民行此大礼,乐得咧嘴大笑:“啊呀!这才是哥们,如此重礼,就像朝臣参拜皇上一样。”
“各位父老,快快请起。”白面狐郑天寿笑容满面,向众渔民招了招手,“你们上岸来,本寨主有事与你们磋商。”
众渔民纷纷从甲板上站起来,面面相觑,上岸不上岸,一时使他们踌躇不前,犹豫不决。过了片刻,老渔夫挥一下手:“诸位,都上岸去。寨主礼贤下士,我们也应以礼相待,不可失信于人。”
“好,您老德高望重,倍受尊敬,我们就推举您为头儿,遇事替大伙儿做个主。”众渔民纷纷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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