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我们的造化如何?”吴中信说着,拍一下马后胯,说一声,“驾!”,那匹马如离弦箭一样,冲向前方。
“驾!”、“驾!”王泊祥连拍两下马后胯,那匹马像通了人性,跑得更快。
话分两头,却说钦差大臣田吉,为防东跨院的兵将图谋不轨,时常防范着对手一举一动。当他听到守门兵丁汇报后,立即采取措施。在分派士兵出去暗访后,其余六名主将和士兵们,分别布置在院墙周围的观察台上,注视着院外的动静。
而后院墙的范围,却是主将之一的卜雨生的部下防御地点。士兵们除几人把守院门外,其余都登上观察台,靠眼观耳听,全神贯注,毫不放松。
大约过去半炷香时间,主将卜雨生登上观察台,士兵们见此,一起躬身施礼:“我等参见将军!”
“罢啦!免礼平身!”卜雨生摆了摆手,显出宽宏大度的样子。
“谢将军仁慈。”众士兵异口同声,向卜雨生投去感激的目光。
卜雨生跨前几步,两手搭在院墙边缘,向外观察一会,问:“外面有情况没有?”
一名小头目点头哈腰,赔着笑脸说:“回将军话,暂时没发现任何异常现象。”
“嗯,没事就好,有事立即汇报。”卜雨生交代说,“你们坚守岗位,不能擅离职守,时刻注意外面的动向,本将军到别处检查一番。”
“好的,我等决不敢离开岗位,将军请便。t/”小头目仍然赔着笑脸,做个“请”的手势。
卜雨生望一眼院墙外的居民区,转身下台阶。
可是,当卜雨生刚跨到台阶前,就听小头目掉过头喊道:“将军请留步,外面有异常现象,好像有许多马蹄声。”
“哦!”卜雨生听到喊声,为之一振,立即转过身,跨到院墙边,两手搭在院墙的边缘,侧耳细听一会,点了点头说,“嗯,真有马蹄声,好像十几匹马在奔跑。”
又过了一阵,马蹄声越来越清晰,而且听到隐隐约约的讲话声。
小头目对卜雨生说:“将军,您仔细听,像似两拨人,他们在互相追逐,后面的人多,前面的人少。还有骂骂咧咧声音,看来我们今天没白等。”
“一定是东跨院那班家伙所干的事,今天我们以此抓住把柄,也好弹劾袁可立。”卜雨生急中生智,吩咐一名士兵,“你立即去钦差大人的寝室,请他老人家主持公道。看来,好戏即将开锣。主角不是我们,而是钦差大臣和总督大人。”
“属下遵令!”那名士兵应了一声,转身下了观望台。
而巷内的马蹄声越来越清晰,距离巷口仅有几十丈远。卜雨生他们站在观望台上,目不转睛观察着,侧耳细听巷内的动静。
就就这时,只听巷子内高声喊道:“你两个逆贼,快束手就擒,前边就是总督府西跨院,你们是逃不掉的。”
“快站住,再不站住,我们可要放暗器了。”又一个跟着高喊。
又是一阵过去,在前边奔跑的黑狐貂王泊祥、飞毛腿吴中信,快要到达巷口。而在院墙内观望台上的士兵,纷纷持弓搭箭,准备对巷口来人射击。
赛吕布卜雨生高声断喝:“在没搞清楚对方身份前,谁也不可轻举妄动!”
士兵们听到命令,手里虽然持弓搭箭,却不敢随便乱放。
此时,王泊祥、吴中信已经策马跑到巷口,抬眼见院墙内的士兵的箭尖都指向自己,王泊祥连忙挥舞手中宝剑:“你们不要胡来呀!箭不长眼睛,会误伤好人的。”
“哦!你说你们是好人,谁能证明你们是好人?后面的人马为何要追杀你们?”赛吕布卜雨生一边观察对方、一边寻问着。
“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为何要追杀?我们在过江时,就被人盯了梢,一路追逐,过了几道街巷,又有一班军兵跟着追过来。”王泊祥回答,“看来他们都是一伙的,我们不知哪里得罪他们?而遭此劫难?”
“哦!”卜雨生为此一惊,目光仍然在他俩的脸上移来移去,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试探着问,“你们是哪里人氏?来南京城有何贵干?要如实讲来。”
飞毛腿吴中信接过话茬,如实回答:“我们是泗州卫所魏良卿属下将领,奉知府周应秋和指挥使魏良卿之令,来总督府找钦差大臣田侍郎和总督大人袁可立的,有重要之事向二位大人当面汇报。没想到,却受人一路追杀。请问将军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我们要去总督府面见二位大人。”
赛吕布卜雨生刚要回答,只见钦差田吉,在催命判官邓士亮、黑蝙蝠陪同下,登上了观望台。田吉观察二人片刻,笑呵呵说:“这里便是总督府西跨院后院,本人乃是你所要找的田吉。”
“大人在上,恕小人不能下马,因后面追兵快到,望钦差大人救护一下。”王泊祥说着,装出害怕的样子,并回过头向后望了一眼。
田吉笑逐颜开说:“二位别怕,有本钦差在此,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动你们身上一根汗毛的;除非他们吃熊心豹子胆。对了,一侧便有后院小门,你们进来说话。”
“谢钦差大人!”黑狐貂王泊祥、飞毛腿吴中信抱下拳,策马向后院小门走来。
钦差田吉冲观察台下的守卫院门的兵丁道:“你们迅速放开院门,让外面两名信使进院来。”
“属下遵令!”有两名士兵跨到院门前,开了院门。
就在王泊祥、吴中信策马向院门时,冯宏、汪二携