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活活该打的,人都有七情六欲的,见色不动心那是假话,就连猫都会吃腥的;霍大人又不是太监,如此正经干嘛?”那名宫女不知羞耻扑上来,双手搂住霍维华的脖子,撒娇道,“大人,陪奴婢上床来个鸳鸯戏水,云翻雨意,保证能让您沉醉在温柔乡里,度过良霄一夜。您可不要小看奴婢哦!床上功夫足能让您神魂颠倒......”
“滚走!你这个狐狸精,我不稀罕你假献殷勤。”霍维华猛的向外推撞,那名宫女猝不及防,再加上她手无缚鸡之力,搂着他脖子的双臂,分离开来,往后踉跄几步,跌坐在地上。
那名宫女遭此羞辱,胀得脸红脖子粗,如此一来,原先那种千般妖娆、万般娇态,已飞到爪哇国去。接踵而至的,由一只温柔的小绵羊,变成一只愤怒的醒狮,忍着屁股的酸痛,从地上爬起来,伸出利箭般的十指,向霍维华脸上抓来。
霍维华见她乡下吃棒饼,来势汹汹,即忙站起身,挥起一脚,向对方踢去。这一脚不偏不移,正中宫女的小腹。霍维华虽然是个文官,没有武将那么大的力量,但这一脚下去,对付一名娇小的弱女子来说,是难以承受这种力量的。被霍维华猛然一脚,当场跌个四脚朝天,背过气去。
与此同时,另一名宫女扑向吴淳夫时,被吴淳夫甩手几巴掌,打得鼻青脸肿,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滚出来。
两名厂卫见此情景,以为那名被踢宫女已死,大声咋呼起来:“来人啦!吴淳夫、霍维华杀人啦!”
两名厂卫话音刚落,许显纯、崔应元、孙云鹤、杨寰一起从室外跨进室内。当他们看到眼前一幕时,惊讶得目瞪口呆。很快,许显纯便冷静下来,问厂卫:“这是怎公回事?”
“都指挥使,是这样的。”其中一名厂卫将事情发生的前后经过叙述一遍。
许显纯听后,勃然大怒,指着吴淳夫、霍维华的鼻子骂道:“你这两个不识抬举的家伙,九千岁待你们不薄,赏你们财宝、送你们美女,为何抗令不遵,背判到底?”
“啊呸!你们都是一丘之貉,没一个好东西。你们那一肚子花花肠子,想什么、做什么,明眼人一看便知。”吴淳夫嗤之以鼻,一针见血戳穿阉党的阴谋。
许显纯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怒不可遏道:“你们这样做,是自掘坟墓,到后来只能死路一条。”
霍维华接过话茬:“我已说过,我们既然进入东厂大牢,就没打算活着出去。你们阴谋不必再耍了,耍也是白费心机了,要砍要杀干脆点。”
“那好,既然如此不识抬举,就莫怪我们不近人情。”许显纯向门外喊一声,“来人呀!”
“是!”随着许显纯一声令下,从室外冲进七八名厂卫,异口同声,“大人,您有何吩咐?”
许显纯指着吴淳夫、霍维华,气咻咻道:“这两个家伙不识抬举,将他们押往审讯室去,尝遍各种酷刑。这两人软硬不吃,就让他俩再受皮肉之苦。”
“属下遵令!”几名厂卫一拥而上,扭住吴淳夫、霍维华的胳膊,向外连拖带拽,嘴里还骂骂咧咧,“你两个家伙再不老实,今天要你俩的小命。”
“!真是个奴才,忠实的走狗。”吴淳夫瞪着两名厂卫,怒不可遏,破口大骂,“你们为虎作伥,替阉党卖命,不会有好下场的。”
“你这个老不死的家伙,死到临头,还如此嘴硬。等一会到审讯室里,打你们七死八活九遭殃。”一名小头目跟在后面,听到吴淳夫污辱他们的人格,气得龇牙咧嘴,恨不能当场置吴淳夫、霍华于死地。但是,没有上司的命令,他只能发个狠话,却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室内的两名宫女,其中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失去了原有的丽质。另一名宫女被霍维华踹倒在地,昏厥过去,在两名厂卫的救治下,约有一袋烟时间,才苏醒过来。当她见许显纯、崔应元、孙云鹤、杨寰站在自己面前时,“哇”一声痛哭起来,哭得如泣如诉,哭得梨花带雨。
那名被打脸的宫女,见自己的同伙哭得那样情真意切,心中一酸,泪水止不住流了下来。她望一眼站在他面前的几位头儿,哭诉道:“大人,奴婢奉命来此,替吴淳夫、霍维华侍寝,可是,他不但不领情,与奴婢同床共枕,反而变本加厉,又打又骂又踢奴婢,使奴婢受此污辱,奴婢还有何脸面活在世上?不如以死报效九千岁的知遇之恩。”
说着,撩起裙襟,蒙住脸,向墙壁撞去。
“快拉住她,要是他撞死了,无法向九千岁交代。”许显纯见宫女舍生忘死,向一名厂卫挥一下手,要他立即救护。
“小的听令!”一名厂卫闻令,立即扑上前来,展开双臂,拦腰抱住那名宫女,就像老虎抱小孩一样,使她挣扎不得。
越是这样,那名宫女越装疯卖傻,越装痴装癫,号啕大哭:“你放开我,让我去死。受此污辱,还有何脸面见人?不如一死了之。”
“好啦!好啦!你不要这样,俗话说得好:‘愿在世上捱,不在土里埋。’你这样做,是自讨苦吃,犯不着的。
另一名伙计也对昏厥过去刚苏醒的宫女极力相劝。与此同时,许显纯他们也左右逢源,旁敲侧击相劝。在双方极力相劝下,两名公女来个顺坡下驴,停止了哭闹。
许显纯望一眼两名宫女,吩咐两名侍卫:“你俩将两名宫女送回皇宫去。并向九千岁说明这里的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