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接过话茬:“我认为,礼部侍郎朱利安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当年突然辞官回乡,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他无病而终,一定是使个遮眼法,以此欺骗官府。说不定朱登阳的造反,一定是朱利安在幕后操纵。”
“俗话说:‘耳闻为虚,眼见为实。’至于朱家庄之事,我们都没有亲目所睹。唯一能知道朱家庄真相的,只有等朝廷派大军围剿之后,才能知道来龙去脉。”又有一个发表自己的见解。
魏忠贤两眼扫视着朝堂上,倾听大臣们谈论。心里在揣摩每一个人话语的含义,分析他们是否对朝廷忠心。过了半晌,魏忠贤抬一下手腕,示意人们停止议论。与此同时,提高嗓门说:“各位爱卿!请停止议论,本宫有话要说。”
在魏忠贤的暗示和制止下,朝堂上的议论渐渐平静下来。文臣武将,面面相觑,然后,又不约而同将目光集中在魏忠贤的脸上,等待他开口讲话。
片刻,只见魏忠贤咳嗽一声,说:“有关泗州知府周应秋、卫所指挥使魏良卿联名弹劾朱家庄庄主朱登阳反叛的奏折,在半月前,本宫就已经浏览过。但为何没有即时派兵围剿?各位爱卿也许不了解其中原因?”
说到这里,魏忠贤故意停下来,目光从朝臣们脸上掠过。
文臣武将见魏忠贤卖关子,突然停止谈话,不觉一愣,面面相觑,目光中包含着猜测、联想和疑虑。
过了半晌,魏忠贤显得十分兴奋,欣然道:“只因南征大军缺乏战将,本宫为了招纳江湖人才,来个借力打力,以毒攻毒。本宫委托左都督田耕、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许显纯,在东华门外设擂台,比武打擂。经过几天比武,已招集一名先锋官和十名将领,还有两三万人马,补充到御林军中。[t]如此一来,使御林军队伍立即壮大起来。”
朝臣们听后,恍然大悟,知道朝廷为何迟迟没有调兵遣将,出征泗州府朱家庄?
魏忠贤的目光,从群臣的脸上掠过,见他们的神情活跃,知道他们一致拥护朝廷出兵。魏忠贤微微一笑,开了口:“现在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各位爱卿?看谁挂帅最适宜?”
魏忠贤话音一出口,群臣们你望着我,我望着他,尤其是文臣的目光都移向武将的脸上。他们知道,只有武将才能担负此重任。
片刻,魏忠贤见群臣们没有言语,装出焦急的样子:“各位爱卿,你们拿朝廷俸禄,该为朝廷办事;现在该是朝廷用人之际,你们理应争先恐后举荐人才,为朝廷担负重任。怎么到关键时刻,你们却成了缩头乌龟,是何道理?”
群臣们被魏忠贤羞辱得面红耳赤,面面相觑;心里虽有怨言,却是敢怒而不敢言。过了片刻,首辅大臣顾秉谦跨出班列,抱拳施礼:“九千岁,老臣认为,领兵挂帅乃是武将之职责,我们文臣只能为监军之类,要选拔帅才,应由兵部保举。”
“嗯,你说得也是。”魏忠贤望一眼顾秉谦,目光移向兵部尚书崔呈秀。心想:“姓崔的,你小子真有耐性,我们计划好的戏,要演得真实。你该粉墨登场了,不必再拖延下去。”
崔呈秀见魏忠贤的目光移过来,心想:“这场戏该开场了,如果我再不出头,所有文臣的目光都会集中到我的身上;武将们心里也会犯嘀咕。”
想到这里,崔呈秀跨出班列,抱拳施礼:“九千岁,臣有本奏!”
“准奏!”魏忠贤抬一下手腕,脸上露出微笑。
崔呈秀抱着拳,开门见山说:“臣保举左都督田尔耕,为南征兵马大元帅,领兵带将,讨伐泗州府朱家庄叛军。”
魏忠贤听后,故意露出笑容,点了点头:“嗯,田尔耕文武双拳,能担负重任。”随即,目光移到田尔耕脸上,“田爱卿,崔尚书保举你为南征兵马大元帅,你意下如何?”
田尔耕听后,心中像吃了蜜一样,甜滋滋的,即忙出班,抱拳施礼:“臣愿担此重任,为朝廷平判反贼,使国泰民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本宫愿你马到成功,旗开得胜。”魏忠贤大悦,扫一眼朝堂上,信誓旦旦问,“诸位爱卿,谁作为三军副帅和监军呀?不妨再保举一下。”
没等其他大臣开口,兵部尚书崔呈秀抢先道:“九千岁,臣愿保举两人。”
“哦!好好好,本宫准保。”魏忠贤满面春风,抬一下手腕。
崔呈秀仍然抱着拳,目光从许显纯、刘志选脸上掠过,胸有成竹说:“臣保举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许显纯为三军副元帅,臣保举顺天府城刘志选为随征监军。”
“嗯!”魏忠贤十分满意的点点头,随即问群臣,“诸位爱卿,崔尚书保举许显纯为南征兵马副元帅,刘志选为监军,你们有何不同意见,不妨提出来再议。”
稍顿,顾命元臣魏广微出班说:“据臣所知,锦衣卫都指挥许显纯武功盖世,足智多谋,做副元帅,绰绰有余。顺天府丞刘志选,文才超群,满腹韬略,作为监军,出谋划策,乃三军之幸。”
“提得好。”魏忠贤笑逐颜开,目光在朝堂上来回移动,“其他爱卿有何异议?”
群臣异口同声:“我等赞同许大人为副元帅,刘大人为监军。”
魏忠贤满意的点点头,目光移到许显纯、刘志选的脸上:“许爱卿、刘爱卿,你们愿承担副元帅和监军重任吗?”
许显纯、刘志选听后,不约而同出班,抱拳施礼,异口同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