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武宣脸上挂满笑容,欣然道:“是呀!二十多年的辛苦没有白费,今天终于得到回报。老管家,我和熙杰将要留在军营中,早接受召唤、调遣,你带领众户主回去,让夫人领起家业的重任。你呢,要协助夫人管理好府上诸事。夫人身体虚弱,不能让她烦心。”
“老爷放心,府上诸事我要管理得服服帖帖,诸事自己上前,决不会让夫人操心的。”管家梁平恭恭敬敬回答。
这时,众户主纷纷下马围上来,为王家父子祝贺恭喜。一句句体贴入微、关怀备至的话语,使王武宣父子深受感动。
王武宣环视一眼周围众户主那一双双热烈的目光,心里热乎乎的,欣然道:“各位父老乡亲,感谢你们捧场。你们回去后,安心耕耘田地,长好庄稼是你扪唯一的根本。至于佃户们交租子一事,几天前酒宴上我承诺的话,一定兑现。我宣布,从后年开始,每个佃户的租子减少一半。如遇到旱灾水涝,租子全部减免。我王武宣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决不会食言。有梁管家在此作证,你们放心好了。”
“庄主,您真是个大善人,您是我们的大恩人,衣食父母啊!”众户主情激之下,哗啦一下,纷纷跪倒在地,磕头如鸡啄米。
“父老乡亲,你们言重了,如此折煞王某了。”王武宣见眼前的情景,感动得热泪盈眶,摆动着双手,“你们都起来回去吧!”
过了半晌,众户主才爬起身,在梁平带领下,上马而回。
王武宣和王熙杰站在原地,望着众人的背影,直到他们出离广场,跨上大街而去,父子俩才转回到场子内。
此时,田尔耕与许显纯正在说话,他俩见王武宣父子返回,不约而同打量他俩一眼。田尔耕微笑着说:“王庄主,你们父子俩回来正好,刚才本都督已向十五名主将作了交代,你们新入选的武士,随主将们携同御林军、厂卫,拆除擂台,打扫广场。一切准备就绪后,回都督府军营中。本都督与许大人要回皇宫,向九千岁汇报打擂比武情况。”
“好的,大人请便。”王武宣赔着笑脸,抱了抱拳。
当下,田尔耕令两名侍卫牵来几匹马,又向众将交代一番,携同许显纯和两名侍卫上马而去。
话分两头,却说这一天午后,魏忠贤在客氏寝宫内用过午餐,因起早上朝主持政务,饭后倦意上袭,在客氏侍候下上床午休。
直到一个时晨后,魏忠贤才起身,来到客厅。只见客氏坐在一张红木椅上,聚精会神,在一块绷紧的白绢上绣花。她飞针走线,正绣着一朵荷花,荷花下已绣好了几片绿色的荷叶,荷叶旁绣着一对戏水鸳鸯。
魏忠贤默不作声在一旁观看着,过了半晌才开了口:“夫人好有雅兴呢,红花绿叶、鸳鸯戏水,栩栩如生。”
“我的妈呃!您陡然发声,吓了我一跳。”客氏停下针线,将绢帕放在茶几上,然后抬起杏眼,打量着眼前的魏忠贤,过了片刻才责怪道,“您出来时也不咳嗽一声,这样会吓死人的。”
“夫人言重了,就是鼠胆也不会被吓死的。”魏忠贤在茶几旁的一张椅子上坐下,目光仍盯着绢帕看,觉得夫人的绣艺非常出色。
“大总管,我替您沏杯茶。”客氏站起身,扭动着肥臀,来到条桌前,沏好两杯茶端过来。到茶几旁,一杯放在魏忠贤那边的几面上,另一杯留在自己这边。随后坐下身子,目光飘到魏忠贤的脸上,试探着问,“大总管,这两天东华门的比武进展得怎样?”
“怎么?等得心急了?”魏忠贤偏过脸,目光与客氏相碰,摇了摇头,“这两天,田尔耕他们没派人向本宫汇报,具体情况不得而知。”
“是吗?”客氏显得忧虑起来,自言自语道,“不知兴国在擂台上能否获胜?”
“夫人放心好了,前几天听田耕传话,贤侄在擂台上已初露锋芒,估计先锋之职是有把握的。”魏忠贤旁敲侧击安慰她。
“人常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怕有武功更高的侠士将兴国击败,他的先锋之职就泡汤了。”客氏眉头紧皱,愈加不安。
魏忠贤瞥她一眼,沉默片刻,开导说:“夫人不必为此操心,回忆太多,有害身体的。人生有命,富贵在天。万一贤侄在这次比武中落榜,本宫另想办法,安排一份职务给他,不会让夫人失望的。”
客氏听了魏忠贤的承诺,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有大总管这句吉言,奴婢也就放心了。不过,奴婢还是想知道擂台的情况,要是靠自己打拼出来更好,免得群臣说三道四。”
“嗯,你说得也是。本宫对有功之人加官晋级,那班朝臣表面上不敢公开反对,但背后议论现象还是有的。”魏忠贤一针见血,说出当今朝臣的心理动态。
正值他俩谈论打擂之事时,太监小安子匆匆来到客厅,打个千:“报告大总管,田都督和许佥事求见。”
“哦!”魏忠贤、客氏闻报,为之一振,目光不约而同投到小安子脸上。魏忠贤即忙做个手势,“有请田都督、许佥事来客厅晋见。”
“奴才遵令!”小安子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片刻,田尔耕、许显纯来到客厅,两名侍卫与小安子、小乐子留在院门口。当田尔耕、许显纯跨进客厅之际,掸了掸双袖,扑通跪倒在地,口称:“卑职给九千岁、夫人请安。祝九千岁、夫人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好啦!好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