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纪目光在众将脸上扫过,最后落在杨东旭的脸上:“杨先锋,老夫令你率领周应海、郑天寿、周云、钱飞虎、阮林、赵通,等一班副将和一万五千名兵丁,带好兵器、战马、弓箭、云梯等应需的器物登船,静观江南岸渡口码头和水军码头火起时,立即启锚扯帆,航行到江对岸抢滩登陆,直扑润州城,将其包围进攻。”
“末将遵令!”杨东旭抱拳表示,话语铿锵,意志坚决。
这时,云中鹤陈乃亮、草上飞吴兴宝站起身,急切问:“太师,您不公平,我俩不服。”
张国纪微微一笑:“我怎么做得不公平,你俩说出理由来。”
云中鹤陈乃亮冷着脸道:“其他将领都有任务,我们为何不分配任务?”
“噢,原来是为这件事而不服?”张国纪摆了摆手,“你先坐下,不要急躁,听老夫给你们解释。”
云中鹤陈乃亮沉思一会,又环视一眼众将那一双双紧盯着自己的目光,只好坐下来。但仍然脸沉似水,心里直犯嘀咕。
张国纪十分严肃道:“陈乃亮、吴兴宝听令!”
云中鹤陈乃亮、草上飞吴兴宝站起身,拱手道:“末将在!”
“老夫令你二人率领五千人马,对扬州四城门加强警戒。”张国纪命令,“如有差错,拿你们试问。”
“这......”陈乃亮、吴兴宝犹豫片刻,见张国纪十分严肃,不敢违抗命令,只得齐声道,“末将遵令!”
张国纪打量他们一会,缓和语气道:“其实,保卫皇上的安全,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你俩斟酌一下,看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
“太师,我们知道保卫皇上责任重大,不可掉以轻心。”云中鹤陈乃亮、草上飞吴兴宝抱一下拳,“我们要誓死保卫皇上的安全,誓死保卫扬州城不侵犯。”
“好啦!你们能认识到这一点,难能可贵。以后,在任何场合下,都要服从调遣,不能使性子,知道吗?”张国纪软硬兼施,恩威并举,作了一番教训。最后,向众将领挥了挥手,“时间不早了,你们去准备!”
“属下遵令!”众将领战起身,纷纷出离知府大堂。
天已经黑了下来,没有月亮;天空不时的飘浮着朵朵乌云,显得异常的黑。
在润州水军军营的餐厅里,酒宴仍在进行着。此时,兵丁们大多数已喝得酩酊大醉,少数没醉的兵丁,也是东倒西歪,不成体统。
统领司马俊在七八个小头目作陪下,细嚼慢咽,品尝鱼虾肉香,喝着佳酿美酒,谈着知心话儿。从中午喝到天黑,仍在进行着。他们虽然没有喝醉,但也是面红耳赤,话语越来越多,有的语无伦次。
正所谓酒在肚、话在心。统领司马俊端起杯,摇了摇头,十分不悦道:“奶奶的,那名侍从和两名公差,真他妈的不是东西,老子诚心诚意留他们痛痛快快喝一场,他们只饮了几小杯,便告辞而去,真让人扫兴。”
一名年轻小头目附和着:“可不是,他们虽为奴才,但他们依仗主子的势力,对我等根本不放在眼里;说白了,就是瞧不起我们。”
“就是,我们是后娘养的,当然受人家排挤了。”年长小头目接过话茬。
另一名小头目旁敲侧击:“诸位不必背后议论人,防止有人向指挥使通风报信。”
“怎么?难道我们内部有jian细?要是这样,趁此机会,将他揪出来,扔到长江里喂王八。”又有一个小头目气咻咻说。
“哎——!你们如此说话,太小心眼了。要是有内jian,我们以前所作所为,指挥使和田知府早就知道了。哪能容忍我们活到现在?我们现在也不可能安安稳稳在此喝酒谈心的。”年长小头目说出自己的想法。
“嗯,说得在理。”年轻小头目点点头,端着酒杯冲司马俊道,“统领大人,您慧眼识人,看我们内部是否隐藏jian细?”
“哪里有什么jian细?你们是异想天开而已。”统领司马俊端了端杯子,“不谈正事,我们喝酒。”
“好,我们听统领的,喝酒!”七八名小头目端起杯,向司马俊敬酒,“统领,今日有酒今朝醉,今日无酒床上睡;来,一干为快。”
“干!”司马俊举杯与几名小头目的杯子相碰,一饮而尽。
不觉间,自从掌灯以后,他们边喝边聊,又过去有半个多时辰。
话分两头,却说左增辉、袁俊生和顾华平出离知府大堂,径直来到军营,首先,他们参看图纸,对润州水军营地及战船布防作了一番细研、推敲和布置。经过一番观看和研究,他们已基本掌握了水军营房的分布格局和码头旁船只的停靠位置。
左增辉指着图纸对袁俊生和顾华平说:“对图上的水军营房和码头旁船只的分布,你们都记在心上了吗?”
“我们都记清楚了。”袁俊生和顾华平说。
“现在我们分配一下作战任务。”左增辉指着图纸吩咐,“我带一千人马从前院门涌进院内,袁俊生,你带一千名兵丁从后院门攻入。进院后,尽量少弄出噪声,也不要急功近利,打草惊蛇。一旦敌人有所准备,双方交手,必定造成流血伤亡。”
“好,我会将有关事项向兵丁们布置下去的。”袁俊生点头表示。
左增辉指着图纸上所标的码头:“顾老弟,你带领一千名兵丁负责抢夺船只。据两名公差说,每只船上仅有两名兵丁守船。如能这样,夺船就会顺利。至于公差的话是否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