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我二人出现在朱家庄,谁认不出我们是官场中人?要是被他们抓个正着,秘密处死,那就以小失大,得不偿失了。”指挥使魏良卿摇了摇头,对周应秋的话加以否定,“不能铤而走险,万一出了事,不但丢掉身家性命,还给朝廷带来巨大损失。这件事要从长计议,不能去冒险。”
“我们不以当官身份出场,而是化妆成走村串户的货郎挑。这样,既没人怀疑,也不会被人当奸细抓捕。”周应秋向魏良卿建议,“为了缩小目标,这件事由我一个人去侦察,保证能摸清楚朱家庄实有兵力。然后,再根据实际情况,采取必要措施。”
“不行!不行!如此行动,太冒险了,本指挥使不赞成你的建议,也不放心你去以身试法。”指挥使魏良卿摆着手,“知府大人,您乃金贵之躯,我怎能让您一个人去?万一出了事,我无法向朝廷交代。您实在要去的话,在军营中挑选几名武功高强的将领,随后暗中保护。”
“指挥使也不必担心,在民间走村串户的货郎有的是,不会引起别人注意的。”周应秋仍然坚持自己的原则,向魏良卿抱一下拳,“至于挑选武功高手,我看没那个必要。不知老弟想过没有?要是一个货郎挑子身后跟着几个人,谁都会看出其中有诈。人没到朱家庄,就会被当着奸细给抓起来。”
指挥使魏良卿想了一会,觉得也有道理。随即开口道:“知府大人分析得对,既然大人执意要去,又不需要随从保护,一切随您的便。但有一样,一定要平平安安回来。”
“指挥使放心好了,周某虽然不是江湖老手,但对地方上的风土人情,还是了解的。”周应秋显得非常自信,调侃着,“尤其是货郎挑子,见什么人说什么话,那些村民头脑简单,最容易糊弄,不会起疑心的。”
“好吧!周兄如此自信,我也不强拦,请自便。”魏良卿对周应秋准备去朱家庄探察军情,不再深究。转过话题说,“老兄啊!对于您的拿手好戏,魏某多日没好好品尝烤猪蹄的美味了。今晌您就是撵我,我也不会走的。”
“哎!老弟如此说话,显得我周某太小气了。说句掏心窝的话,我周某人之所以有今天,都是老弟你在九千岁面前极力举荐,才有今天的知府之职。为了报答老弟的恩情,我周应秋就是天天替你烤猪蹄,也心甘情愿。”
“周兄严重了,我魏良卿虽然贪吃贪喝,却不能为吃喝而耽误他人的前程。在人的一生中,仕途是主要的,吃喝是次要的。”魏良卿自责几句,问周应秋,“不知周知府何时赶往朱家庄?”
“今天天时不早了,什么都没准备,货郎担子、针头线脑,以及各种应需货物,都要现购。过一会便吩咐属下去办理。”周应秋承诺自己的行动,筹划着所要办理何物?才能符合货郎担子的要求。
周应秋话音刚落,张师爷自告奋勇说:“知府大人,有关购买货郎担上的货物,就不用您烦心了,由属下代您去办,保证让您满意。您呢,替指挥使下厨做烤猪蹄,我带两名公差去集上购货。”
“好的,我们分头行动吧!”周应秋吩咐一番,离开知府大堂,去了后堂。
与此同时,张师爷带两名公差去了泗州城集上勾买货物。指挥使魏良卿和其他公差则留在大堂里说着话,聊着天。
话分两头,却说朱家庄庄主朱登阳,自从继承父亲朱利安遗训后,首先发动朱家庄范围内的壮丁们,加入到民团中来,然后迅速扩充势力,招兵买马,聚草屯粮。不到半年时间,已经发展到几万兵力,将领几十员,战马十万余匹。真是兵强马壮,战将如云,声势浩大,锐不可当。
此时,朱家原来的客厅,已被改为帅帐,在客厅左右,建了数百间的草舍,作为兵丁的营房。与此同时,为了便于操练人马,又将原有的院墙向外围扩建几百亩。在扩建过程中,因村庄上有不少民房受冲,村民们为了协助朱登阳发展队伍,主动拆迁,腾出地方拱手相让。如此一来,朱登阳在村民们的拥戴下,操场比原先扩充了几十备,能容纳百万大军。
这一天上午,朱登阳在帅帐里闲坐,管家朱福沏好一杯茶端到桌前,笑吟吟道:“少主人,您请用茶。”
“好的,谢谢!”朱登阳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将杯子放下,随口问,“老管家,现在我们这支队伍实有兵力有多少?马匹有多少?粮草能唯持多少多久?”
“有关这些,老奴已记录在册,少主人请稍等一会。”管家朱福转身出离帅帐,去了自己的卧室,从密道中取出一个账簿。时间不大,他出离卧室,径直来到帅帐,将手中账簿展开,放在桌上,指着上面的记录解释说,“少主人您看,整个兵力四万八千六百人,实际能参战的人员四万一千人。全军共有主将十五名,副将五十三名,共计六十八名战将。马匹十万余匹,粮草按现有人马,够三年之用。”
“嗯,很好,有如此之多的兵力、战马和粮草,是出乎我的意料。”朱登阳欣慰不已,“兵力发展之快,是我们朱家庄之福,万民所向。对了,前两天有泗州城卫所派来打探军情的,回去后一定向指挥使魏良卿汇报实情。当魏良卿得知这一情报后,决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要加强警戒,以防敌人搞突然袭击。”
“您说得也是,要想在全军贯彻落实,必须将指示对主将作出传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