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在官道上行有几十里路程,天已完全黑了下来,马已跑得汗涔涔,毛发在滴着汗水。t/速度已明显慢了下来。
这时,飞毛腿吴中信无意间摸一下鬃毛,发现毛发湿淋淋的,不觉一愣:“王大哥,快停下来歇一会,不能再这样跑下去了。”
“吴老弟,看你大惊失色的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王泊祥急切问。
吴中信伸下手掌:“王大哥你看,马都跑出汗来了,再跑下去,马就要累垮了。
“那就歇一会吧!让马再啃一会草,恢复一下体力。”王泊祥勒住马,“吁!”,随即下了马,看一下路旁的草从,将马牵过去让它吃草。
与此同时,吴中信也下了马,牵马过来。随口道:“王大哥,我们坐下来歇一会吧!说实在的,在马背上颠簸这么长时间,全身各关节好像散了架一样。”
说着,往地上一坐,撩起衣襟,拭擦脸上汗水。
与此同时,黑狐貂王泊祥也坐下来,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汗水。
两匹马在路旁的草地上啃着草,只听“嚓嚓”之声。
过了一会,两人的体力恢复了许多。飞毛腿吴中信开了口:“王大哥,你说侍卫梁超莫名其妙失踪,你说是被人杀害了,还是得了路费盘程逃之夭夭?”
“说他为几十两银逃跑,我决不赞同。”王泊祥摇着头,以肯定的语气说。
“何以见得?他不会见财起意带着银子逃跑?”吴中信试探问。
“他是一名侍卫,品德高尚,指挥使才将他纳入身边使唤。你想想,这区区几十元钱,他能伤失自己的人格吗?”王泊祥说出自己的见解,又判断说,“我估计,梁超是九死一生,至于怎么死,我难以断定。”
“嗯,你分析得也有道理。看来梁超一定死在歹人之手,我们去总督府之后,一定要彻底清察梁超的死因。如果查出眉目来,一定要将凶手碎尸万段。”吴中信咬牙切齿,做个砍杀动作。
“好啦!没头案子我们无能为力,也不是专业破案者,成与不成,等去总督府回来后顺便一下。”王泊祥思忖一会,慨叹道,“要是包龙图在世,这个案子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尘埃落定,得以破案。”
他俩坐在路边歇有一个时辰,体力得以恢复。马也吃饱了肚子,抬着头看着主人、甩着尾巴,不时的打着响鼻。
黑狐貂王泊祥看了两匹马片刻,笑了笑说:“中信老弟,马已经填饱了肚子,你看它们摇头摆尾的样子,还不时的打着响鼻,分明在催促我们动身。”
“既然这样,我们还等什么?不如早点上路。”吴中信说着已与王泊祥站起身,牵过马,翻身而上。抖一下缰绳,策马而行。
此时,天已到一更多时间。一轮明月高悬天空,如一块银盘,给大地洒下一层光辉。由于周边没有人家,周边不是庄稼地,就是一片草荡,还有一些杂树林。四周静悄悄,寂静而阴森,阴森得让人恐怖。
王泊祥和吴中信信马由缰,行有十几里路程,已夜深了,月亮悄然爬上了中天。
王泊祥抬眼望一会天空,建议道:“中信老弟,我感觉有点困倦,不如找个地方睡一觉,等天亮后再走。”
“也好!”吴中信表示赞同,向前眺望片刻,“我看最好找个小树林投宿,那样既挡风又防寒防露,人睡下来既有安全感、又觉舒服。”
可是,眼前又没有小树林出现。先前发现几个杂树林,都已落到他们的身后。无可奈何,他俩只有继续策马前行。又是五六里过里路程过,前边终于出现一片阴森森的黑影。
两人见后,为之一振。吴中信在马背上指着前边黑影,兴奋不已:“王大哥,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一片树林,我们可以到树林里投宿一夜。明早吃点干粮上路。这样人得到休息,马也恢复了体力。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嗯,这样最好。”王泊祥附和着,继续策马前行。
不觉间,又是三里左右过去,那片黑黝黝的树林终于出现在他俩的眼前。他俩仔细观察一会,吴中信欣然说:“这片树林足足有五六亩范围,我们到树林深处,外面任何动静都侵害不了我们。”
当下,两人己翻身下马,牵着马到了树林边缘,借着林外的月光,钻进林里。那一棵棵高大树木枝繁叶茂,遮天蔽日。使林内更加黑暗,伸手不见五指,阴森森,使他俩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俩行有十几丈远,脚下踩着松软、堆集一二尺厚的落叶,脚下虽然没有多大动静,也免不了发出嚓嚓声,不时的惊起投宿的鸟儿扑楞着双翅飞走了。有的鸟儿,还发出凄厉的哀鸣。
两人摸黑行有二十多丈远,王泊祥提议:“我们不必再前行,在此住下吧!”
“行,这里宽敞,原地休息。”吴中信附和着。
两人统一了意见,将马拴在树干上,接下来,两人将抽下背着的宝剑,跃身上了树顶,砍下许多长树枝,用藤蔓将长枝干缠在树干上,搭成一张悬空的床,又在上面铺一层厚厚的树叶。一切准备就绪,两人上了床,觉得软绵绵,睡上去很舒服。
由于长途跋,疲惫不堪,两人上床时间不长,便呼呼入睡,鼾声如雷,睡得很沉、很香。
直到翌日日出三竿,两人方才从睡梦中醒来。当他俩睁开眼睛时,被树梢缝隙间谢下的几缕光线刺得难受。过了好长时间,才恢复正常。
接下来,他俩环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