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张豹驾着祥云已到太师府上空,收住云头。透过云层,俯目下看,见周管家、家丁和车夫,在庭院内焦急万分,急不可待样子。又见众多厂卫、御林军与众小鬼对峙着。
正值张豹俯目下看之际,城隍和鬼头立于面前,躬身施礼道:“不知少主人驾到,迎接来迟,甚望海涵。”
张豹以礼相还:“感谢诸位出手相助,确保太师府免遭摧残,在此有礼了。”
说着,鞠三个躬。
“不可!不可!少主人如此重礼,折煞我们了。”城隍抱了抱拳,“现在快到午夜了,少主人前来一定有退敌之策?得尽快让敌人退散,护送车队出城。”
“好的。”张豹吩咐道,“你们负责掩护车队,施法力形成一股雾气,围绕在马车周边,使厂卫、御林军肉眼看不到车辆即可。至于退兵一事,由我负责。”
城隍微笑道:“这点雕虫小技是难不到众鬼兵的,我们立马施行。”
“好的!”张豹叮嘱城隍,“为了不惊吓众家丁和车夫,请你们下属务须隐遁好身体。”
城隍不假思索:“这个好办,这班下属都经过特殊训练,隐遁之述非常高。”
“那好,我们下去吧!”张豹隐遁好身体,与城隍、鬼头降落下来。
众小鬼叽叽喳喳,手舞足蹈,表示迎接。城隍吩咐道:“尓等听着,立即隐遁好身体,化着一道雾气,环绕在车辆周边,不能让对手看出破绽来。”
“遵令!”众小鬼答应后,纷纷隐遁好身体,化着雾气飘进院内。
张豹向城隍、鬼头挥一下手:“走,我们也进院内,我要向周管家和众家丁交代一番。”
当下,张豹、城隍、鬼头飘入院内。只见众小鬼已施了法术,车辆周围雾霭蒙蒙,遮住了月光。周安、家丁和车夫见此,甚感惊诧。
一名家丁道:“周管家,刚才还月光如水,一片晴朗,怎么突然下雾呢?”
周安不以为然回答:“天时变化谁能掌握得了?正所谓人心昼夜转,天变一时间。下雾就由它下,只要不危及我们生命就行。”
这时,张豹开口道:“周管家,你们不必害怕,我救你们出城,有雾气笼罩,按原路而回,不能迷失方向。”
众家丁听到熟悉的声音,为之一振,不约而同道:“是少爷!是少爷来救我们了!”
此时此刻,周安也异常高兴,惊喜道:“是少爷吗?你为何不现身?”
“现身就不必了,你迅速率领车队出城。”张豹向周安和众家丁吩咐道,“你们放开院门,直顾走路,其它再大动静也不要过问,一切由我兜着。”
“好,我听你的。”周安应了一声,来到院门前,亲自动手放门。
再说许显纯率领几百名厂卫和两千名御林军,守在太师府院门外十几丈远的地方,不敢向前冲锋。时间一长,士兵们都十分厌烦,百无聊赖,再加上鬼气森森,畏战情绪油然而生。
就在这时,许显纯见院墙上的鬼影不见了,那一双双蓝森森吐着火焰的眼睛不见了,留在院墙上的,只是淡淡的月光。许显纯心头一亮,畏惧心理荡然无存,对下属道:“诸位,院墙上的鬼怪不见了,有可能元气大伤,耗不下去了。各位务须振作起精神来,一鼓作气,冲进院内!”
厂卫和御林军经此一提,目光不约而同投向院墙,果然不见了鬼影。一个个绷紧的心弦松弛下来,显得格外轻松。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众厂卫和御林军准备向院门冲锋时,忽见半空中飞来一只腋生双翅的金钱豹,手里一根熟铜棍,在半空中舞得呜呜作响。
厂卫、御林军见此情景,吓得屁滚尿流,魂飞魄散,抱头鼠窜。一边跑一边喊:“啊!不得了啦!妖怪来了,与午门刑场上见到的怪物一模一样,快跑哦!”
“哗——!”随着一声唿哨,厂卫和御林军如chao水一样下退。
许显纯见此场面,也吓得心惊肉跳,魂不附体。但为了自己的尊严,稍微镇定一下,急呼道:“你们给我站住,齐心协力跟妖怪斗!听到没有?他妈的,都是一班胆小鬼。”
可是,那些兵丁哪能听话,越跑越快,只恨父母少生两条腿。许显纯望着四处逃散的兵丁无可奈何。正值他发怵之际,张豹舞动铜棍迎上来。在离许显纯头顶一丈多远时,举棍凭空砸将下来。许显纯心头一惊,向前一跃,已到两丈开外的地方,只听身后轰隆一声巨响,他回头一看,张豹一棍下去,地面上被砸有笆斗深的坑,尘土四溅。
许显纯见此情景,吓得脊梁骨直冒凉气,心想:“幸亏我轻功好,一跃就是两三丈远。不然,一棍非被砸成肉泥不可。蝼蚁尚且偷生,眼下兵丁都逃走,我又何必去拼命?那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想到这里,他活动脚下功夫,箭一般向东厂方向逃去。
张豹在半空中舞动铜棍,追赶一段距离便转回,继续隐遁好身体。与此同时,周安已经放开院门,率领车队出了院门。
张豹在半空中扫一眼车队,开口道:“周管家,你率车队迅速出城,府内院门由我关闭。”
“好的!”周安率车队并排而行,沿途向承天门而去。城隍、鬼头和众小鬼则化着雾气围绕在车队周围旋转。
张豹在院内将院门起来,上了闩、加了杠,一切准备就绪,才展翅飞起,迎着车队而来。
却说许显纯一口气跑有二里多路,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