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今天早晨杨先锋、吴将军和陈女侠,奉皇上之令,去朱家庄商谈归顺、联合抗敌之事。没想到,杨先锋他们受到朱家庄最隆重的欢迎仪式,并十分爽快答应归顺我们。如此一来,我们增添了五万人马,是如虎添翼啊!”张国记微笑着向众将领作出解释。
众将领听后,面面相觑,有的脸上流露出笑容。但黑面阎君王再武却绷紧脸,质疑问:“太师,末将有句疑惑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将军有话尽管讲。这时不是调兵遣将,而是议论军情,谁都可以畅所欲言,谈谈自己的意见。”张国纪挥一下手臂,一副宽宏大度的样子。
“既然张太师如此豁达大度,王某就直言了。”黑面阎君王再武说,“朱家庄人马如此爽快答应归顺我们皇上,是否皇上给了他们宽厚的待遇?对了,他们为头的姓甚名谁?有何德何能,能领导几万大军?”
张国纪打量王再武一会,见他一副认真的样子,作出解释:“朱家庄人马为首的名叫朱登阳,他的天伦之父叫朱利安,原是京城礼部侍郎、兼司天监佥事之职。不知何原因,突然辞官回乡,但到家时间不长就撒手人寰了。之后,朱登阳在朱家庄竖起了大旗,招兵买马,聚草屯粮。短短的二年多时间,便发展五六万人马,主将十五员,大多是遭受扑害的东林党人后代,那些将领对魏党集团疾恶如仇,恨之入骨。所以,很有号马召力和战斗力。副将有几十员,都是从队伍中选拔出来的武功高强的人员。为了加强领导和统一调遣,将领们一致拥戴朱登阳为兵马大元帅。上下一心,众志成城,乃是一支难以多得的队伍。至于皇上授予他们何职,告诉你们也不必大惊小怪。”
众将们见张国纪话中有话,无不惊讶,目光紧盯着张国纪的脸,流露出期待和急切的神色。黑面阎君王再武更是急不可待,追问:“张太师,您有话便说,我王再武最不喜欢吞吞吐吐,拐弯抹角的。您快说,皇上封他什么官?”
“呵呵!王将军直性子不是一天两天了。”张国纪手拈胡须,望着王再武,微微一笑,“诸位,我告诉你们吧!两军合并后,仍由朱登阳担任兵马大元帅。也就是说,你们都要在朱元帅帐前听令。”
“岂有此理?皇上怎么会这样糊涂?将我们的人马交给他指挥,一旦他野心勃勃,加害皇上,或者自立为王,那时追悔莫及啊!”黑面阎君王再武一针见血指出,绷紧面皮,显得十分不悦。
“就是,如果我们人马归朱登阳所管,太师您将如何安排?自从我们追随您的鞍前马后,我们已经习惯了,再换新主,显得很别扭。”穿山甲钱飞虎接过话茬说。
“有何别扭的?只要朱元帅能指挥千军万马,打胜仗,打大仗,你们在他的帐前听令,没有别扭可言。”张国纪拈着胡须,安慰众将,“朱登阳有帅才,你们好好跟他干,前途无量。而老夫不是武将,没有帅才,再加上年岁已高,文韬武略都不济事,跟着老夫,不但误了诸位的前程,而会耽搁皇上加快消灭阉党的时间。至于以后,老夫在皇上身旁管理一些内务,有时也能为队伍出谋划策。”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要是朱登阳是个庸才,那不误了皇上的复国大计?”黑面阎君王再武仍然绷着脸,气咻咻说,“假如姓朱的是个草包,看王某如何收拾他?弄不好一锤砸碎他的脑袋,继续拥太师您为帅。”
“放肆!军有军纪,国有国法,作为一名军人,尤其是将领,要无条件服从元帅的指挥和调遣。”张国纪沉下脸来,目光从众将脸上掠过,最后停滞在王再武的脸上,十分严厉说,“老夫将丑话说在前头,到朱家庄后,谁要不服从调遣,或者故意违反军纪,莫怪皇上对你们狠。到那时,老夫也保不了你们。”
众将见张国纪沉下脸来,一个个维维诺诺,不敢再多言。
黑面阎君王再武见张国纪沉下脸来,轻轻嘟哝两声:“好吧!我暂且不提这事,等以后抓住他的把柄,非让他难看。”
张国纪知道王再武的禀性,望他一眼,没再言语,目光又转向众将,笑微微道:“好啦!议论到此为止。现在老夫作出布置。”张国纪收敛起笑容,一脸严肃的样子,“现在老夫宣布一下去留人员,吴兴宝的八千人马驻扎润州,仍由他在那里镇守,等明天通知吴兴宝过来一下,老夫要向他交代一番。至于扬州方面,由陈乃亮将军镇守。这两个州,乃是我们拓土开疆的大本营,千万不能有显失。”
云中鹤陈乃亮急切问:“太师,我们扬州打算留多少人马镇守?”
“跟润州一样,留八千人马即可。”张国纪手拈着胡须,过了好一会说,“守城的人马不在多,也在精,更要有责任心。这次我们主力西进,与阉党展开殊死搏斗,而扬润二州就成了后方,暂时敌人应接不暇,不会对这里构成威胁的。主要战场是在泗州府朱家庄,弄不好会引起八方人马云集泗州府,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结束战争,所以扬润二州在恐固好之后,继续对外招募兵勇,扩充兵力,为前方战场补充兵员,作好后盾。”
张国纪话音刚落,白面狐郑天寿接过话茬:“太师,恕我直言。如果我们主力西进朱家庄,就怕江南总督府人马趁机偷袭润州。一旦润州失守,扬州也难保。”
“呵呵!郑将军是多虑了。”张国纪似乎成竹在胸,笑微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