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去两炷香时间,客氏饭菜已经做好,摆了满满一桌,还特地替魏忠贤烫了一壶酒。然后,赔着笑脸说:“大总管,饭菜已经摆上了桌,您上桌用膳吧!”
魏忠贤一杯茶喝完后,半躺在椅子上,眯起眼养神。当他听客氏喊用膳时,即忙睁开眼,坐起身,扫一眼桌上热气腾腾,飘溢着芳香的一桌菜,向客氏投去钦佩之色,随即冲门外喊:“小安子、小乐子,你们进来一起用餐。”
小安子、小乐子听到喊声,关好院门,拽步来到客厅,两人异口同声问:“大总管,您有何吩咐?”
魏忠贤指着桌上的饭菜:“来,我们一起坐下吃饭。你俩每天起早睡晚侍候本宫,本宫心里过意不去。从早朝到现在,汤水未进,想必一定饿得够呛了。”
“不不不,奴才不敢。”小安子连连摆手,“您是主子,奴才是仆人,主仆怎能同桌而席呢?您先用膳,等您用完膳,奴才再吃也不迟。”
“哎!不是在公共场合,吃顿便饭哪来这么多的规矩?”魏忠贤不以为然,一副宽洪大度的样子,“没事的,来就坐吧!”
“大总管您先用膳,我们是不急的。”小乐子接过话茬,“还是按以前的规矩,等您和夫人用过膳,我们再吃。天长日久,已经习惯了。”
魏忠贤再三相劝,怎么也拗不过两名小太监;他只得从茶几旁站起身,来到餐桌前,在主席位上坐下;客氏在次席位上坐下。
这时,小安子跨上前来,提过酒壶,替魏忠贤和客氏面前的杯子里斟满了酒。当下,魏忠贤、客氏开始动筷吃喝。
过有一炷香时间,魏忠贤、客氏都已吃喝完毕,脸蛋红扑扑、汗津津的。魏忠贤还不时的打着饱嗝,指着桌上的剩饭、剩菜说:“小安子、小乐子,你们上桌吃饭吧!”
这时,小乐子端来口水,让魏忠贤、客氏了口。小安子沏好两杯茶,放在靠墙旁的茶几上。魏忠贤、客氏离开餐桌,坐在茶几旁的椅子上。
直到这时,小安子、小乐子盛好饭,才在餐桌旁坐下。
就在他俩端起碗、拿起筷子就餐之际,忽听有人敲击院门。
魏忠贤、客氏听后,不觉一愣。四氏自言自语说:“这个时候谁在敲门?”
“一定是哪位大臣找本宫有事的。”魏忠贤冲餐桌旁喊,“小安子,你去外面看一下情况?是谁来了?”
“好的!”小安子放下碗筷,站起身,离开餐桌而去。
时间不大,只见小安子带着一个陌生人来到客厅。魏忠贤警觉的目光望着来人,只见对方二十多岁年纪,身穿一身便服,身背一把宝剑。虽然生得英俊,但满脸杀气,尤其是那双眼睛,望人时总是流露出凶光,使人有不寒而栗的感觉。
魏忠贤打量着对方,不知此人是何来历,提防之心,使他暗自提了真气,作好应付准备。魏忠贤打量一番,沉着脸问:“来者何人?到皇宫内院有何贵干?”
“这......”罗凡第一次进皇宫,心情紧张,不觉有点语无伦次。
小安子见此,心知肚明,指着魏忠贤说:“这位便是你要找的九千岁,跪下说话,这是宫中规矩。”
经小安子提醒,罗凡恍然大悟,来个推金山、倒玉柱,跪倒在地。口称:“小的给九千岁叩头,祝九千岁洪福齐天,寿比南山。”
“下跪何人,报上名来说话。”魏忠贤仍然阴沉着脸,目光紧盯着罗凡的脸庞。
罗凡磕了三个头,自报家门说:“在下姓罗、名凡,乃是泗州卫所指挥使魏良卿身边侍卫。奉知府周应秋、指挥使魏良卿之令,来此给九千岁送奏折的。”
说着,从怀里掏出奏折。
魏忠贤听说来人是自己侄子魏良卿的侍卫,方才放下心来,戒备之心,也随之荡去。他向小安子做个手势:“小安子,将奏折呈上来。”
“奴才遵令!”小安子跨前一步,从罗凡手里接过奏折,转身来到魏忠贤面前,躬下腰,双手将奏折呈上去,“大总管,请您过目。”
“好的!”魏忠贤抬起右手,接过奏折,展开后看一下笔迹,点了点头,脱口而出,“这是泗州知府周应秋所撰写。”
罗凡听后,立马回答:“禀报九千岁,正是知府周大人所撰写。九千岁真是好眼力,地方官吏的笔迹都能记清楚,真是个难得的天才。”
魏忠贤并没急于看奏折,他抬起目光,打量罗凡一会,抬一下手腕:“不要跪着了,起来说话。”
“谢九千岁!”此时,罗凡跪得两腿发麻,巴不得早一点站起来。他从地上站起身,目光在室内环视一周。当他见桌上饭菜时,顿感饥肠辘辘,馋得直咽口水。
魏忠贤见此,已心知肚明,随口问:“不知罗壮士用过午膳没有?”
“回九千岁话,在下踏入京城后,一路找来,不要说吃饭,连喝一口水时间都没有。又饥又饿,肚子早就饿得前墙贴后墙了。”
“那好,请到餐桌前用膳去,正好两位公公都没有吃。”魏忠贤指一下餐桌,“小安子、小乐子,你俩陪罗壮士吃饭。”
站在一旁的小安子,抬手挽住罗凡的胳膊:“走,吃饭去,先将肚子填饱。”
罗凡被小安子拉到餐桌前,与小乐子坐在餐桌旁,开始用餐。两名小太监不时的夹菜给罗凡的碗里,罗凡也不客气,狼吞虎咽,吃得十分香甜。
魏忠贤看一眼罗凡的吃相,便低下头,展开奏折,从头至尾浏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