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样太冒险了。本指挥使情愿断其双臂,也不能失去首级。那样,润州城就彻底完蛋了。”指挥使扫视众人一眼,怕他们不服,解释说,“敌人既然有埋伏,围攻抢粮队,在城门附近也会设下伏兵的。一旦我们出援兵相救,正好中了他们埋伏。那样的后果,我不说大家也会明白的。看来,扬州军营中,一定有高人相助啊!”
众人听宋安如此解释,也觉得合情合理,只得面面相觑,自慨自叹。
知府田春秀望着城外的战场上,仍在激烈厮杀着,一声声惨叫,不时的传到他耳朵里。此时此刻,他心如刀搅,肉如钩,却又无能为力相救,只得捶胸顿足,泪如雨下,大声呼喊:“天啦!你如此不公!我们润州就这样完了吗?”
那呼喊声,十分凄厉,回荡在润州城夜空中......
却说铁锤曹三通、神弹手张建率领一千名抢粮队,闯进杨东旭他们设下的口袋阵里,在众兵将的围攻下,已所剩无几。
那些大小头目虽然作战英勇,拼命抵抗,却抵挡不住强将攻击。杨东旭与袁俊生、顾华平、周应海他们,将敌人大小头目、兵丁分割包围砍杀。
而铁锤曹三通被赛罗成周云、小霸王何兴亮截杀,一杆长枪和一把九环大砍刀,裹住两柄铁锤。使曹三通前挡后击,左右逢源,忙得手慌脚乱。开始时,他还能顶住二将的进攻。可是,时间一长,他就显得力不从心,汗流浃背。无可奈何之下,只得东躲西闪,步步退让。而周云、何兴亮,却紧追不舍,一扣不让。
此时的神弹手张建,被白面狐郑天寿、水军都督司马俊敌住,打得正酣之际,却又冒出黑面阎君王再武相助。本来,两打一张建就感到吃力,现在王再武为报一弹之仇,挥舞双锤,使出全身解数,一招紧似一招攻击。再加上郑天寿的一杆长枪、司马俊的双紧逼。几十回合过去,张建已疲惫不堪,虚汗淋漓;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在持枪隔架时,不甚枪头被司马俊的翅卡住,抽拉不掉。白面狐郑天寿见此机会,持枪猛扎过来。只听“扑哧”一声,枪尖正中张建的肩窝,鲜血如注,疼得他龇牙咧嘴,握着枪杆的双手在颤抖着,险些拿捏不住。
与此同时,黑面阎君王再武举起一对铜锤,凭空砸下来,大吼一声:“小子,你打我一弹,我还你一锤,今夜我们算是扯平了。”
只听“嘭”一声,张建的脑袋被砸得四分五裂,尸体倒地,死于非命。
此时,铁锤曹三通被赛罗成周云和小霸王何兴亮逼得东躲西藏,无力还手。正值这时,他见神弹手张建被黑面阎君王再武一锤砸碎了脑袋,心中一惊,躲让稍慢一点,被周云一枪扎进了胸膛。他为了不让枪尖刺穿心脏,扔掉手里双锤,双手抓住枪杆往外推。可是,双臂已经没有半两气力。只见他面向润州北门,仰脸长叹:“唉!我曹三通英雄一世,曾在江湖上打杀多年,从没失败过。没想到,却在这里翻了船。知府大人,指挥使!我曹三通未能替润州军民抢夺一粒粮食,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全城军民啊!”
说着,凄云满面,泪如雨下。
“你不必悲伤,大丈夫生有何欢?死有何惧?我送你上路吧!你要记清楚了,明年的今夜子时,乃是你的忌日。”小霸王何兴亮端平九环大砍刀,猛的一挥,只见寒光一闪,曹三通的人头被齐刷刷削了下来,在地上滚上几尺远。与此同时,一股鲜血从他的脖颈内喷出。
但他的双手仍然抓住周云的枪杆不放,只见周云握紧枪杆,猛然向后一抽,曹三通的双手才脱离,尸体倒地。
就在这时,黑面阎君王再武举锤跑过来,十分惋惜道:“你们稍停一会,让我会一会这个使铁锤的有多大能耐呀?”
“想立功吗?走!那里还有一批大小头目没有杀绝,我们再去分一杯羹。”赛罗成挥一下手,与其他几名将领一起冲向杨东旭他们的行列中来。
所剩的大小头目和二三百名抢粮队员,在众将和兵丁们围攻下,发出一声声凄惨的叫声,一具具尸体倒地,鲜血淋漓,惨不忍睹。不到一炷香时间,所有抢粮队兵将,已被杀得一个不剩,一场伏击战已告结束。
接下来,杨东旭命令兵将们打扫战场,将那些兵将的尸体都抛入江水中,让他随流而下,成了鱼虾口中之物。与此同时,命令袁俊生、顾华平、周应海各回本部,除留少许岗哨外,其余兵力,悄悄拉到北门外驻扎下来。此次举动,润州城内的人马却全然不知。
却说翌日天明,江苏东大营都指挥使陈奇瑜,接到太师张国纪密信之后,依计行驶。统领一万大军,分水陆两路,齐头并进。陆路清一色的马队,由都指挥使陈奇瑜亲自带队。水路除三千名水军外,其余都是步兵,登上船后,由水军统领王亚龙带队,扬帆启锚,顺流而下。
水陆两路大军,浩浩荡荡,向东而行。
当东征大军距离润州城五六里路程时,张国纪得到探马报,立即擂鼓聚将。时间不大,一万多大军聚集一起,拉开阵脚,黑压压一大片。
接下来,张国纪唤过水军都督司马俊,如此这班交代一番。司马俊接受命令,率领三千多名水军而去。
却说润州知府田春秀、指挥使宋安、大刀李广胜、双鞭王勇辉,以及守城大小头目,众兵丁,因夜里观看抢粮队伍遭受围攻,有心想出城相救,又怕中了埋伏,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