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登阳沉默一会,问杨东旭:“信使,至于归顺明主一事,朱某无话可说,关键是取决于皇上是否诚心实意?只是派信使来洽谈,连一封信函都没有,那就没意义了。假如我们草草作了决定,归顺之后,要是受到歧视、虐待、或者冷眼旁观,那时后悔莫及。弄不好,连退路都没有。你们想想,我的属下已几万人马,要不了一年半载就能达到十万大军。如果我朱登阳独立自主,那是大权在握,独当一面,耀武扬威,一言九鼎。归顺之后,皇帝能给我这个权利吗?要是跟普通将领一样,任人调遣,我朱登阳这二年的抱负和辛辛苦苦建立的这支队伍,不是付之东流了?”
朱登阳的话,说到这个份上,明眼人一看便知他的用意,何况杨东旭、吴同、陈玉香经历过大世面,江湖阅历很深的人?三人对视一眼,心知肚明,心照不宣。片刻,杨东旭微微一笑说:“朱元帅多虑了,我们既然奉命而来,怎能两手空空?”接着,他从衣袋里取出一封信函,站起身,双手呈到朱登阳面前,“元帅,这是皇上给您的亲笔信函,您阅后便知皇上是个礼贤下士,求才心切之人。”
朱登阳欠起身,伸手接过信函,看一下封面上的字迹,笑微微的做个手势:“信使请回原位就坐,让朱某慢慢拜读皇上的御笔圣文。”
“好的,谢谢!”杨东旭转身回到椅子前,坐将下来。
与此同时,朱登阳也坐下来,拆开信封,取出信笺,展开后,从头至尾浏览起来。渐渐的,朱登阳眉头舒展,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
众将领一双双眼睛,紧盯着朱登阳的脸,端详着他的英容笑貌,揣摩着信中所言,一定给朱家庄人马带来福音。
过有半炷香时间,朱登阳才阅完信函,抬起头,笑容满面,扬了扬手中信函说:“诸位爱将,皇上以优越的待遇,让我们朱家庄人马归顺明主。诸位想听一听其中的内容吗?”
“我们极力想知道皇上的金口玉言。”众将领异口同声,兴高采烈。
“那好,本帅就直说了。”朱登阳将手中信函举过头顶,表示对皇上的忠心,笑微微说,“皇上说,如果我们归顺明主,仍然兼任兵马大元帅之职,包括扬州、润州人马,都归本帅统领,任意调遣。”
说着,将信中的内容,给众将领朗读一遍。
众将领听后,兴高采烈,拍手称快。一双双眼里,充满了无限喜悦。
赵东升饶有兴致说:“元帅,如此一来,您是一步登天了。我们跟您干,信心百倍,前途无量。”
“是呀!两军合一,已超过十万大军。元帅的理想已实现了,更要竭尽全力,为明主尽忠报国,统领好三军,为皇上打江山,开疆拓土。”刘慧如附和着说。
众将们你一言、我一语,开始议论起来。
过了半晌,杨东旭试探问:“朱元帅,您同意归顺当今皇上吗?”
“同意,刚才我已经向众将朗读皇上的信函,看他们的神态和语气,是很拥护本帅的决定。”朱登阳语气恳切说,“事已至此,本帅要审时度势,顺潮流而动。上应天时,下合民心,才是我朱登阳的理想和抱负。”
“既然这样,请元帅给皇上写一份回信,表明自己的决心和诚意。再规定何时合并?让皇上和张太师作好心理准备。”杨东旭提醒道,“事情宜早不宜迟,田尔耕率大军在途中正行,万一合并迟了,靠单方面是难以力敌的。”
“杨先锋说得也是,迟合不如早合。”朱登阳略作思考,作出决定,“这样吧!明天时间仓促,后天举行两军合并仪式。”
“也好,您抓紧写信,我们今天下午就赶回扬州去,向皇上和张太师禀明情况,安排好扬州、润州事务后,后天让皇上和太师亲自率众来朱家庄。”杨东旭催促道。
“好的,本帅立马写信函。”朱登阳表示,随即令侍卫准备好笔墨纸砚,作好一切准备后,右手执笔,开始书写信函。
此时,众将领却目不转睛盯在朱登阳不时移动的手腕,见他挥笔自如,如游龙走凤,无不佩服朱登阳文武全才。
花了两炷香的时间,朱登阳才写好回信,从头至尾细看一遍,又将信函递给杨东旭:“杨先锋,请看一下朱某的拙作,是否符合皇上和张太师的心思?如有不足之处,务须请指正,再行修改。”
杨东旭接过信函细看一遍,又将它递给吴同:“吴将军,当初你和陈女士在信王府多年,深知皇上的性格,言谈举止,都了如指掌。你们二位传看一下,看朱元帅的文笔是否实应皇上的心意。”
“好的!”吴同接过信函,从头至尾看了一遍,点了点头,“我看朱元帅的文笔精彩,每一句、每一字都说得合情合理,符合皇上的心思。妹子,你再看一下,是否有遗漏之处?”
说着,将信函递给陈玉香浏览。
陈玉香伸手接过,目光在字里行间细看,逐字、逐句推敲,直至全文览毕,才表态:“嗯,好文,妙笔生花,一定会得到皇上和太师的好评。”
陈玉香夸奖一番,站起身,将信函交给朱登阳。
当下,朱登阳在信笺的右下角签上名字,并盖了私章和帅印,写上年月日。接着,将它装进信封里,封了口,重新递给杨东旭。交代道:“杨先锋,麻烦您将它转交给皇上,希望两军合并后,能将来犯之敌打得落花流水,大败输亏。”
“我相信皇帝是明智之君,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