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九头鸟的几声长鸣,天空突然闪电雷鸣,电光耀眼,雷声隆隆,震耳欲聋。t片刻,阴风习习,天空彤云密布,上下翻涌。顷刻之间,整个朱家庄像被笼罩在一口大锅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继而,狂风大作,刮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使人睁不开双眼。
此时此刻,双方人马无法作战,自顾不暇。即使想打,又怕误伤自己人。无奈之下,只得停止交手。
大约过去半炷香时间,风停沙止,乌云散尽。天气恢复原初,一轮明月高悬在空中,给大地洒下一片银辉。
朱家庄人马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情稍安。可是,在他们的耳畔,好像有种哗哗之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他们再定睛一看,只见东南方白茫茫一片,向朱家庄方向移动。
他们再看阵地上的泗州人马,就像从人间蒸发掉一样,不见踪迹。阵地上,只留下双方战死的兵丁尸体。
这时,那片白茫茫的景色离人们的视线越来越近了,哗哗声显得愈加刺耳。
“不好,浑水来了,快回村庄去,爬上屋脊,可以躲避洪水的侵袭。”将领周卿高声呼喊着。
经他这一咋呼,人们如梦方醒,马上兵将调转马头,向村口而去。步兵们也拽开脚步,行动如飞,只恨爹妈少生两条腿。
可是,他们到达村口时,耳边的哗哗声听不到了,一种好奇心,迫使他们停止脚步,转过身向后观看。出现在人们视线中的:那片水域停止不前了,距离朱家庄村口仅有几十丈。却见一条拦水大坝环绕在村庄前,向西南方延伸下去。大坝东边是白茫茫一片水域,大坝西边却是青山翠竹,一眼望不到边际。蓝蓝的天空,一轮明月高悬在半空,如同一块大玉盘,倒映在水里,形成水天一体。
人们观看此景此情,正感到惊奇时,只见东南方几百只帆船,向朱家庄方向驶来。时间不大,只见那些帆船已停靠在距离村口半里左右的大堤旁。隐隐约约见到一班人马分批登上帆船。
朱家庄兵将见此,更觉奇怪,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元帅朱登阳在几名侍卫陪同下,下了眺望台,携同朱福他们走向村口。众将领见此,一起迎上来。曹飞指着半里外的人马登船的情景,质疑道:“元帅,那是怎么回事?朱家庄村口前,怎么出现青山绿水?”
朱登阳指着前边那片水域和青山翠竹说:“看来,泗州卫所内有高人,那片青山绿水,只是我们的幻觉而已,是高手施展法术,以此蒙敝我们的眼睛。”
“既然是虚无缥缈的幻觉,我们何不追杀他们一番?”乔容建议道。
“不可以。”朱登阳摇摇头,加以否决,“刚才飞沙走石,雷电交加之时,如果敌人的高手使阴招,我们就要吃大亏了。现在要是追杀他们,决不会有我们的好果子吃。看来,今晚这场战斗到此结束。”
却说朱家庄人马见泗州城人马施用法术,被迫撤到朱家庄村口,静观其变。他们眼睁睁见泗州卫所人马离去,却无可奈何,此事按下不表。
再说泗州卫所人马,与数倍自己的朱家庄大军交手,眼看己方处于四面楚歌,伤亡惨重之下,众兵将处于全军覆灭的生死存亡之际,有泗州卫所将领九头鸟西门安,施妖术给对方形成一种幻觉。好像一大片水域上,驶来几百只帆船。当泗州卫所众兵将登上帆船后,兵将们望着一大片水域,一眼望不到边际,好像是浩瀚如烟的大海,又像置身于碧水茫茫的洪泽湖内,那岸上的青山翠竹,却不知哪座名山大川。
这时,泗州卫所指挥使魏良卿,见到眼前这一切幻景,也不知是真是假,是虚是实。他抬头望一眼玉盘一样的明月,高挂在半空。片刻,他又低下头,观赏着倒映在水里的月亮,形成天水一体,有种心旷神怡之感。
在他身旁的将领操刀鬼韩大雨建议道:“指挥使,我们的人马都已经上船了,该扬帆启程了,免得夜长梦多。”
太岁爷冯其贵质疑问:“指挥使,这茫茫无际的水域,该往哪里航行?泗州城在哪个方位?今晚这一仗,我们已被打懵了,现在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两名将领的问话,唤醒魏良卿的思绪,他环视一眼周边的环境,也有点模棱两可,不知东西,就连现在朱家庄的方位都难以确定,更不用说泗州城在哪里了?他目光移到身旁九头鸟西门安的脸上,试探问:“西门将军,如此浩瀚无边的水域,我们该往哪里航行?”
“往泗州城呀!不回军营回哪里?”九头鸟西门安反问道。
魏良卿一脸无可奈何之色:“说实在的,本指挥使也迷失方向,不知泗州城在哪里?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指挥使放心,有末将在此,一定会将众兵将送到泗州城的。”九头鸟西门安微微一笑,那种神秘感,让人琢磨不透。稍顿片刻,对魏良卿说,“不过,末将得有个条件,方可施展法术。否则,这批船队将会随波逐流,飘移到爪哇国去。如果出现这种现象,后果咎由自取,末将概不负责。”
“什么条件,你尽管说出来,只要将我们安全送到泗州城,本指挥使极力照办。”魏良卿一脸焦急之色,带着乞求的口吻说话。
“那好,在末将施法之际,从兵丁到将领,包括指挥使您在内,都要闭上双眼。在途中,如有一人睁开眼时,法术就失灵,出了事,末将可担代不起这个责任哦!”九头鸟西门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