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云鹤笑脸相迎说:“许大人今天姗姗来迟,让我们好不担心。刚才听门卫所报,我们正要出门相迎,您却进了大堂,恕我等怠慢了。”
“哎!”许显纯摆了摆手,微微一笑,“朝朝相见,日日相处,礼节方面就不必挂在心上了。”
“是呀!这些我们知道,只因您今天迟迟不归,我们替您担心,才这样的。”崔应元边说、边打量许显纯的面部表情,“对了,今天因何事耽搁,到现在才回来?”
“这件事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来,坐下慢慢说。”许显纯做个手势,来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来。
与此同时,崔应元、孙云鹤、杨寰也来到自己的座位坐将下来。
这时,一名侍卫来到条桌前,提过茶壶,沏几杯茶端过来。摆好后,侍立一旁。
许显纯因长时间没喝茶,甚感**,端起杯子咕噜咕噜喝掉大半杯,方才放下杯子,自言自语说:“半天没有喝水,嗓子眼都干得裂了缝。”
“哦,既然这样,许大人多喝点。”崔应元偏过脸,冲侍卫说,“给许大人添茶。”
“不啦!一杯足够了。”许显纯摆摆手,“人常说:‘人不渴,水难喝。’就是这个道理。喝超量,肚子将会着胀,危害健康,那就得不偿失了。”
杨寰接过话茬:“许大人,既然茶已喝足,该谈谈今天上朝之事了。”
“好的!”许显纯端过杯子,将剩余的茶喝尽,放下杯子,抬手抹一下嘴唇,将朝堂上周应秋、魏良卿上奏的事,及东华门外摆擂台、比武夺先锋印之事,从头至尾叙述一遍。最后说,“我们的任务是撰写大量告示,在京城各大街小巷张贴。发动武林高手,参加打擂比武。一来,以助客夫人之子侯兴国,夺取先锋印呐喊助威;二来,为朝廷选拔一批武功高手、出类拔萃的人才,乃是我们应尽的义务。”
“既然这样,我们抓紧动手撰写,多贴一张,就多了许多市民的围观,也就多了许多张嘴的传播,更让一些出类拔萃的人才,蜂拥到东华门外的擂台前打擂比武。”显然,崔应元有点急躁起来。
许显纯点点头,吩咐两名侍卫:“你二人去军营中,让大小头目挑选二三十名会写字的厂卫来这里,帮助我们写告示。”
“小的遵令!”两名侍卫奉令而去。
这时,理刑官孙云鹤提出:“诸位大人,要这么多人撰写告示,也没有那么多笔墨纸砚呀?卑职去趟内务府,领些笔墨纸砚,再搞些面糊之类,留待张贴告示用;顺便叫那里的执事人员送过来。”
“好的,你抓紧去,不要耽搁时间。”许显纯向孙云鹤挥一下手。
“我知道时间紧迫,会以最快时间将事情办妥的。”当下,孙云鹤出离东厂大堂,匆匆赶往内务府。
过去一炷香时间,两名侍卫从军营回来,身后跟着三十名厂卫,其中有两名小头目。他们进入大堂后,显得拘谨起来。
其中一名小头目跨前两步,抱拳施礼,指着一班厂卫说:“几位大人,这班兄弟都能撰写书信之类的,需要写什么,敬请安排。”
许显纯抬起目光,扫视他们一眼,说:“你们去餐厅搬十几张桌凳过来,先将准备工作做好。”
“好的,我们立即去准备。”小头目应了一声,带领众厂卫出离大堂。
一袋烟过后,三十名厂卫抬着十五张桌子、十五条凳进入大堂。按顺序摆好,井然有序。
一切准备就绪,孙云鹤领着几名内务府执事人员,搬着文房四宝、还抬着两木桶的面糊。来到东厂大堂内,将两桶面糊放在大堂中间;又与众厂卫一起动手,将笔墨纸砚按序摆好后。接下来,着手磨墨。时间不大,墨都已磨好。
这时,只听一名小头目冲许显纯他们说:“几位大人,一切都准备就绪,请您定夺。”
“好的,你们稍等一会,待我写几份样稿给你们照着写,照葫芦画瓢,不会出差错的。”许显纯在一张桌前坐下,抓过毛笔,蘸饱了墨质,稍加思忖后,便着手写告示,连续写了三份,对崔应元、孙云鹤、杨禀说,“你们也不要闲着,每人写八九份样稿,做到每个厂卫摊一份,让他们照着写。”
“好嘞!没问题。”崔应元应了一声,向孙云鹤、杨寰挥一下手,“我们做个榜样,将手稿写得清秀点,让看告示的人,一目了然,爽心悦目。”
说着,在桌旁坐下,抓起毛笔,开始写告示。
“嗯,这事拦不倒我们。”孙云鹤、杨寰也坐在桌旁,手执毛笔,挥动笔杆,笔尖在纸张上游动,如游龙走凤,挥洒自如。
时间不大,许显纯携同崔应元、孙云鹤、杨寰,已写出三四十张告示。然后,由两名侍卫分发给众厂卫参照书写。每两张餐桌旁,有两名厂卫伏在桌边进行书写。由于他们水平不同,速度有快有慢,字迹也有好有孬。
大约过去一个时辰,已经写了四五百份告示,将大堂的地面上,占去好大一块地方。
崔应元望着满目狼藉的告示,对许显纯说:“许大人,这些告示已几百份了,足以布满京城大街小巷。是否派厂卫去张贴呢?”
“好吧!”许显纯点点头,对两名小头目说,“你俩去军营发动一下,让众厂卫各持一张,分头行动。”
“小的遵令!”两名小头目应了一声,出离东厂大堂。
半炷香之后,在十几名小头目的带领下,近千名厂卫集中在东厂大堂门前,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